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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阴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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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翊清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对紫宸殿里的官员们说:“众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承汶出列道:“臣请王爷彻查此事。方崎大人的那位私生子早已被处决,为何要拖到今日才发作?此时正逢扎达兰世子身死,北疆不稳,需要主帅之际,臣认为此事必定没有那么简单。”

  冯墨儒出列:“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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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官员见状立刻齐声道:“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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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翊清点了点头:“那这件事就麻烦谢大学士和袁学士一起主理,大理寺协办。刑部有人牵涉其中,不得插手复核复议。若有需要,自去赤霄院找即墨大人。许仁铎、秦高濂革职,暂时关到大理寺监牢,叫秦淮樟和顾攸回京述职。”

  被点到的几人出列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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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翊清又说:“兵部陆恩慈和太学许策到宣政处等我,散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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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后,许仲亭一进宣政处就给夏翊清跪了下来。夏翊清无奈亲自去扶:“许大人坐吧。”

  许仲亭:“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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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翊清把许仲亭按在了椅子上,转而坐在了他身边,开口说道:“许大人,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交个底。”

  许仲亭连忙道:“王爷请说。”

  夏翊清:“几年前太子一案的时候,许仁铎就做过错事,当时险些害了公爷一家,对不对?”

  许仲亭低头道:“是。当时……当时……”许仲亭“当时”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夏翊清笑了一下,说:“大人不必紧张,我没有要追究那件事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许仁铎此人绝对不能再入朝,他攀咬的是超品二等侯,这个罪名已经坐实了,知白救不了他,公爷也救不了他,我……我倒是可以救他,但是我不想救。”

  许仲亭心中一凛,寭王如今就这么简单直接地说出来不想救,究竟是什么意思?

  夏翊清:“许仁铎不是小孩子了,刚才知白也说,他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任了。许家满门忠义,难道要毁在许仁铎身上吗?这不是你们许家内部的事情,这是朝廷的事情。从知白第一次落水开始,许仁铎前前后后害了知白多少次你可知道?如果桩桩件件都拿出来清算,他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我今天说这话不是吓唬你,是要告诉你,许家其他子嗣的未来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再说明白一些,知白的义母是我姑母,也是当今皇上的姑母。可许家别人跟我皇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保得了公爷一家,可保不了别人。许仁铎再这么放纵下去,太常的许大人,户部的小许大人,还有你家里那个小儿子以后会怎么样,我可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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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许仲亭有些不知所措,“王爷明示。”

  夏翊清叹了口气,说道:“他是知白的堂哥,知白肯定会来求情,我跟知白毕竟有同窗情谊,也不好完全不给他面子。我这次最多保得许仁铎活命,但他这辈子不可以再回临安,许大人你……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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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仲亭愣了许久,才缓缓起身道:“臣遵旨。”

  许仲亭离开之后,夏翊清坐回到案前,等陆恩慈进来行礼问安之后直接递给陆恩慈几张纸让他看。陆恩慈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双手颤抖,双目微红,跪在地上说道:“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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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宇十年,陆恩慈的哥哥,时任昭文阁学士的陆恩远和御史台吴方袁在回家途中被人刺杀身亡。官方认定为歹人醉酒闹事,但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开宇七年御史失踪案的证据才被杀人灭口的。而当时掌握证据的除了陆恩远和吴方袁以外,还有方崎。方崎在察觉到这件事不能追查的时候,不仅没有劝阻二人,还鼓励二人继续追查,最后导致二人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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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为了拉许琛下水,方崎骗陆恩慈说当年他哥哥的死是因为他们要参定远公,被提前发现之后才被灭了口。陆恩慈原本就对自己哥哥的死因有怀疑,被方崎三言两语就哄骗了过去,才会在朝堂之上帮着方崎质问许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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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翊清:“陆大人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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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恩慈没有动,只是说:“臣有罪,请王爷处罚。”

  夏翊清:“当年之事我还没有查到更详细的内容,但方崎确实是促使你哥哥被杀的元凶之一。你哥哥身亡的那天,大长公主和定远公都在草原,那是他们换防的日子。你若不清楚,可以去问一问朝中的老人,开宇九年到开宇十三年这段时间公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那段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打压公府,姑母和公爷过得如履薄冰。如果他们真的因为一道折子就要杀人,那当时朝中恐怕没几个人能活着了。”

  说到这里夏翊清有些难过,他调整了一下心绪才继续说:“陆恩远是个好官,你也是个好官,所以方崎找到你的时候你并没有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做事。你身在兵部,这些年也算是了解公爷一家人的为人,所以你心中还是有怀疑和犹豫的,对不对?”

