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质问着，曲奇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人都已经死了，难道就因为请我吃一顿饭？

只是现在他自己也明白，无论怎么解释，惠惠也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冷静了片刻，用手抓着头发，深深地叹了口气。

“难道说，你还在喜欢我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年的语气有些自嘲，他多么想这些只是他的自作多情，明明在那个瞬间，自己和她就已经…

然而，他听到了手机掉落的声音。

“我就是喜欢你了，有意见么！”

曲奇的身影愣在了原地。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暴躁的惠惠，即使是那个时候，不得不分别的时候，也没有。

然而现在的少女，已经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眼中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惠惠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如此失控，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想要从曲奇口中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才甘心？

然而，颤抖的双手却把他的衣襟抓得更紧。

好奇怪。

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感经历，自己会这样渴求曲奇的回复，是一次都没有过的。

“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在一起，丝毫没有我插足的余地…我，只是个后进公司的人，是没有资格站在你们的身边的。”

“惠惠，你…”

“你果然，还是爱着史佩吧。”

看着曲奇否认的眼神，少女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你说啊！”惠惠死命地摇晃着曲奇的身体，“你说啊！我想要听你亲口告诉我，你爱他！然后，我才能死心…”

后面的话，声音小得连她自己也听不到了。

“我…”

曲奇的身体在颤抖。

内心的情感毫无征兆地搅在了一起。这种感情究竟只是对于已故友人的思念，还是爱情，亦或是对于惠惠的同情，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然而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果然无法直面自己和史佩的过去。

想要辩解，却又在内心里否决着自己的答案。

就在这时，一阵颤抖的他突然看到了门口娇小的身影。

“你们一直努力掩盖着的，就是这种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