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记得钢铁侠先生应该来了有好几天了。他真的有洗过澡吗？”约翰忧心忡忡。

  “呃……”自从夏洛克把机械战警一视同仁的派进了纽约以后，小蜘蛛身上的担子就清闲了很多，此时正和超人一块儿趁着蝙蝠侠夜巡不在，偷偷熬夜摸鱼，“是没有。但是那可是斯塔克先生……！”

  “你是想说，钢铁侠就算是流的汗也是香的？”约翰挑眉。

  在洗澡这一点上颇有经验的超人神情慎重：“……我建议，还是洗一洗。”

  想当初他和bat……

  咳，不能提。

  “尤其是钢铁侠先生还总喜欢把自己闷在铁罐儿里，说真的，这玩意儿应该很闷吧？”约翰仔细打量像个高级小手办似的钢铁战甲。

  智能ai彬彬有礼地发声：“钢铁战甲具有自动置换空气及通风功能。但是，先生确实该洗澡了。”

  小蜘蛛震惊：“……”

  就连战甲里的ai都赞同约翰的说法，难道钢铁侠先生真的臭……臭了吗？

  智能ai委婉地表达：“战甲需要进行除异味操作。”

  小蜘蛛面罩上的两只大眼睛震惊地瞪成00。

  “可……可是怎么洗呢？”年轻的超英结结巴巴，看着昏迷的钢铁战甲无从下手，“斯塔克先生现在体型这么小……”

  约翰友善地给小彼得分享了一袋儿从医务室那儿顺来的棉签，和从食堂里顺来的一个小瓷碗：“水只要放三分之一。不要太烫，你的手指觉得是温的就行了。”宛如一个正和另一个铲屎官交流洗猫经验的猫主子。

  “呃……呃……”小蜘蛛手里捏着棉签和小瓷碗，只觉得这两件轻飘飘的小东西简直有千斤重。

  约翰看彼得一副真的很为难的样子：“不然？我和你一起？夏洛克也该洗澡了。我可以用他做示范。”

  彼得无声地看了眼在约翰手心里睡得脸红扑扑，满脸烦躁的卷毛侦探，感觉对方如果正清醒着，一定会因为约翰此时仿佛把他当做假人示范的口气而疯狂跳脚，和约翰当场打嘴仗三百回合。

  “一起的话，那就要换大一点的碗了。”约翰做事雷厉风行，很有阿富汗军医的作风，他话一说完，就立即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海碗，“这个是准备如果夏洛克觉得无聊就让他游泳玩的。不过他好像很不喜欢的样子。”

  一点不像海王，知道宿舍的浴室里有一个大浴桶了以后，天天就爱搁水里泡着吐泡泡，时不时还要求加点浴盐或者要求换水，最新奇的一次是小海王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兴致勃勃地表示很想知道在啤酒的海洋里游泳是什么感觉。约翰满足了他这个要求，帮小海王放了一整缸的啤酒，然后体能被大幅度削弱的小海王就醉倒在浴缸里沉底了。

  如果不是第二天丹发现以后赶紧把海王提溜起来灌了好几趟水，估计小海王就能体验一把华国古人曾说的“但愿长醉不复醒”是什么感觉。

  小蜘蛛忍不住拉了一下自己的面罩：“……”

  福尔摩斯先生会喜欢在小海碗里游泳就奇了怪了好吗！

  说服了小蜘蛛的约翰说干就干，两个人准备了柔软的浴巾，先将即将体验棉签搓澡服务的两位顾客放在浴巾上，然后就一起跑去浴室准备热水、香皂、洗发露，当然还有剪成大概拇指大小的小块餐巾纸。据洗夏洛克极有经验的约翰说，餐巾纸在用户体验这一块来说比剪成小块的毛巾要好多了——“因为毛巾上的凸起会有点硌。夏洛克是这么说的。”约翰耸耸肩。

  温热的水在小海碗里铺上了浅浅一层，约翰伸手试了一下，大概能淹没三分之一个指头，就差不多了。小蜘蛛亦步亦趋地跟在军医身后，眼巴巴看着约翰把小海碗搁在了两位正熟睡的顾客身边，熟练地捋起袖子，把夏洛克身上

  的裙装拆解了下来，然后面不改色地用镊子拈下了拇指夏洛克的小内内，眼睛眨也不眨地把拇指小卷毛泡进了温水里。

  小卷毛在温水里自动吐泡泡：“咕噜噜——咕噜噜噜——”

  “你看，他很喜欢这么玩。”约翰向小蜘蛛介绍。

  小蜘蛛额头冒汗，看向自己的拇指钢铁侠：“那……那个，战甲……”

  ai管家贴心地操纵着战甲解体，将小钢铁侠从战甲里吐了出来，然后自觉自发地在毛巾上躺下。

  “哦，第三位客人。”约翰立即懂了ai管家的意思。

  ai管家用温和地声音挑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等换过水以后再洗。”

  哈！居然还嫌弃夏洛克和托尼尼用过的水！

  约翰友善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示意小蜘蛛快点把小钢铁侠泡进水里：“一会儿会凉。”

  小蜘蛛手忙脚乱，明明能完成各种精细动作的手指笨拙无比，努力和拇指托尼的西装做搏斗，尤其是对方系得非常精致端正的小领带。

  “……唉，男孩。”约翰怜惜地拍了一下小蜘蛛的肩膀，拿起了手中的镊子，银色的金属光一阵飞舞，一个赤条条的小钢铁侠新鲜出炉，约翰把小西装扔开的时候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噫呕，像发霉的臭袜子。”

  剩下的，还用说吗？当然是用小棉签帮已经臭得像发霉的臭袜子的小斯塔克先生搓澡了啊。不是特别大的海碗里，小棉签每搓一下，就会有一点点灰色的小点落下。

  约翰毫不留情地打破小蜘蛛脑内努力想出的对此情此景的一切美化，直截了当地道：“这就是脏！用力！看看，都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