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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鸿门宴(1 / 2)

第九章 鸿门宴

众人一齐涌了进去,看到榻前面色苍白,神情痛苦的雷渊时,为首的南鹰惊了一跳,连忙行礼道:“三殿下。”

雷渊吃力的直起身子说道:“南将军有何事?”

南鹰肃立道:“三殿下,王上请您进宫一趟。”

雷渊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抚着胸口,神情痛苦的说道:“我如今这副病容,不敢进宫惊驾,还请将军告知王兄,待我病情好转,定会亲自向王兄谢罪。”

南鹰忙道:“王上一向看重手足之情,三殿下既然身体不适,即便未能进宫见驾,王上想来也不会怪罪责备,三殿下好好养病,臣下这就回宫向王上复命。”

雷渊回道:“多谢南将军,南将军慢走。”

南鹰转身,对着众人道:“回宫。”众人连忙退了出去。

魑鸾将他们送出府邸,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疾步跑回卧房,盯着雷渊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刚才在外面吓出我一身的冷汗来。”

雷渊笑道:“我才回来,只是抢在你们前面进来而已。”

魑鸾说道:“你也真行,想出装病这个法子,不过多久,杛羽就会派疾医来为你诊病的,到时该怎么办?”

雷渊不急不慢道:“放心,他们瞧不出来的。”他想,杛羽下次派人来,也定不会是只为了给他瞧病的。

南鹰回宫后,将自己所见如实报告给杛羽,杛羽一脸的怒气,说道:“不过是个贱妇之子,有什么资格与我称兄道弟,早晚我都要杀了他。”

他望着不远处的南鹰,说道:“你去调些修为高强的侍卫来,告诉他们,谁能拿下雷渊的首级,本王封他食邑千户,今夜就去,若是杀不了他,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

南鹰颤抖着回答道:“是。”

杛羽斥道:“还不快去。”

南鹰连忙退了出去。

明月高挂于天空,旁边零零散散的有些晦暗不明的星星,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周围一片静谧,树丛中时不时传来几声蝉鸣,在这寂静的夜空中一味单调的重复着。

魑鸾府邸东面的厢房依旧灯火通明,窗上映出一个身影来,一动不动的站在烛台前,烛台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他仰起头,望着屋顶上的椽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外面起了风,他将手中的扇子合上,紧紧捏在手中,呢喃道:“来了。”

屋顶上有脚步声,三个、五个、十个、十五个、十八个,他侧着耳朵仔细的数了一遍,最终确定屋顶上有十八人。

如今已经是三更天,这个时候在他安寝的屋顶上出现十八个修为高强的人,肯定不是来找他聊天喝茶的!

他垂下胳膊,再抬起来时,手中多了三根泛着寒光的飞镖,他闭着眼睛,一甩手,从屋顶上滚落下来几个黑衣人来,他数了数,正好三个。

雷渊提气从缝隙中跃上屋顶,他看着剩下的一十五人,摇了摇扇子,说道:“你们的主子没有告诉你们,要是杀不掉我,你们也不能活着回去吗?”

为首的黑衣人沉声道:“一起上。”

十几个人一齐扑了过来,将雷渊团团围住,雷渊故技重施,用飞镖撂倒两边各三个黑衣人,屋顶上只剩下九个黑衣人,雷渊伸手摸了摸袖口,叫道:“哎呀,不好。”

众人见他毒镖厉害,以为他又要掷镖过来,连忙四散着躲开。

为首的黑衣人一见他神情,料定他袖口再没有飞镖,挥剑朝他砍去,雷渊跳起来,凌空翻了个身,绕到黑衣人身后,将他手中的剑夺了过来,他仔细瞧着剑柄,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把剑看起来好生眼熟,好像白天才见过,是不是啊南将军?”

为首的黑衣人眼中满是震惊,上前欲夺剑,雷渊将剑使劲扔到院中,那把剑笔直的没入青石板,只剩剑柄露在外面。

其他人不敢再上前,愣在原地。

雷渊收了手,说道:“南将军可是来找我喝茶的?喝茶也不用带着这么多人吧?”

