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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2 / 2)


那人行了一礼,“是,小的明白了。”

慕之君命令道:“驸马进去后,不许为难他。还有,在牢中保证驸马的安全,若有什么事,本殿就在外头,随时来禀。最后,如若驸马平安出来,就别告诉他,本殿来过。可记住了?”

那人点头,“小的记住了。”

“去吧!”

那人行了一礼,“小的告退!”

语毕,便又转身往回走。牢吏的狱长看到那人回来了,很不解,“我不是让你去禀报陛下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人跑到狱长面前,把他遇到景王和景王跟他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了狱长,狱长听后,叹气道:“既然如此,那这事就别管了。散了吧!”

一间牢房中,郁遥容和郁灿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郁灿身穿一件囚衣,头发疯散,脸上满是尘土。郁灿冷笑一声,“我都成阶下囚了,你还来看我做什么?”

郁遥容将自己带来的食盒打开,从地面端出一盘盘热腾腾的菜摆在地上。他解释道:“母亲,牢里应该没有好菜好饭,想来母亲这几日也没有吃好,遥容便自己下厨做了些饭菜,母亲,你尝尝。”

郁遥容说着,将筷子递给郁灿,郁灿接过后,优雅的吃了几口。

郁灿问道:“遥容,是不是你在南郁侯府收集了证据,呈交给了陛下?所以陛下,才会降罪与我?”

郁遥容点头,“是!”他解释道:“可是,我若不这么做,景王就会死在你手上。”

“呵!你就这么信任你的景王?”

这句话说到郁遥容的痛处,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信他的妻主。慕之君给他的所有承诺,到底可不可信?

郁遥容低着头,不语。

“遥容,我们才是一家人,郁家才是你永远的靠山,而那景王只是你的夫而已。若你的夫只是个平常人倒也罢了,可她是皇室中人。在加上她的性子,鹗心鹂舌,杀人如麻,喜怒无常,这样可怕到骨子里的一个人,有什么值得你替他卖命的?”

郁遥容轻叹气,“感情的事情,没有值不值得,只有爱或不爱。母亲,我爱景王,所以,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郁遥容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轻声道了句,“母亲,对不起!”

郁灿闭上眼,认命似的轻叹一口气,自嘲的笑道:“罢了,郁家本就是陛下眼中的钉子,迟早会被陛下拔除的。”

郁灿一字一句,心灰意冷。

自古成败论英雄,谁言铸成千恨书!郁灿本是个有野心的人,只是因为一时大意,才中了景王的奸计。罢了罢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既是做好了谋反的准备,那也要接受失败的后果,是自己技不如人,便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想通了这些,郁灿的心里好受了一点。郁灿伸手又用筷子夹了几筷子菜放进嘴里咀嚼。郁灿已经好久没有吃到郁遥容亲手做的饭菜了,今日吃到这饭菜,感觉格外美味,于是,她又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其实,并不是美味,而是温情。毕竟郁遥容和她是母子,而现在她又身陷牢狱,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郁遥容能来看她,她也是宽慰的。

一个牢吏走了过来,轻声提醒道:“四驸马,时间到了,您看您是不是也该?”

郁遥容点了点头,“知道了,再给本宫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后,本宫自会离去。”

牢吏碍着景王,不好得罪郁遥容,只好恭敬道:“好,小的告退。”

牢吏走后,郁遥容爬起身子,双膝跪在地上。

“母亲,遥容不孝!只能给您拜上三拜,以表遥容的歉意和谢意。”

郁遥容说着,便规规矩矩的重重磕了一头,一头下去,郁遥容的额头红了一块。

“这一拜,是因为谢。谢母亲给了遥容生命,将遥容扶养长大成人,还教了遥容那么多道理,最后,还让遥容嫁给了景王。”

郁遥容说着,眼泪掉落下来,喉间也哽咽起来。

虽然郁灿将郁遥容和郁遥雪当做推翻慕家的棋子,可终归待他们还是不错的,至少教养了他们。而且,若无郁灿,也不会有今天的郁遥容和郁遥雪,所以,郁遥容从来都没有恨过郁灿,他反而感谢她,若不是因为郁灿,郁遥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嫁到景王府,与景王做夫妻。

郁灿看着郁遥容,心中也有动容,毕竟是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叫了自己二十年的母亲,血脉相连,如今生离死别之际,她又岂会无动于衷?

郁遥容又磕了一头,“第二拜,是因为遥容的不孝之罪。母亲,因为爱情遥容背叛了您,对不起。”

郁遥容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最后一拜,是拜别您的!遥容无用,求了景王多次,也救不了您。”

郁遥容说着直接磕下了第三个头,磕完三个头以后,郁遥容的额头上已经青紫一片。

郁灿的心虽已动容,但她还是不想表现出一副弱者的模样。她站起身后,转过身子,背对郁遥容,冷言冷语道:“你也不用假惺惺的装模作样,郁遥容,自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便不是我儿子了。现下,话也说了,看也看了,你可以滚了!”

郁遥容心里一惊,“母亲!”

“住嘴!”郁灿厉声打断道。

郁遥容本就胆小,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郁遥容给吓的全身一个激灵。

她转过身,一字一句,狠狠警告道:“郁遥容,你给我记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母亲死了,死在了你背叛她的那一刻。至于我,我不是你母亲,而是个与你不相干的人。今日过后,你不必再来看我了。”郁灿转过身,闭着眼,她强制自己眼睛里的泪水留下,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滚吧!”