  陆恩慈磕头道:“是。可是臣还是受了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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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翊清摆了摆手:“谁都有受蒙蔽的时候,你醒悟得早,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的危害,平宁侯不会跟你计较,我也不会跟你计较。只是这兵部,你大概是待不了了。今天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开口说话,你该知道兵部中人对平宁侯和定远公的情谊,你也该知道冯墨儒原本就是长羽军出身,他倒是不会给你穿小鞋,但你心里肯定过不去。”

  陆恩慈:“臣甘愿领罚,只是还请王爷给臣一个赎罪的机会。”

  夏翊清喝了口茶,说道:“枢修院独立出来之后,一直缺一个领事的,同样也是正三品,只是枢修院只管兵器制造那一摊事,如果你去了,也就没什么晋升的门路了。你若不愿,我也可以把你外放到地方上转几年再回来,你自己选。”

  陆恩慈面露喜色,立刻就说:“臣愿去枢修院,与图纸机括打交道总比与人打交道要好!臣愿意!”

  夏翊清笑了笑:“这样最好,你之前做事一直稳妥,以后枢修院的事交给你我也放心。今天这大朝会惊心动魄的,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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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遵旨。”

  一个时辰后,昱园。

  俩人并肩靠在床上,夏翊清缓缓地说:“今天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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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琛笑道:“怎么?算无遗策的王爷也会害怕?”

  夏翊清没搭理他的调侃,偏头看着他:“坠马是吧?”

  许琛眼神有些闪避,最后低下头说:“只是意外,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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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翊清抬手捏住许琛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开口说道:“姑母说了那么多都是真的,没必要在最后这件事上撒谎,所以你是想自己老实跟我交代呢,还是想我去逼问你身边那俩小祖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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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琛轻轻把夏翊清的手挪开,叹了口气,然后解释道:“那段时间我……我挺累的,确实精力不济。那天起来我就觉得不太舒服,但是前一晚已经商量安排好了战术,那天无风无雪,是老天帮忙,我不能拖后腿。我……我真的没上前线,是在后方巡营的时候摔下来的。我那个时候意识是清醒的,所以没让自己受伤,就是被乌霜硌了一下。”

  “你意识清醒怎么会坠马?”夏翊清嗔道,“你当我傻啊?!”

  许琛摸了摸夏翊清的头:“我真的意识清醒,只是当时突然间就没有力气,抓不住缰绳了,不过就一瞬间就好了。而且归平在旁边接了我一下,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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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翊清撅着嘴:“信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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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琛掐了掐夏翊清的脸:“真的,我没骗你,不信你可以去问归平,或者你直接去问我母亲,她总不会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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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会骗她!”夏翊清嘟囔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炸那次就瞒着姑母,她也是在你回来之后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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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许琛安慰道,“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陵谷主说我恢复得不错,你就放心吧。”

  夏翊清喉头微动,抬头看向许琛:“这次不许再受伤了好不好?”

  许琛亲吻了一下夏翊清的头发,说:“好,我一定不再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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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翊清攀在许琛的怀里,从他的耳垂一路亲到锁骨处,带着情|欲的喘息喷在许琛的颈侧,让许琛也有些难捱。两个人都是少年人,从上一次亲密之后已经过去快两年了,若是从未尝过那般滋味,或许还能忍得住,可刚刚尝到了甜头就接连战争,好不容易回来了许琛却必须禁欲养伤。如今许琛又要再去北疆,夏翊清实在是忍不住了。

  许琛用手指抬起夏翊清的下巴,把唇轻轻覆在了他的唇上,两个人唇齿缠绕,吻得逐渐深入。夏翊清直接把许琛按到了床上,一边拉扯着他的腰带一边说道:“哥……这次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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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