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直开到十点半，楚夫人看着时间，留了萧然然住下，萧然然推了，楚夫人也没再留，便放她走了。

楚煜和她一起出来。

“一会让司机送你，如果秦洛找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

萧然然朝他微微点头，迈步走开，忽然，楚煜喊她，“萧然然。”

她停下，回头，“楚总，还有事吗？”

楚煜的脸色有些怪，“和海森的会话调一下时间。”

“什么时候？”

“早上六点。”

“太早了，虽然地球那边的他刚吃完饭，但您连早饭都没吃，更何况，今天的会开的有些晚了，不如调到九点半，你下午来上班？”

“嗯。”

萧然然朝他摆摆手，“那我走了。”

她才刚走出两步，楚煜又喊她，“萧然然。”

她转身，“楚总，还有事？”

“嗯，你知道我穿多大的鞋吧？”

“知道。”

“给我订一双。”

萧然然拧眉，他的衣服有专人定制，哪用得着她去买？

“知道了，您还有事吗？”

“没了。”

“真没了？”

“真没了。”

萧然然放心了，可一转身，他又叫她，“萧然然。”

她转身，“楚总。”

楚煜面色轻松的看着她，在等她说话。

萧然然看着他，忽然心跳加速，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她记得，当初他送她走的时候，也是这样，连着叫了她好几次。

那时，她还笑着安慰他，“我只去一年呀？好久呢，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啊。”

那时，他没有笑，面色也不如现在轻松，他似乎，总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是他把她送到离他千里远的地方，甚至没打算让她回来。

她咽咽不存在的口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楚总，还有什么事？”

“我叫你什么？”

她如实回答，“萧然然。”

“那你叫我什么？”

“楚总。”

“私下里，你有当我是楚总？”

萧然然不服，“您不就是我上司吗？虽说我让您做了一些不是上司该做的事，但是我也为楚氏做的挺多的，命都豁出去了。”

“是啊，命都豁出去了，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叫我楚总？”

“那你到底要怎样，让我叫你楚煜？拜托，被人听到要笑死的。”

“谁笑？”

“所有人。”

“那就让他们笑好了。”说罢，他便转身走了。

萧然然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周围的一切仿佛变得不真实起来，“那就让他们笑好了。”曾几何时，她似乎听到过这句话，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她只记得，她如何小心翼翼，他又是如何在朋友面前告诉她，私下也不可以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