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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1 / 2)

一百五十六

这日一早,宁傲国的早朝上,文武百官站在两侧。一个士兵恭恭敬敬的走到大殿前,下跪道:“小的拜见皇上,皇上,据安插在永淳国的探子来报,北狮国联合众人攻打永淳国,此战北狮国胜了,永淳国丢失一州。”

此话一落,朝中诸位朝臣纷纷议论起来。

“丢失一州?那这北狮国还真是厉害,其实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谁说不是?北狮国以女子为尊,我等本是最瞧不起此国,但没想到,此国的实力竟如此之强!”

“夺一郡都不易了,北狮国人竟能夺下一州,真是厉害啊!”

“我觉得不是北狮国厉害,而是永淳国衰弱了!”

……

各种各样的说法被众位朝臣聊的火热朝天。高坐皇位上的宁宇晨和芙荷皆都不动声色。

待众人安静下来时,芙荷才笑道:“皇上,北狮国攻下永淳国一州,此时的永淳国定是国力大损,元气大伤,若我们能在这个时候趁热打铁,发兵趁机攻下一郡,岂不能更加削弱他的国力?”

宁宇晨点头,笑道:“爱妃说的是!”宁宇晨看着朝中百官,问道:“有哪位爱卿愿替朕排忧解难,去永淳国攻城?”

宁傲国朝中无忠臣良将,所以此番朝里并没有一个出来自荐的人。芙荷见了,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道:“皇上,您若是信任臣妾,不如将兵权给臣妾吧。攻城的事情,就由臣妾为皇上代劳了。”

宁宇晨早已被芙荷迷了心智,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如今芙荷说的每一句话,宁宇晨都赞同,宁宇晨立马就从怀中拿出两块兵符。

两块兵符可调令宁傲国的千军万马,百万雄师。

芙荷接过后,群臣站出来,异口同声反对道:“皇上,兵符能调令千军万马,可不能轻易给人啊!”

“皇上,兵权是权力的象征,事关重大,还请皇上三思啊!”

此话一出,满殿朝臣跪下行礼,“臣等还请皇上三思!”

芙荷依旧不急不慌的解释道:“你们说,兵符不能轻易给本宫。”芙荷冷笑一声,“那好哇,本宫把兵符交出来,给你们,你们有谁愿意去永淳国带兵打仗?”

芙荷说话一针见血,怼的众人哑口无言。众人左右看了看,竟没有一人敢出来自荐。而站在一旁的孟子砚本是有能耐到永淳国应战,可他明白,芙荷意不在攻城,而在兵符。

他欠芙荷太多,作为弥补,芙荷的任何要求,孟子砚都会答应,而这一次,也不会有例外。

芙荷不顾众臣的反对,自己一人力排众议,最后,终于成功的将兵权收入囊中。

经上次淳于征下旨将奚敏慧幽居在长乐宫,终生不得出后,长乐宫中的所有下人都向内务总管请辞纷纷离去,就连她的贴身婢子——橙儿也离她而去了。

人走茶凉这个词在长乐宫中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如今的长乐宫里没有往昔的繁华,地上的落叶堆积成山也无人清理,宫中的桌子,装饰品里尽是灰尘。奚敏慧被人伺候惯了,她又哪里会这些粗笨活计呢?

奚敏慧躺在床榻上,流泪伤心着。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渐渐移到房中,奚敏慧定睛一看,是淳于征。

皇上来看我,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还有一线希望?

奚敏慧立马从床榻上起身下榻,下跪行礼道:“臣妾拜见皇上!”

淳于征轻叹一口气,“慧敏啊,朕是有多久没这么叫过你了?”

奚敏慧心里一颤,“皇上!”

淳于征温柔的笑道:“敏慧,你说你何苦要走到这一步呢?应是要走到穷途末路,回不了头,你才心满意足吗?”

奚敏慧心里已慌乱到不行,她连忙磕头辩解道:“皇上,臣妾没有啊,皇上,不是臣妾害的您,臣妾冤枉啊!”

“冤枉?”淳于征冷笑一声,“敏慧,你真以为你在朕背后做的那些肮脏事,朕一件都不知吗?这些年,朕对你们奚家一再忍让,可你非要得寸进尺,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朕无情了。”

奚敏慧知道,淳于征这是怒了。帝王一怒,无一活口。她知道今天逃不过这一劫,但她还是想尽力试一试,她流泪哭泣道:“皇上,皇上,我们奚家再不济,也是陪您打过江山的人,算是一朝开国元老。奚家忠心为国,而我爹为表忠心,将我们奚家三女都送进了宫,给您当妃子,生儿育女。皇上,我爹做了这么多,都还不能消除皇上心里的疑心病吗?”

奚敏慧若是不提这些事还好,一提淳于征心中怒气更甚,她这是直接撞到了枪口。

淳于征脸上的平静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气。

“呵!你爹的忠心?就是将你们三女送到朕的身边,监视朕?然后再生儿育女,以谋皇位是吗?”

奚敏慧见自己越描越黑,立马摇头解释道:“不是,皇上,不是的!我嫁进宫,只是因为爱慕皇上。”

“爱慕?你把朕当傻子吗?”

“不,不是,皇上……”

淳于征已经不想听他废话,他又长叹一口,叹息中有些许惋惜之意。

他表情又平静下来,轻轻的叹出七个字,“敏慧,我们都老了。”语毕,淳于征眼中一沉,冷冷说道:“也是该歇歇了。”

语毕,他转身离去后,一个寺人端着一个托盘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看到寺人,奚敏慧彻底绝望了,她瘫坐在地上,最终她还是难逃一死啊!

天气转凉,大殿上吊着的一口铜钟被寺人敲响着。

“轰隆隆,轰隆隆……”一声声响入云霄,震耳欲聋。

敲丧钟便是告诉众人,宫里又有身份尊贵的人死了。奚敏慧一生不算传奇,但确实可悲。悲就悲在生到了王侯将相家,从出生起,就是一颗棋子,被人掌握在股掌之间。

从小的训练不过也只是为了进宫后,能更好的服侍君王,监视君王,奚敏慧在后宫谋划了一辈子,最后,她的价值没了,被人当成弃子后,留给她的也就只有那三尺白绫了。

这日午时,芙荷一个坐着马车来到宁傲国城外,他让马车停到一处僻静无人的荒野之地。芙荷下车后,复行数百步,一间茅草屋搭在前方的小院中。

全赫正从屋里出来,见到芙荷,走上前行礼道:“草民拜见娘娘!”

“起来吧!”

“谢娘娘!”

芙荷笑的极为冷清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用你的时候到了。”

全赫立马跪在地上,行礼道:“还请娘娘吩咐,全赫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芙荷从怀中拿出一块兵符,递给全赫,全赫接过后,芙荷解释道:“这是宁傲国的一半兵符,可调动宁傲国一半的千军万马。你拿着这兵符调兵,直接去永淳国,随意攻下一郡即可。”

全赫行了一礼,“是,草民领命!”

芙荷欣慰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去了。

几日几夜的紧赶慢赶,奚纪礼一行人带着二十万大军终是赶到了徐州。一进徐州,一州百姓哀鸿遍野,满目疮痍。家家户户的房屋经过战火的洗礼后,已是破烂不堪。街道上一条用鲜血汇聚的河流红的耀眼。

奚纪礼进城后,只见远处天边有一人施展轻功飞来,这人一身青衣,飘飘若仙。等这人落到奚纪礼面前时,才看清他的模样,是华轩。

“你是何人?”奚纪礼质问道

华轩随口应道:“你们来徐州不就是为了抓我吗?何须多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