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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五章 你个死没良心的

第两百章五章 你个死没良心的

李妙珠和严司武两人闻言,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没想到楚应承的余孽当真还没有完全除去,而且这些人还成立了组织,随时想着伺机而动,意图对他们夫妻两人不利。

念及此,严司武的眸光越发的暗沉了几分,他视线重新落在眼前的黑衣男子身上,只见黑衣男子此时神色异常的痛苦,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胳膊上甚至皮都已经被抓破了,露出红色的血肉,看起来异常的可怖。

严司武没料到李妙珠鼓捣出来的痒痒粉居然如此厉害,忍不住转头望了李妙珠一眼,扬眉道:“娘子,没想到你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还挺有用的。”

李妙珠听闻,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她潋滟眸子微微闪烁,仿若笼着万千华彩,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只听她轻笑道:“夫君,这下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让你以后再小瞧我。”

严司武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他侧过头,再次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神色骤然变得凝重起来,薄唇紧抿。

严司武微微眯了眯眼睛,想到黑衣男子方才招供出的地下组织,心里掠过一丝冷意,他目光紧锁住黑衣男子痛苦的脸,扬唇轻轻笑了笑,厉声逼问道:“你们的组织里头定然还有其他人吧,你若是招供出余孽所在的地方,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听到严司武的话之后,黑衣男子的眉头却皱的越发的紧了,他垂在身侧的五指已经紧握成拳,甚至都已经掐出了血痕,看起来分外的可怖,但即使被李妙珠的痒痒粉折磨的痛不欲生,黑衣男子却是咬紧了牙关,硬是没有开口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李妙珠站在一旁,看到黑衣男子强撑的模样,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几分敬佩,毕竟这痒痒粉药性极强,能够让人痛苦无比,就算是心性再坚韧的人也受不住这个折磨,而这个黑衣男子居然如此的不屈。

念及此,李妙珠的眼眸不由微微闪烁了一下,继而她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黑衣男子,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容,声音轻柔无比,仿佛含着几分蛊惑的意味:“你又何必如此坚持呢?既然你都已经招供了,又何必在意招供的内容多少?”

黑衣男子闻言霍然抬起头,正好触到李妙珠潋滟的清眸,他不由微微一怔,正准备开口说话,这时候,身上又是一阵搔痒难耐,黑衣男子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身子,紧攒的五指青筋暴起,看起来异样的恐怖。

黑衣男子的额头上青筋跳动,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剧烈的痛苦,继而他蓦然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脸色已经是平静无波,只见他咬牙,无奈的开口说道:“我们所做的这些行为,都是受了秋画的蛊惑,就连到村庄里散播谣言,也是受了秋画的指使。”

李妙珠和严司武两人听闻此言,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色,继而都感到暗暗的心惊,看来秋画在这个组织里头,果然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甚至还可以让别人听命与她。

“秋画她还时常让我们监视你们的下落,把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她,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动员我们为先帝报仇雪恨,故意挑起我们心里的仇恨。”

黑衣男子说完之后,牙关紧咬,每一寸肌肤都袭来一阵阵痛痒难耐的感觉,他却只能极力忍耐着,原本有些黑的脸色这会儿看着竟是煞白无比,没有丝毫的血色。

李妙珠听了黑衣男子的这一番话以后,心里顿时也明白了几分,看来这个秋画煞费苦心的蛊惑这些人为楚应承报仇不过是个幌子,其实秋画的真正目的,是想要对付李妙珠和严司武两个人。

李妙珠凝眉思索了片刻,才收回了思绪,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眼前的黑衣男子身上,看到他一脸痛苦的神色,心中也有些不忍,毕竟这些事情也不能够怪他,都是秋画在幕后捣鬼。

念及此,李妙珠轻抿了唇瓣,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轻柔而又和缓:“虽然你执意不肯招供余孽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勉强你,看在你说了这么多的份上,我就把解药给你吧。”

话毕,李妙珠转头望了严司武一眼,似乎是在征询他的同意,严司武触到李妙珠的视线,迟疑了一瞬,就轻而缓慢的点了点头。

黑衣男子见状,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高兴的神色,眼里反而露出几分挣扎的意味,须臾之后,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唇角蓦然扬起,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

