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个人都死了。”吴宪语气平淡的说道，听不出任何一点情绪。

张小凡的嘴角抽搐两下，他看着眼前的五个立体人像，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把自己抓到这里来了，很显然，吴宪怀疑这五个人的死跟他有关系。

吴宪接着说道：“这五个人都跟你有过接触，并且接触以后没多久，他们就死了。你不要跟我说他们的死都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一次两次的，我可以相信这是巧合，可是连续发生三次，五个跟你有过接触的人都死了，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张小凡果断否认。

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犹豫，况且这五个人的死跟他的确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绝对不能有任何的犹豫或者承认的迹象。

处在黑暗当中的吴宪一脸无奈，说道：“你说不是？你能证明不是你杀的他们？”

张小凡说道：“这五个人都不是我杀的，我发誓。”

“发誓什么的就不要提了，没什么用处。”吴宪说道：“还是来说说你的目的吧，为什么要杀他们。”

张小凡很气愤，双眸死死的盯着黑暗当中的吴宪，咬牙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没有杀他们。我甚至跟他们都没有仇恨，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杀手？”

“不想承认吗？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因为你身份的缘故，被订下了什么契约，导致你没有办法说出你这么做的目的来？”

吴宪显然已经把张小凡当作了真正的凶手，所有的询问都是基于他杀了这五个人来询问的。

张小凡现在其实还很懵，他的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汗，体内的星辰之力被封锁，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现在自己所处的状况和环境。

看着眼前五个立体的虚拟人像，回想起团战的时候和擂台上的状况，他脑海当中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急忙看着黑暗当中的吴宪说道：“这五个人不是我杀的！有人在陷害我！”

吴宪现在其实很头疼，他下令抓捕张小凡的事情并没有声张，除了他自己的人以外，组委会当中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抓了张小凡。

毕竟，对于张小凡是魔族的怀疑他还没有上报组委会，这件事情关乎到整个人类的安慰，他不敢去轻易下结论，况且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对于张小凡是不是魔族这件事情，他始终保持怀疑的态度。

哪怕是现在把张小凡抓来，他始终都不敢下结论。

但是刚才的那三个学生死亡的事情已经成为事实，他有不得不去相信。

也正因为这三个学生突然暴毙，他才带人秘密抓走了张小凡，他害怕再出现学生死亡的情况。

对于此事，吴宪真的很奇怪，为什么组委会一点都不关心学生死亡的事情？

他们难道是想让所有的学生死完才甘心吗！

一想到这里，吴宪就不爽。

“不想承认？没关系，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接下来我会对你做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够承受得住。”

张小凡一慌，对方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但是他什么都没做过，怎么承认？

吴宪的脚步声在审讯室当中绕了一圈，来到了张小凡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了张小凡的脑袋上面，语气平淡的说道：“真的不打算说实话吗？接下来的痛苦，可不是常人所能够忍受的，当初我用这种方法审讯过三个人，有一个死活不说，最终承受不住这种痛苦死了。另外两个，撑不了十秒钟，全部交代了个干净。”

“你现在还有机会可以说实话，不然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想死。”

张小凡在他的话语落下时，感受到头顶上的手掌上面传来一阵热量，这一阵热量直接进入到他的大脑当中，阻碍了他的想法思考。

一阵难以言喻的头痛突然传来。

“啊！”张小凡难以忍受的叫喊出声。

“说吧，说出来就好受了。”吴宪语气平静的说道，仍旧没有任何一丝波澜。

张小凡睁开双眸，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脑袋一阵一阵的剧痛根本让他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他颤抖着嘴巴，艰难的说了三个字来：“我……没有……”

吴宪可以看到张小凡的表情，看到他扭曲的脸庞和通红的双眸，但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他根本不能停手。

魔族对于人类，是一种禁忌。

他们的存在对于人类的危害有多大，只要是个人都明白，他不能让任何一个魔族出现在人类社会当中。

宁杀错，不放过！

“说。”吴宪此刻的语气变了。

虽然他一直认为一旦出现类似魔族的人物，宁杀错不放过是最好的选择，可是面前的人只是一个高中生罢了，万一自己真的杀错了怎么办？

他调查过张小凡的资料，完全没有问题，父母，包括亲朋好友，和所有接触过的人，都是人类，没有任何一个魔族存在，他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的十六年时间里，也没有接触过任何与魔族有关的事情。

吴宪的内心很挣扎。

张小凡这时候咬牙切齿的挣扎道：“我……没……杀人！”

吴宪盯着张小凡的双眸，最终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