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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2)


  罗不息开始有些动摇,“那……难道是我们都误会他了?毕竟这是个真实世界,就像你师父,也和书中片面的形象有区别,万一他就是本性……”

  他说到后面,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男主本性纯良?那他在文下的小作文就白写了!“旁白又是怎么回事?这画风突变得也太奇怪了。”

  比起觉得宴月亭天性纯良,褚珀更倾向于他在布道塔中做了什么——毕竟,她跟宴月亭接触过这么长一段时间,最初可是亲身体验过他泄露出的戾气。

  不过这些她没有同罗不息说。

  “小说里面就对男主有旁白里那样细致的心理描写吗?”褚珀问道。

  罗不息摆手,“很少,几乎没有,像昨夜旁白里那种心理描写,写出来是会崩人设的。读者哪有耐心整天看一个大男人在心里唧唧歪歪,基本都是通过主角的行为,让读者自行推断他现在的心理状态。”

  褚珀:“没有心理描写,从他行为来看,他不就是个小可怜。”

  “主角在巽风派这一段剧情,他就是被欺辱的形象,欲扬先抑的手法嘛,”罗不息到底曾经是个写书的,对这些套路还是很了解,“先塑造他被欺负得有多惨,等逆袭的时候,那个爽感才能爆发出来。”

  “小说里面,在他叛出巽风派时,他的伪装就会被扒下,真相是他先在后山试炼中设法杀了你,又杀了经常欺负他的三个炮灰……”

  “三个?”褚珀在云城目睹过周永安的死,但那是他杀人不成反被杀,自找的,“另外两人不是被除名下山了吗?”

  “书里面,他正是等那两人被除名离开巽风派后才下的手,被除名的弟子,出了岱山,就与巽风派无瓜葛,死了就死了,不会惊动巽风内门。是闻莲追查原主死因,顺手牵出的他们。”

  “后来呢,他怎么叛出巽风派的?”褚珀抖着他之前写给自己的故事线,抱怨道,“你这剧情线怎么写得不清不楚的。”

  罗不息大喊冤枉,“书里面就是这么写的啊,他后来被关入牢中问罪,屹峰内门动乱,他趁乱从你师父师兄手下逃走。”

  褚珀皱起眉,“屹峰内门为什么动乱?”

  “可能是因为得给男主一个逃跑的机会,所以就动乱了呗。”罗不息摊手,“男主在巽风派这一前期剧情不是很长,核心就是觉醒斩魂刀,他是不可能修出道心的,书里面他入的是魔道,最后修出的是魔心。”

  “终点文的特点,每一阶段都有一位女主,其他的细节就写得不是很详细了。”

  褚珀想怒摔剧本,“这到底是什么垃圾小说!”

  “对吧!小白垃圾文!只知道收妹子收后宫!”罗不息强烈谴责。

  骂完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也怪不到原作者,“书里一句‘半个月后’,就不知道能省略多少细节,真实世界和文字到底不一样。”

  两个人又商量了片刻,初步确定接下来的行动方针。

  由褚珀去屹峰内门掌事堂调出那两名炮灰的资料交予罗不息,他找个理由下山去查一查,看看那两位同志还健在不健在。

  褚珀继续同男主周旋,看能不能查清楚旁白为何画风突变。如果剧情按照原轨继续进行下去,她还得想办法找出屹峰内乱的原因。

  最后,罗不息语重心长地说道:“褚师姐,感情线方面,你还是要注意一点啊。”

  褚珀自信地笑一声,霸道至极地棒打鸳鸯:“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霜师妹踏进屹峰一步,她和宴月亭这辈子都别想再见面了。”

  罗不息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褚师姐,我说的是你。”

  褚珀:“……”

  “你手里抱着的丹药,是给他养伤的吧?”罗不息追问。

  褚珀捏捏手指,心虚地“唔”一声。

  “你们这些小丫头,就喜欢帅哥。”在褚珀跳起来将他剁成鸭头之前,罗不息又恢复了一本正经,提醒她道,“如果秦如霜和男主的这条感情线真的变动到你身上,还不知道剧情会怎么跟着调整。你不能太粗暴地推开他,免得他恼羞成怒,像‘掐灭’以前那些人一样杀了你,但你也不能对他太好,真的成了他的白月光。白月光是有死亡flag的,你得把握好这个度。”

  褚珀整个人都麻了,苦着一张脸,“备战高考都没有这么让我耗心耗力。”

  “加油褚师姐,等男主从巽风派离开了,我们就自由了!”

  两个苦命人对望一眼,流下了惺惺相惜的热泪。

  和罗不息分开,褚珀就雷厉风行地去了屹峰掌事堂,调出陈羽和旷达的信息,折进纸鹤里传给罗不息。

  然后又向掌事堂询问了许多关于内门管理的事,要了现有的屹峰弟子名册。

  管事被她忽然的多管闲事,弄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小师姐,关于内门弟子的修炼、晋升,这一系列事宜,我们每三个月便会向大师兄汇报一次,这些都是屹峰近一年的内门情况。”

  褚珀摇摇手指,“要近两年的,从上次内门纳新开始。”宴月亭便是那时候进内门的。

  “是,小师姐稍等。”

  不消片刻,管事又抱出两个小木箱,“小师姐,你要的都在这里了。”

  “有劳师弟。”褚珀挥袖收下那四个沉沉的木箱,准备拿回去好好研究下,“屹峰内乱”也许在书里就只有这四个字,但是现实中,必然会有蛛丝马迹。

  回小悬山的路上,褚珀一直在琢磨,她确实不能跟宴月亭走得太近了。

  他以往埋藏在心里的戾气几乎消失了,从昨夜听到的旁白来看,宴月亭现在是一个脆弱的需要人呵护的疼痛少年,心防不再坚不可摧,心灵可能正好有缺口,所以,他的心尖尖上才那么好入住。

  但是,住进去可是要死的!

  褚珀恨不得配一百把钥匙,将他的心锁起来。

  不能彻底推开,也不能靠得太近,这个度真的太玄学太难把握了!

  褚珀站到宴月亭面前时,满脑子都是她要欲拒还迎,若即若离、半推半就,有时在天边,有时在眼前……

  要死,她宁愿去刷一百套数学题!

  宴月亭闭目坐在试刀石上,正在打坐入定。

  试刀石纵横的刀痕上,多了两个深刻的大字,那字迹应是直接用刀尖刻成,虽然依然端正,但能从层叠的笔划间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刀意。

  “飞星。”褚珀在心里念叨这两个字,“该不会是对照着流风崖取的吧?流风飞星,对仗还挺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