郁灿此举,是想与他断绝关系后,从而让慕之君保住他。可郁灿却不知道,即便她与郁遥容不断绝关系,慕之君一样也会不惜一切保他。

郁遥容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牢房口又传来牢吏催促的声音,“四驸马,这时间已经够长了,求您就别再为难小的了。”

郁遥容伸手将泪擦干,他看了一眼郁灿那决绝的背影后,便转身往前走了几步,才顿住脚步。

“母亲,不管你认不认遥容,但在遥容心里,你都是遥容的母亲。”

郁遥容语毕,便抬脚离去。听到牢狱锁门的声音,郁灿立马转过身来,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郁遥容身上,随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郁灿的心也渐渐往上吊了起来,她的眼中蕴含泪水,却没有掉落下来,她好想叫住郁遥容,可是,她不能,如果此刻叫住,她的戏就白演了。

看着郁遥容再往前走几步,他就要转弯了,一旦他转弯,郁遥容的身影就会彻底消失在郁灿视线。郁灿伸手看他,她好想抓住郁遥容,可伸手抓到的全是空气。

郁灿的神情里是极度的渴望,渴望郁遥容还能再回头看她一眼,可最后郁遥容还是转弯了,就在转弯的那一刻,那一句隐忍了许久的“遥容!”终于被郁灿叫了出来。

只可惜还是晚了,郁遥容已经转弯立刻。

“遥容,在我心里,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儿子。”

这一句话终究是在郁遥容转弯时,说了出来。郁遥容的离开,让郁灿那颗吊在嗓子眼的心,突然一落千丈。而郁灿的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

此别再无相见时,愿儿此生再无难!

郁遥容刚出了牢房,还没往前走几步,突然感觉身后被人拍了一下,郁遥容只觉全身动弹不得。

紧接着,一个女子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那声音娇笑道:“你这公子长的真好看,你是哪家公子啊?”

女子说着,双手抚摸上郁遥容的脖子,郁遥容慌了,厉声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心下暗道,小家伙,敢嫌我脏?

女子的手顺着郁遥容的脖子处慢慢往下抚摸,郁遥容心下已恐慌不已。女子的手已抚摸上郁遥容的后背,然后再朝他下身探去,抚摸上他的腿。

郁遥容吓的全身紧绷,汗流浃背,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连气息都颤抖了,“不,你……你最好放过我,不然,不然……”

女子蹲下身,手在郁遥容的腰间不断抚摸,她笑着饶有兴趣的问道,“不然什么?”

“不然,不然景王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这一句,郁遥容已吓的掉下泪来。

女子轻笑一声,声音骤然变成慕之君的声音。

“遥容啊,就你这胆子,还敢大半夜一个人跑到天牢中来。”

在听到慕之君的声音时,郁遥容轻声问道:“妻主,是你吗?”

“不是我?那你希望是谁?”

郁遥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哭出声,“是你就好!妻主,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我真的害怕极了,妻主,如果你以后想要遥容,遥容愿意给的。”

说着,郁遥容已是泣不成声。

慕之君从身后解开郁遥容的穴道,郁遥容转过身,轻声唤道:“妻主!”

慕之君的声音冷了几分,“遥容,是不是我这几日对你太好了?所以就把你宠到无法无天,都让你不知天高地厚?”

慕之君那冰冷的声音,吓到了郁遥容,郁遥容心中一震,妻主这是生气了吗?

慕之君斥责道:“遥容,南郁侯是重犯,别人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你倒好,不仅来看他,还假传口谕。若不是我及时赶到,那牢中狱卒就要将此事呈报与陛下,若陛下知道了此事,定不会饶你,因为你也姓郁。”

郁遥容自从得到慕之君的宠爱后,也学乖了些。他低着头,伸手小心翼翼的去握慕之君的手,委屈巴巴的说道:“妻主,你别生气了,遥容知错了。”

被郁遥容一握住手,慕之君的心便软了下来,方才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慕之君将郁遥容打横抱在身上,郁遥容双手勾着慕之君的脖子。十分温顺的靠在他怀中。慕之君的语气平静了些,“遥容,既然知错,就不能只是用嘴说说。”

郁遥容知道慕之君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在情事上面,他根本就不会取悦。郁遥容低着头,可怜兮兮的道了句,“妻主,我,我不会!”

“我不是教过你很多次吗?怎么还学不会?”

郁遥容哽咽了几下,才抬头,双眼含笑的看着慕之君,解释道:“妻主,虽然我不会,但是,我可以尝试着去学!”

郁遥容说着,便直接抬头闭眼吻上了慕之君的唇。慕之君的唇瓣很柔软,很薄,冰冰凉凉的。

郁遥容笨拙的伸出小舌去舔慕之君的唇,慕之君看着郁遥容为了自己开心拼命讨好取悦自己的模样,心中是又心疼又开心。

这还是郁遥容第一次这么主动。

两人吻了好一会,郁遥容才松开慕之君的唇,低下头,脸颊绯红,他大口喘着粗气。等气喘匀后,郁遥容才解释道:“妻主,遥容第一次做这些事,如果妻主不满意,遥容今后,会好好学。”

看着那害羞的郁遥容,慕之君笑出声,心下暗道,我的傻遥容还真是可爱!

慕之君将头凑到郁遥容耳边,轻声道:“我很满意。”说着还咬了咬郁遥容的耳朵。

“嗯~”

郁遥容受不了,直接闷哼出声来,他将整张脸埋进慕之君的怀中。

慕之君不再言语,抱着他,便直接施展轻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