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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2)





  她之前曾以为福泉没按上一世的轨迹来,早早死在二皇子手下,为此还心绪复杂了好一阵子,现在才明白,原来一切不曾更改。

  这样想来,上一世的福泉,大概也是因为弟弟死在二皇子手下,才由福海更名为福泉。

  只是那时的容常曦是绝不会有兴趣去探究容景谦身边死太监姓名来历的。

  这一世,因自己落水,引出了明瑟殿走水案,导致尤敏身亡,她又让容常凝去陷害容景谦,导致莲花纹玉镯遗失,因此使得二皇子害死那么多下人的事情提前暴露……

  其他人的命运似乎并未改变太多,只是自己无意投下的石子,终究还是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但涟漪平息,湖面依旧风平浪静,他们也终归还是要走向既定的道路。

  尤笑替容常曦打扮完毕没多久,便到了接风宴的时间,容常曦身着华服走到钟喜殿,除了大皇子仍在青州没能赶回来,其他皇子都到了,甚至四皇子也在,如同叶潇曼替他所求的签文一般,他的气色看起来比三年前好了许多,虽还是坐在轮椅上,但不再那般消瘦。

  容常曦没有这三年间的记忆,以至于她乍一看到这些皇兄皇弟,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容景谦变化最大,他已不再背脊佝偻,长高了不少,因年纪最小,坐在最末,背挺的很直,容常曦进来时,他面无波澜地看了一眼容常曦,既不喜悦,也没有不快。

  容常曦翩然入座,她左边坐着的是容常凝,右侧则无人,这里本也应该坐一位皇子,但容常曦不喜欢两边都是人,会显得位置拥挤,所以一直以来,索性都是皇子一边,公主一边。

  容景思道:“常曦,你可算回来了。”

  容常曦撅了噘嘴,道:“还说呢,这次只有景兴景昊在宫门口接我。”

  容景思好笑道:“我今日本在外有事,为你才彻夜赶回来的。你还怪皇兄?”

  容常曦哼了一声,旁边的容常凝也很紧张地道:“常曦,我也想去接你的,只是嬷嬷拉着我,不许我离开,非要我做女红。”

  兰妃和慧嫔也纷纷表示自己很思念容常曦。

  “行啦行啦。”容常曦左看看右看看,没再故意板着脸,一笑,“知道你们都想我……景谦,你呢?”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角落的容景谦身上,他淡然地抬起头,道:“皇姐。”

  容常曦拍了拍右侧的位置:“景谦,你一个人坐那么远多不好呀,来,坐我旁边吧。”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就连高台上的皇帝,也不由得愣了愣,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容景兴,他以为容常曦归来要找容景谦的麻烦,让容景谦坐过去也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立刻道:“你聋了啊,没听到常曦喊你呢。”

  容常曦:“……”

  容景谦看了一眼容常曦,又看了一眼容景兴,默默地走到容常曦身边的位置坐下。

  本来好声好气把人喊过来,变成了容景谦很受胁迫地坐在容常曦身边,容常曦非常想暴打一顿容景兴。

  但没事,这个可以以后慢慢再同他说。

  殿内气氛一时间有点诡异,大家似乎都在等容常曦还要出什么招。

  可能就连容景谦自己也在等。

  容常曦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竹笛,放在了容景谦的桌上。

  她尽可能温柔地说:“景谦,这是我在西灵山,亲手所制的竹笛,可是我自己也不会吹……我记得宫人说过,你以前不知是喜欢吹叶子还是笛子来着,送给你。”

  这下连容景兴都彻底傻眼了。

  容景谦盯着那竹子看了半响,才道:“皇姐亲手所制,太过珍贵,我怎能收。”

  他说着便要将竹子推回来,容常曦按住那根竹子:“你是我唯一的皇弟,我送你我所制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好马配好鞍,我颇费心血作出的竹笛,也该配我的好皇弟呀。”

  容景谦蹙眉:“……?”

  其他人:?

  容常曦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容景谦,就差把和善二字刻在脸上了。

  这竹子当然不是容常曦自己做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怎可能会做竹笛?

  只是个小道人做完以后被容常曦看到,她抢来的罢了,那时候她就打定主意要送给容景谦了。

  看着容景谦罕见的微微震惊的模样,容常曦内心一阵得逞的狂笑。

  接受吧,亲爱的皇弟,你这根大腿,本宫抱定了。

  ☆、纸钱2

  “常曦, 你是不是那个什么花毒并未完全根治……”容景兴一脸担忧地坐在容常曦身边,伸手要去抚她额头, 容常曦将他的手打掉, 没好气地看着他。

  “容景兴,容景昊,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她双手抱臂, 神色十分严肃,“以后, 不准找容景谦的麻烦。”

  容景昊讷讷地点头,容景兴却几乎要跳起来:“啊?!为什么啊!之前的落水、还有这次的花毒, 每次他都在场!你就不怀疑他?!还有还有, 他性子那么讨人厌, 看着就阴阳怪气的,你——”

  “——我才是那个受伤的人,他到底有没有害我, 我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容景谦用手中折扇狠狠一拍容景昊的脑袋,“他也没有阴阳怪气, 就是不爱说话罢了,你少借题发挥。”

  容景兴十分委屈地捂着脑门:“常曦!!!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你不是最讨厌他吗?!怎么在西灵山待了三年,你就!!!”

  容常曦索性道:“没错, 就是在西灵观的这三年,让我意识到了很多事情。”

  她拉着容景兴的手,十分语重心长:“景兴,称人之恶者, 不恶乎?”

  容景兴说:“啊?”

  容常曦解释:“你觉得你说容景谦坏话,自己是高尚的吗?”

  容景兴丝毫不能理解容常曦的用心良苦,道:“反正比他高尚!”

  “……”容常曦深吸一口气,“他受咱们的欺辱,说过咱们的坏话吗?”

  容景兴“切”了一声,道:“那是他没地儿说!他跟父皇告你的状,父皇会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