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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当爹那些年第83节(2 / 2)


  他身为皇族子弟,从小被严格教导,况且本身也极重规矩礼仪,来往之人皆能遵循礼节,没想到遇上了定北侯府的世子,更没想到这世子是个泼皮无赖!

  “也不知道世子经由何人引见才与独孤默相识?”

  金不语一本正经道:“不是殿下亲自去四莳园向微臣提起的吗?微臣好奇之下便查了下独孤默哪一号人物,竟让殿下念念不忘,没想到查来查去便查到了这里。”

  李恪被她的胡说八道给气笑了:“好!好得很!世子真是好伶俐的口齿!”

  “多谢夸奖!”金不语可不管京里的糊涂烂帐,对所有皇子态度一致,横竖她是戍守边疆的武将,靠军功起家,侯府还有丹书铁券,可不是靠阿谀奉承上位的官员,也不怕得罪了六皇子。

  两人的第二次见面,不欢而散。

  定北侯府的居处,杨力将阁老府里的赏剑会事无巨悉都讲给自家主子听,只见主子时而皱眉时而思量,甚至还有点疑惑:“赵阁老所提联姻,却推出了府里两个女孩儿,难道是让世子自己选不成?”

  以赵阁老如今在朝里的声望,还有宫中赵贵妃的得宠程度,何至于如此跌份。

  金守忠想不通。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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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六皇子的到来为独孤默带来了好消息。

  “殿下可以想办法带我去见父亲一面?”

  独孤玉衡入狱两年, 上次父子相见还是在独孤默被流放之前。

  李恪道:“钦天监选了吉日要在宗庙举行献俘大典,到时候朝中官员皆要前往宗庙,我安排人带你去见独孤大人。”

  独孤默郑重向他行礼:“多谢殿下为我父子多番奔走!”

  李恪冷哼一声:“行了,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你只要往后离定北侯世子远一点就行, 省得被他给拐带坏了。”

  独孤默苦笑解释:“世子只是贪玩而已, 她真的不是殿下想的那样好色风流。”

  李恪有点生气:“行了,我知道你维护他, 但也要适可而止。真不知道你在幽州都经历了些什么,竟转了性子,同这种风流子弟也能搅和到一块去。”

  举行献俘大典的当日,定北侯父子与柴万几位一大早就起来了, 摸黑往宫中去等候, 直等皇帝出行, 与一众皇子宗亲勋贵大臣随侍在侧,前往宗庙。

  北狄大汗与二皇子, 连同其手下部将坐着囚车也随行在后, 大约是为着大典之上好看些, 牢房的狱卒还打了清水,容许这些战俘整理衣冠仪容, 至少把手脸洗干净,头发束齐了。

  祭祀的时辰都是算好的,到得宗庙之后, 皇帝带着太子先行在高台祭拜,其余官员跪在台阶之下, 顶着初生的朝阳由礼部官员宣读祭文。

  定北侯父子居功至伟, 今上特令二人跪在皇子宗亲之后, 极为靠前的位置。

  金不语原本抱着见识的念头精神百倍, 哪知道跪在宗庙前听着礼部官员跟唱诗似的念着佶屈聲牙的祭文,竟被念的昏昏欲睡。

  与此同时,独孤默乔装伪饰之后坐着马车到达天牢,自有六皇子为他联系的人正在门口等着,将带着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粘着胡子的独孤默带进了天牢。

  那人约莫四十来岁,穿着狱卒服色,小心引着他在天牢内匆匆而行,压低了声音叮嘱他:“公子切记长话短说,今日上官皆去参加献俘大典,但也保不齐几时回来。”

  独孤默悄悄向那人塞了一张银票,那人推拒:“殿下吩咐过的事儿,小人哪能收银子?”

  “劳您费心了,一点茶钱而已。”

  那人见推拒不过,这才收了银票,一直引着独孤默走进天牢最里面,又下了一层石梯,才在一处地牢里见到了独孤玉衡。

  独孤玉衡两年未见日光,面色透着股不正常的白,待狱卒打开牢房的门,独孤默揭了兜帽进去跪下叩头,才从熟悉的眼睛上认出了长子。

  “阿默?”

  “父亲,儿子不孝,来晚了!”

  狱卒锁了牢房门,转身悄然离开。

  独孤玉衡远离朝堂两年之久,偶尔从来探监的独孤夫人那里听到一言半句还不辨真假,万万没料到长子竟然能活着从幽州回来,一时情绪激动,父子俩双手牢牢相握,眸中骤然涌起湿意。

  “你被赦还了?”他忽而自嘲道:“为父坐牢竟是坐得犯蠢了,我儿若是被赦还,何至于还要蒙头遮脸前来探监?”

  待听得独孤默是因着定北侯入京献俘而被世子夹带进京,顿时大惊失色:“糊涂!为父在牢里暂无性命之忧,陛下若有处死的旨意,恐怕两年前便下旨了。你却不该鲁莽进京,若是泄露了消息,平白牵连了定北侯世子。他们武人的功绩是拎着脑袋在战场上拼来的,怎可轻易趟进京里的浑水?”

  独孤默含泪道:“儿在幽州日夜悬心,挂念父亲安危,是儿子鲁莽了。”

  他环顾地牢,虽气味不好闻,但床褥整齐,谈不上多洁净,倒不至于受冻,而牢内竟还有一方书桌,摆着笔墨纸砚,而其父瞧着消瘦却精神尚好,便知没受什么大罪。

  独孤玉衡早就想得明白:“陛下也知国政蘼烂腐坏,但年纪已大无法对着跟随了自己多年的重臣下手,又怕将来难以制衡,所以才留着为父的性命至今,总有起复之日,我儿不必忧心。”

  宗庙献俘大典正在举行,半梦半醒的金不语在礼部官员退场之后,低头悄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缓解困意,见北狄俘虏拖着沉重的脚镣向大渊皇室宗庙行跪拜之礼,许多官员心中都忍不住有点激动,仿佛在北狄可汗的下跪之中得到了精神上的愉悦,就连高台上的今上也微笑着,心情不错。

  变故来得极快,就在北狄俘虏离皇帝与太子还有十来个台阶的时候,原本负守卫之责的禁军之中竟忽然冲出来两人,拔剑向着高台之上的皇帝与太子冲了过去。

  太子落后皇帝一步,侍候的宦官宫人全都留在了下面,只父子俩人处于最高位置,眼睁睁看着刺客上前,只听得四周惊呼不断,许多官员亲贵都还未反应过来依旧跪在原地,太子只犹豫了一瞬间便冲了上去,挺身挡在了皇帝面前。

  刺客已冲至近前,刀光雪亮向着太子前胸刺了进去,金不语所有的困意都被惊醒,她前面跪着的正是六皇子李恪,想也没想便一把抽出了他发冠上的簪子激射而出,去势惊人竟直直插入那刺客的后心。

  李恪的冠子掉在了地上,头发披散下来,紧跟着只觉得肩上一沉,还当刺客冲了过来,转头才发现原来是金不语一脚踩在他肩上,从他身上跃过,飞奔向高台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