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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二十五章 蛟鳞(2 / 2)

随后我和老左合计了一下,决定跳出常规手段,干脆不去管蛟鳞里的阴气了,干脆直接用物理手段将这些鳞片破坏掉算了。

于是我先是召出业火,尝试着将蛟鳞燃成灰烬,却发现这些鳞片竟然完全不怕高温似的,不管怎么加热,就是丝毫不变形,之后我又召出业风,打算碰碰运气,可业风的寒气不但伤不到蛟鳞,还把我和老左冻得够呛。

业火和业风都没用,这么厚的鳞层,也不能指望我和老左用脚踩,用青钢剑拍,将它们打成粉吧。

老左也是没了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似地对我说:“要不然你业火业风一起召,看看有什么反应吧。”

业风不行,业火不行,风火一起上就行了?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

可眼下,我们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不管怎么着先试试再说吧。

果然,业风业火一起召,除了声势比刚才稍微大了点,完全没有任何现实意义,脚下那厚厚的蛟鳞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难道咱们还破不了这个阵了?”

老左眉头紧蹙:“轮回阵本来就极难破解,加上这里的阵眼还是用蛟龙的蜕鳞来压阵的,估计就是张真人他们来了,也不一定能想出破阵的办法来。这么强悍的阵,究竟是什么人布置下。”

我说:“甭管是什么人布下的了。我估计,以前那些误入此地的隐士高手,弄不好就是因为进了这个阵,最后来落了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老左,这一回咱们弄不好真要歇菜了。”

嘴上说着生死,可实际上我心里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不知道这样形容恰不恰当,那就像是已经上了刑场的人,在面对枪口的时候突然就格外看得开了。

我也没上过刑场,所以不知道这种形容是否恰当。

可不管怎么说,当时的我和老左确实有点想要放弃的意思了。

大概是阎王爷觉得我们俩太惹人嫌,不愿意这么早就见到我们,就在我和老左东一句西一句说着话的时候,事情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转机。

刚才召出业风业火的时候,忘川水也被我召出来了,只不过业风业火出来得快,忘川水要涌出幽冥通宝,需要一小段时间的延迟。

也就在我和老左说话的档口,我就感觉手心一痒,一股水流顺着我的掌心和手指流过,又划落半空,滴在了鳞层表面。

紧接着,就是一阵“嗤嗤啦啦”的细响。

起初我还没在意,直到落入鳞层的忘川水越来越多,回荡在空气中的细碎声响变得越来越密集,我和老左才意识到,那分明就是酸液融穿地面的动静。

只不过此时的酸液被换成了忘川水,而我们脚下,则是那厚厚的鳞层。

接触到忘川水以后,蛟鳞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仔细去观察,却发现鳞片被蚀得非常薄了,老左用手电朝鳞层上打光的时候,鳞片的反光也失去了先前的油润。

忘川水还在不停地涌出来,我干脆摊开手掌,让黑色的川水笔直落下。

随着从幽冥通宝中涌出的忘川水越来越多,鳞层已被腐蚀得非常脆弱,每一分钟,我和老左都在下降,因为过于脆弱的鳞层已经承受不住我们的重量,在不断出现断塌。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直到所有蛟鳞都碎成了渣子,我和老左也算是终于稳住了身形。

先前飘荡在石柱内腔中的阴气,竟也莫名其妙地散了个干净。

幽冥通宝的钱孔中早已不再涌出忘川水,可我和老左却依然缓不过神来。

眼下发生的事,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

按说忘川水本身没有驱邪的能力,老左的番天印可是镇邪圣物,怎么反而是番天印拿这些蛟鳞无可奈何,忘川水一碰到它们,就把它们给融了呢,连同弥漫在空气中的阴气都给化了。

这种事儿该怎么解释,别问我,我还想找人问问呢。

眼下我们也没机会就此深究下去了,蛟鳞被溶以后,空间似乎就变得不太稳定,脚下的地面和周遭石壁都在隐隐震荡,震感不算强,但频率不敌,而且那种震感有种软绵绵的感觉,让人心中难安。

我和老左也没敢耽搁,立即朝外面爬。

他先靠着八步身形蹿出洞口,又探进一只手来,我纵深跳棋,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由他拉着出了石柱。

可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进入石柱的时候,外面还是环道水潭,等出来的时候,水潭又变成了深槽,环道又变得陈旧不堪。

我和老左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此刻,就连我们身后的石柱,都再次变成了破败不堪的乱石阵。

一进,一出,就是两个世界,跟做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