李妙珠见状,手中正在拿解药的动作微微一顿,脑海中仿若电光火石闪过,她似乎骤然间明白了什么,口中的惊呼还未溢出,就看到黑衣男子头一歪,整个人软软的摊到了。

“不好,他服毒自尽了。”李妙珠蹙了蹙眉,骤然上前捏住黑衣男子的牙关,可是显然却已经迟了,黑衣男子这会儿已经彻底没了声息,显然是已经中毒身亡了。

严司武面色顿变,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这个黑衣男子居然会在口中藏着毒药,看着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随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念及此,严司武眉头拧成个疙瘩,想到这个黑衣男子方才宁死不屈的模样,心里仍然对他有些钦佩。

“我都答应给他解药了,他为何还想不开服毒自尽。”李妙珠看着黑衣男子唇角淌下的一丝血迹,心中颇有些百感交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喟叹。

严司武眯起了眼睛,盯着那个黑衣人望了半晌,这才把视线重新转到李妙珠的身上,唇角微勾,淡淡的开口说道:“依我看,此人性格刚硬,坚韧不屈,现在他却背叛了组织,想必是心中有愧,便畏罪自尽了。”

李妙珠听罢,手心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解药,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几分惋惜的神色。

“没想到楚应承昏庸无道,他的部下却能够如此的忠义刚强,心性坚韧,当真是难得啊,能够有这样的属下,真是楚应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须臾之后,李妙珠脸上露出几分高深莫测的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叹道。

严司武听了李妙珠说的话之后,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继而脸上露出几分高深莫测的表现,他望着眼前这个黑衣男子的尸体,眼里涌动着几分悲悯,几分感慨,却始终没有接话,李妙珠也默然不语。

半晌之后,严司武才率先移开了视线,转头望向一声的守卫,低声吩咐道:“把他好好葬了吧。”

守卫正准备应声,严司武却已经越过守卫,径直走出了刑堂,李妙珠见状,连忙紧随其后,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如今黑衣男子已经服毒自尽了,严司武和李妙珠两个人的线索也就这样断了,想到这里,严司武忍不住眉头紧拧,心情瞬间变得复杂无比。

“夫君,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李妙珠快步跟上严司武,和他并肩走着,柳叶眉微扬,一双波光潋滟的清眸里闪过丝缕轻愁。

本来李妙珠夫妻两人想着,可以从黑衣男子的口中问到关于楚应承余孽的下落,这下黑衣男子一死,李妙珠和严司武两个人也彻底的没了头绪。

严司武闻言,转头看了李妙珠一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对于此事,他也是一筹莫展。严司武的眸光幽深,盯着远处的天穹,怔怔出神,唇角微抿,似乎已经陷入了沉思当中。

李妙珠见状也不再多言,她的心情乍然变得无比复杂。倏忽之际,她的脑海中蓦然想起了一个人,双眼骤然迸发出亮光,她霍然转过头,脸上含着几分激动的神色,笑容满面的开口说道:“夫君,我们怎么把秋画给忘了,既然那个黑衣男子死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只剩秋画这一条线索了。”

严司武闻言,神色陡然一震,他的眸光瞬息万变了好几下,最终还是归于平静,继而只见他缓缓点头,不疾不徐道:“你说的也对,如今我们也只能从秋画这里下手了。”

话毕,李妙珠和严司武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瞬间心领神会,便默契无比的朝着关押秋画的牢房走了过去,为了避免出什么岔子,严司武还特意下了命令,将秋画和那个黑衣男子分开关押。

大约走了半盏茶的工夫,李妙珠就已经来到了关押秋画的牢房面前,穿过一个长长的甬道,尽头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了。

李妙珠才刚走上前,就看到秋画被关押在入口的第一间牢房处,她这会儿正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还穿着好几天前的衣服,漆黑的头发凌乱的垂下,看起来又脏又破,仿若街头落魄的乞丐。

李妙珠见状,不由暗暗心惊,这才短短两天的时间,没想到秋画就已经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衬着她面目全非的脸,看起来当真是骇人无比。

秋画正闭着眼睛靠在身上的墙上,显然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之后,她霍然睁开眼睛,待到目光触及到李妙珠之时,秋画的眼神骤冷,浑身散发着戒备之色,仿若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野兽。

她冷冷的盯着李妙珠,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之色,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的紧握成拳,口中发出嗬嗬的笑声,寒声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