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女人战争

方沐霜不知不觉间咬紧了嘴唇，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目光直直的往苏念的方向看过来，终于看清了那双乌黑的眼睛。

犹如深沉的夜晚，却含有着无法比拟的格外魅力。

苏念一抬眸，恰巧迎来对面射来的火热视线，漫不经心的看过去，嘴角却牵扯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仿佛并没有把这里当做什么了不起的场合。

方沐霜的撒泼虽在意料之外，又隐隐约约的在预料之中。

毕竟从以前开始，她对霍斯琛有着无法言述的执念。

方沐霜本想有些下一步的行动，但这一眼望去，两条腿就好像灌了铅一般，根本抬不起来，更别提什么离开。

手指紧紧的攥住，甚至长长的指甲陷入手掌都不自知。

与其说是她恨苏念，倒不如说是她更恨自己，首先从容貌上就输了个精光。

“出去！”

霍斯琛忽视方沐霜身上的所有变化，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身旁的女人一步，语气冰冷至极的说道。

倘若说从前的他仍存有一分情面，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消磨殆尽。

方沐霜听到这话，心仿佛被揪紧了一般，觉得好似要在这里窒息，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脚下却丝毫没有挪动。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绝对不能轻易认输。

如果她输了……如果她当着苏念的面输了……

如果……

她已经不敢再继续设想下去……

苏念看到方沐霜的反应，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故意在她身前停留了一秒，手搭在对方的肩上，笑吟吟的看着她。

没有预料中的愤怒，没有想象中的愤恨，反倒面上一片平和。

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黑色的眼眸中写满了无数的情绪。

她想，方沐霜应该很清楚她究竟做过什么事情，又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得到的霍斯琛。

方沐霜看到此情此景，身子猛地一颤，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下，不停的深呼吸，打算忍下心中翻滚的万千情绪。

但是，终究还是忍不住激动，连带着眼眶都有一些发热，好似泪水即将要夺眶而出。

心态顿时发生变化，暗暗思考着她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受到如此的屈辱？

“还要我再说些什么吗？”

苏念察觉到表情的每一个变化，精致面容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减少，眼眸一沉，轻声说道。

眉毛微微上挑，让人看不出其中究竟蕴含着多么复杂的东西。

过去的一些事情，加上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令她心中的愧疚感消失不见。

自己并不想从方沐霜手里夺走霍斯琛，可方沐霜却对她狠下死手，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害死自己。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是谁没有办法同情得起来吧。

方沐霜听到这话，原本眼眸中隐隐约约的恐惧慢慢显现出来，转了转眼睛，似乎正在思考的模样。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心虚，不敢确定过去的事情苏念到底知道几分。

想着想着，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开始行动，最后看过两个人一眼，愤愤不平的离开。

她不想让霍斯琛知道有关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