黑衣人一怔,伸手扯下脸上的面罩,行礼道:“三殿下。”

雷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诸位先下来吧,我不会与你们为难。”说着,雷渊先跳下去,站在院中。

南鹰一行人跳下去,跪在地上道:“三殿下恕罪,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等自知敌不过三殿下,如今只求一死。”

雷渊顿了顿,上前将南鹰扶起来说道:“我知道诸位的难处,诸位今日都可自行离去,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此事从未发生。”

南鹰叹息道:“三殿下宅心仁厚,不与我们计较,但我们任务失败,回去也是个死。”

雷渊想了想,说道:“若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离开王城,跟着我回栒状山上去。”

南鹰重新跪倒,感激涕零道:“多谢三殿下不杀之恩,我等就算做牛做马,也定会报答三殿下救命之恩。”

雷渊忙道:“诸位不用客气,你们今日就待在这里吧,等我明日上朝回来,再商讨怎么回栒状山的事。”

魑鸾听到打斗声赶来时,雷渊卧房早开了天窗,而周围到处都是瓦砾碎片,他看着不远处在地上打滚的黑衣人,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雷渊笑着将魑鸾拉走,说道:“如你所见,家里进了刺客。”

魑鸾惊道:“刺客?杛羽派来的?”

雷渊点头道:“是。”

魑鸾道:“那你怎么不将他们拿下?”

雷渊说道:“不用管他们,等到明日天一亮,刺客的事情,杛羽自然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今夜里南将军若是有什么小动作,他明日早朝时就将他们抓到杛羽面前去,让杛羽为自己做主,杛羽顾及自己的颜面,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但若他们不再动手,他也没必要与他们为难,毕竟他的敌人只有杛羽而已。

早朝时,杛羽望着身着五色朝服窃窃私语的众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闷:昨夜里派去魑鸾府邸的刺客,昨夜里竟连一个都没回来,难道任务失败了?

侍从站在御座前说道:“诸位大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了。”

众人默不作声,侍从望着众人的神情,喊道:“退……”

“慢着。”人群中传来一声喝声。

侍从循着声音望去,瞧见了抚着胸口的雷渊。

杛羽直起身子,敛起脸上的怒意,扯出一个笑来,故作关切的说道:“三弟身体可好些了?”

雷渊行礼道:“多谢王兄关心,臣弟好多了,臣弟此番来,是为了向王兄谢罪。”

众人一看苗头不对,开始小声谈论起来。

杛羽扬手道:“三弟此话何解?”

雷渊诚惶诚恐道:“回禀王兄,昨日我在二哥府邸歇息时,有数十个修为高深的蒙面黑衣人前来行刺,还好二哥府中侍卫机警,及时将他们拿下,他们散了修为自裁,臣弟后来在遗物中发现了这个。”雷渊说着,将手伸到空中,划了一下,地上随即出现了一柄宝剑。

有人认出了这把剑,指着它说道:“这不是南将军的配剑吗?”

众人一听到这句话,立刻炸开了锅。

御座上的杛羽显得坐立不安,他望着雷渊脚下的那柄剑问道:“三弟是在何处发现这柄剑的?”

雷渊拱手道:“就在刺客的身上。”

杛羽脸色十分的难看,他定了定神,说道:“这把剑确实是南将军的,但本王早在昨日里便派南将军去别处办事,南将军也早就离开了王城,或许是它遗落在什么地方,被有心人捡去了吧。”他转而望着雷渊说道:“三弟受惊了,可有受伤吗?为兄召疾医来帮你瞧一瞧?”

雷渊忙道:“臣弟没有受伤,只是想请王兄为臣弟主持公道,为臣弟查出刺客的幕后主使,还臣弟一个公道。”

杛羽连忙道:“这是自然,三弟放心,为兄一定会彻查此事,给三弟一个满意的交代,我看三弟身体不适,为兄叫人送你回去吧。”

雷渊行礼道:“有劳王兄费心了。”

杛羽客气道:“你我本是兄弟,三弟不必见外。”

雷渊笑道:“是。”

雷渊离开朝堂时,杛羽脸色渐渐铁青,他咬牙切齿的望着雷渊离去的背影说道:“退朝。”

众人行礼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