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冷笑：“你错了，我是刑天。”

  “不，你不是，你是我哥江海。”

  掐住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来，江河已经完全不能呼吸，也无法挣脱开，只能一遍一遍地叫“大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苏灵和风潇眼见着江河脸颊涨红，呼吸急促，像是喘不过气的痛苦模样，不敢多耽搁，赶紧上前唤他。

  “江河，你醒醒！”

  然而江河没有半点反应，脸色也由发红变成酱紫。

  “江河！”苏灵用手掌贴在他的天灵盖，给他输送灵力。

  凤霞手指抵在他的太阳穴施法。

  在梦中被江海掐住脖子的江二少，只觉得周身忽然灵力游走，他伸手在江海额头一点，江记忆输给面前的大哥。

  江海微微一愣，慢慢松开手，抱住头痛苦地喃喃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你是我大哥江海，我是你亲弟弟江河，你说过要保护一辈子的小河。”

  江海松开手，睁眼看他，目光从之前的冷厉凶残，恢复了一丝往日的温和。

  “小河……”他喃喃道，“你是小河……”

  “没错，我是小河。”

  江海伸出手抓住江河，只是忽然又脸色一变，将他猛然退出去：“你快走！马上走！”

  “大哥！”看到江海捂头满脸痛苦的样子，江河急得大叫。

  “你快走！”江海嘶吼道，“不要管我。”

  “你现在在哪里？”江河问。

  “瑶姬……”江海抱头打滚，“我在瑶姬的地方，你快走！”

  说完，忽然飞身上前，一巴掌将江河拍开。

  “噗！”

  本来闭着眼的江河一口鲜血喷出来。

  “江河！”苏灵见状，吓了一大跳。

  好在，下一秒，倒在地上的人，已经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样？”

  江河捂住胸口摆手：“我没事，就是差点被我哥杀死了。”

  “怎么回事？”

  江河坐起来：“我见到我哥了。”

  “你哥他怎么样啦？他现在在哪里？”

  江河道：“他应该还没有完全变成刑天，只不过看起来不是很好。”他顿了顿，“他告诉我，他在瑶姬那里。”

  苏灵道：“这么说，盛瑶果真是瑶姬，而你哥正是她刑天复活的寄体。可问题是瑶姬到底在哪里？”

  一旁的风潇道：“巫山。”

  “啊？”

  “巫山是瑶姬死后所葬之地，她曾是巫山神女，所以她现在应该就在巫山。”

  第81章

  江灵想起来看过的一些传说故事，问道：“你是说这个瑶姬就是书上写得‘旦为朝云，暮为云雨’，跟楚襄王有过关系的巫山神女？”

  江河虽然深受重伤，也不忘插嘴：“就是巫山云雨那个神女？”

  苏灵：“……”

  风潇点头：“就是这个，不过神女与楚王的故事应该只是杜撰。”

  江河道：“所以只是楚襄王的意淫？”

  “……”风潇摸了摸额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年纪小，那个时候的事不是太清楚。”

  “年纪小？”江河和苏灵异口同声，齐齐睁大眼睛一脸无语看向他。

  风潇没底气地小声道：“我本来就年纪小，前几年才刚刚过了成年礼。”

  苏灵皮笑肉不笑哼了一声：“一千二百岁的成年礼，还真是挺小的呢。”

  江河毕竟是吃人嘴软，抹了把嘴角的血：“苏灵，人家风道长跟咱们不是一个物种，你就别计较年龄的数字了，只要人家看起来年轻不就得了。”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我现在得马上去巫山找我哥。”

  说完就要站起来，哪知还没站稳，就双腿一软，哀嚎一声。苏灵和风潇到底是反应迟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他扑通一声，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你确定能马上去？”苏灵看向倒在地上的人问。

  江河慢慢朝风潇伸出一只手：“再给我一颗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