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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为第23节(2 / 2)


  说完就出了病房。

  钟令儿一个上午昏昏沉沉,睡了许久,中午吃了饭精神稍微好了些,她的手机就在边上,和赵兮词发了会信息,她感觉头晕恶心,正好护士过来送药,她询问了一下。

  护士说是正常反应,让她吃了药再睡一觉。

  这一觉直到傍晚时分她才醒来,恰好又到饭点,她用了餐才感觉舒服了不少。

  谭谌以就是在这个时间过来的,一坐到床边观察了她一会儿,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钟令儿比较想问他感觉怎么样,“你好像很累。”

  他话也不说一句,脑袋直接往她的肩膀靠了过去,再把人搂紧了。

  她轻声问:“你怎么了?”

  他脑袋动一动,仍是不言不语。

  她原本想提醒他,一会儿护士该来送药了。

  但事情就这么巧,她还没来得及提醒,病房的门就开了,护士举着医用盘愣在了门口,不太敢进来,或者犹豫着是不是稍迟一些再过来。

  钟令儿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护士来了。”

  谭谌以慢慢直起身体,往病房门口望过去。

  “谭、谭医生……”年轻的小护士打着磕巴,“要不我等一下再……”

  “不用,你忙吧。”他站起来,又跟病床上的人说:“我晚些时候过来。”

  小护士等他出去了,一边把药递给钟令儿,一边忍不住要八卦两句,因为实在是太好奇,“谭医生在家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这样?”

  钟令儿不明所以,“这样是哪样?”

  小护士指着她的肩膀,“就像刚才那样,撒娇嘛。”

  钟令儿默了一下,抛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过去,“也就是偶尔才这样,千万别说出去。”

  小护士信誓旦旦比了个“ok”,然后抱着医用盘兴奋地走了,那一脸急不可耐想要立马跟姐妹们分享情报的表情。

  钟令儿有点怀疑,她真的不会说出去么……

  晚上十点钟一过,谭谌以终于忙完。

  他去了钟令儿的病房,二话不说掀开病床上的被子就躺了进去,再翻了个身,手臂搭在她的腰上,闭眼入睡。

  钟令儿靠在床头,隔着距离也闻到了他身上湿润的沐浴露香气,猜他过来之前洗过澡了,她伸手摸了一下,碰到他发尾的湿气。

  她很少见谭谌以这么疲惫的样子,所以就没打扰他。

  她今天几乎睡了一整天,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所以一直靠在床头玩手机。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谭谌以忽然开口,“白天的时候,有一台大手术比较难搞,花了将近十个小时,几个科室的主任和主治医师一起会诊……”

  钟令儿听他低沉松软的嗓音,心里也松软了一些,“辛苦你了,谭医生。”

  他慢慢抬起手臂,抽走她的手机丢到床尾,“别熬夜。”

  钟令儿无法,只能躺下去。

  他的下巴靠过来,呼吸像一阵微风徐徐滚到她的颈窝,钟令儿侧着身子看他,目光不由自主盯着他眉尖那浅浅的一点痣,慢慢凑上去,吻了一下。

  他一直躺着不动,钟令儿以为他睡沉了的时候,这人忽然又开口:“你是我老婆。”

  她道:“什么?”

  他说:“对我专心一点。”

  次日一早,谭谌以7点起来,轻手轻脚下了床,帮她掖好被子,悄声离开了。

  钟令儿作为熬到凌晨三四点才终于隐约有了点睡意,现在这么早压根醒不来。

  到了上午9点多钟,谭母拎着一个保温盒来看她,里面装着汤盅,她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自己儿媳妇受伤住院的,谭谌以没有及时告诉她。

  她对此还颇有微词,“要不是我打电话问,他都不知道要告诉我一声。”

  钟令儿说:“妈,其实我就是受了一点点小伤,休息两天就好了。”

  谭母看向她,“你瞧瞧你这脸色,那流了血可不得好好补一补?哪是休息两天就好得了的?女人跟男人可不一样,他们糙生惯了,女人得骄养。”

  钟令儿不敢反驳,乖乖把汤喝了。

  上一辈的那些道理,只要没大坏处,就别管科不科学,小一辈的最好且听且受着,但凡反驳一句,他们有一百句辩驳,耳根子没法清静。

  谭母在医院里待了大半天,正好谭谌以有时间,往病房里来了,结果一来就撞上了亲妈的指摘,“你是不是不拿你媳妇当回事?她受伤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没有主动跟我说一声。”

  谭谌以倚着墙没搭腔,他心里想的是,是你儿媳妇没拿我当回事。

  谭母见他一声不响,瞪他,“干什么?是不是心虚不敢说话?”

  谭谌以只好说:“妈,她昨天状态不太好,需要静养,而且睡了很久,你来了她也喝不来你的汤。”

  谭母一听就上火,手里没有趁手的东西,于是从包包里摸出一支口红朝他掷了过去,“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谭谌以眼明手快接住了,拿在手里瞧了两眼,又递回去,“你们聊吧,没什么事我走了。”

  谭母没好气,“就知道气我,跟你爸一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