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思巴眼神黯淡，“我知道我不配，罗桑，以后要好好的生活，开开心心的生活……”

  他的头慢慢低了下去，跪在地上没了生机，说不清他是死到临头明悟忏悔，还是充满对罗桑的亏欠含恨而终。

  罗桑眼眶里的泪水顺着小脸滑落，她终究是没有喊出八思巴期待的称呼。

  毛小方走到罗桑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道：“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八思巴死了，他与尘世的一切也就断了。他脱离苦海，你该为他高兴。”

  罗桑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卓不凡捡起地上的金拔，看了八思巴一眼，转身离去。满地的尸体会由警察厅的人处理，他管杀不管埋。

  ……

  甘田镇，集市。

  虾米偷了一个水果，转身就跑，一头撞在卓不凡身上。卓不凡扔给水果摊老板一块大洋，顺手拿起一个水果啃。

  “偷东西是不对的。”

  虾米理所当然的说：“我和瑰姐本来就是贼嘛，不偷东西怎么活到现在。”

  “你在逃避……”

  “没有。”

  “跟我去观天亭走走，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传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由真神创造的……”

  坐在观天亭里，虾米问道：“魔神逃出来会怎样？”

  “不知道，也许他会毁灭世界，也许会让世界变成魔界，把所有人变成魔鬼。我不像师父那么伟大，以拯救终生为己任，我跟你一样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但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现在袖手旁观，等封印破开一切都晚了。”

  虾米有些抵触的说道：“我不想当灵童！”

  “这不是想不想当的事情，是宿命！”

  “你就是灵童！”

  “灵童不是一个称呼，是一种责任。灵宗群龙无首，很可能分崩离析，让降神教有机可趁，到时候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千百人，你还能面对为救你牺牲自己的宁玛大护法吗？”

  “还有黑玫瑰，我巴不得这个贱人挂掉，可你舍得吗？你愿意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

  “不行啊，瑰姐不能死，大家也不能死。”虾米喊道。

  卓不凡循循善诱：“那你就要承担起灵童的责任，帮助我们加固封印。”

  “卓大哥。”虾米露出为难的神情，“我对前世只有模糊的记忆，实在想不起你说的钥匙在哪儿。”

  “不着急，慢慢想，还有两年的时间。”卓不凡站起来，对闷闷不乐的虾米说：“回去吧，罗桑今天要走了。”

  “什么时候？”

  “现在啊！”

  虾米埋怨道：“卓大哥，你怎么不早说，还拉着我说这么半天故事。”

  “你没问我啊！”

  “坑货。”

  “你再废话，可能连罗桑的面都见不到了。”

  虾米拔腿就跑。卓不凡慢慢悠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背着手返回卓府，一进门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