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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宠妻(穿书)第20节(2 / 2)


  “我……我是受到范妈妈指示的!”珍珠不管不顾的吼道,“是范妈妈让我做的!!”

  “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偷窃了!”范氏还要再嚷,一旁的衙役一把将范氏的嘴堵住,将她带了出去。

  杜秋蔓坐在椅子上,此时牢房除了周达的心腹师爷外,再没有其他人,她缓缓道:“范妈妈让你做了什么?”

  “范妈妈让奴婢在您的吃食里下了迷药,那牙婆是范妈妈联系的,她和范妈妈有亲。范妈妈答应我,只要我做了这件事,回到京城后,就将我提到夫人身边贴身伺候,成为一等大丫鬟。”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珍珠连忙道,“奴婢都是受到范妈妈蛊惑的,奴婢一时糊涂,求大小姐开恩!”说罢,砰砰砰跪在地上便磕起头来。

  一直到她额前磕出了一片血迹,杜秋蔓这才叫了停。

  她拿出一张纸:“你若是愿意指认范氏,我可以保你不死,但你要先画个押,这纸上写的都是你刚才的话,师爷方才已记下来了。”

  珍珠有些犹豫,她不识字,不知道那张纸上写的什么。

  “你刚才说的话,衙门的师爷都听到了,就算不画押也没什么,有衙门作证,范氏也跑不了。我只是见你诚心恕罪的份上,想留你一条生路。你怕还不知道你逃走之后,范妈妈对我说了什么吧。”

  “她说什么?”

  “范妈妈说,你卷走的银钱快五十两,偷窃主家五十两银子在大梁已经可以判流行了,让我不要过来,免得见着你生气,外面又乱着,她来便可以了,保准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这的确是范氏会说的话,珍珠眼中一片阴晦。

  “更何况,你刚才说都是范妈妈指使你下的药,但这都是你一个人的片面之词,你并没有别的证据,那迷药也不知所踪。范妈妈大可以说你为了脱罪而胡乱攀咬。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是很信你现在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画押!”珍珠猛地喊道,“我愿意画押!我刚才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鲜红的手印印在纸上,杜秋蔓收起纸,转身便走。珍珠死命抓着铁栏:“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我还不想死,我是被逼的!大小姐你要明察啊!”

  “放心。”杜秋蔓转过身,顿了顿,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意,“你不会死的,我答应你。”

  珍珠却打了个寒颤,混乱的大脑不知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

  拿着珍珠的口供,范氏已被带到一个偏房,见到杜秋蔓来,顿时起身道:“大小姐,那小妮子说什么都是胡话,你可不能信啊!”

  杜秋蔓示意衙役们暂时都出去,空荡荡的屋里只有她与范氏二人。

  范氏双手不自然的握紧,手心冒着冷汗,满心的心思,却又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

  杜秋蔓坐下身,将珍珠的口供放在桌上:“我记得范妈妈是认识字的,你看看,这是珍珠刚才说的话。”

  范氏仔细看了过去,顿时喊道:“她胡说!那几日我都跟在姨娘身边,哪里会做这种事!蔓姐儿,我可是您的奶妈啊,您想想,夫人那时候身子不好,您小的时候都是我抱着您,哄着您的。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杜秋蔓叹道:“是啊……你怎么会做出这样事呢。母亲去的那些日子,都是你一直陪着我的,我半夜吵闹,你便也不睡,陪着我,与我说着故事。后来父亲续弦了,你担心我过得不好,还经常下厨给我做吃的。怎么会是你做的呢。”

  范氏哭的泪痕满脸:“蔓姐儿记得就好,老奴一颗心都在您身上,自夫人去后,老奴便与您相依为命,是万万做不出这样背主的事。珍珠这个小贱人是看到自己做的事情败露,这才攀咬到我身上来,蔓姐儿您一定不要受到她的蛊惑啊!”

  杜秋蔓将珍珠的口供收了起来,拿出帕子,替范氏擦了擦眼泪,动作很轻柔:“既然如此,那十日前,你托镖局往京城寄的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呢?”

  范氏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双眼失神,神态空茫的跪在那里,冷汗浸了一身。

  第三十二章 报仇

  杜秋蔓轻轻拍着范氏的脸:“不要怕, 那封信我没有劫下,信的内容也没有改动, 原封原样帮你寄到京城里去了。”

  范氏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一声也不敢动。

  “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背叛我?”

  “老奴没有!”范氏终于找了话, 只是一封信而已, 她还可以自救,“老奴没有背叛您。当初夫人去了,您小小一个人是老奴护着您长大。后来……后来老爷续弦, 米氏势大啊, 老奴也没有法子,她逼迫老奴将您的消息传给她, 老奴家里还有儿子孙儿,一大家子都被拿捏在她手里, 老奴不敢不听啊,老奴只是给米氏传了消息,其他的什么都不敢做。蔓姐儿, 老奴不奢求您原谅, 您要打要罚老奴都可以!”

  杜秋蔓:“你真的没有叛主?”

  范氏坚定道:“千真万确!”

  “那我被卖给李婆子后,你为什么要派马六跟在后面呢?”

  范氏:“……”

  “珍珠的迷药是你给的吧。”

  “马六是你派去看我是不是真的被卖给李婆子的吧。”

  “马六回来后,你拉着他对了话吧。”

  “哦……在府里我将老夫人的花给剪了,是因为你说我娘最喜欢的就是那牡丹,若是她在天有灵若能看见牡丹该有多高兴, 正好老夫人哪里养的花花种原就是从我娘哪里得的,老夫人的花原本就是我娘的。”

  “让我想想你范妈妈还做了什么事,趁着我没回来时修缮老宅支出了足足八十两银子,你拿了多少?”

  惊慌,恐惧,绝望的情绪在范氏的血液里滚动了一个来回,脑子里只剩下她都知道了,她全都知道了的字眼。

  杜秋蔓端坐在绣凳上,冷眼欣赏着范氏的表情,内心丝毫没有波澜,甚至还有些厌烦。她很讨厌这些阴暗面,她一直向往阳光又温暖的世界,那是上辈子她求而不得的,但这些小人的存在总在提醒她,醒醒吧,什么阳光又温暖,你只配活在阴暗里勾心斗角。

  她不服!

  “范妈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杜秋蔓收敛了下情绪,平静问道。

  范氏强撑着镇定,但惨白的脸色,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她沉默了一会儿,似在赌什么,终于仰起头,故作冷静:“蔓姐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承认这些都是我做的。迷药是我买的,珍珠是我在府里认的干闺女,我让她趁机要药倒入水中,将您迷晕后便卖给李婆子。马六也是我指示的,我让她盯着李婆子,确保你们离开。这一切都是我做的,珍珠说的那些我都认了。”

  没想到话一说完,脖子被杜秋蔓猛地掐住,范氏不由张大了嘴——她快无法呼吸!!

  “看来范妈妈是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抗在自己身上了?”杜秋蔓说着问句,范氏想要回答,但脖子上传来的力道却在慢慢加大——杜秋蔓根本就不在意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