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顾缘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顾衡把她抱到另一张床上。

  手机有几条未读消息，是秘书发来的。

  他刚回好，房门突然响了。

  顾衡披了件浴袍去开门。

  服务员推着辆小餐车站在门口，餐车上放着的是一个生日蛋糕和一大束桔梗花。

  “顾先生，这是您之前预定的客房服务。”

  这话倒是提醒了顾衡。

  今天，是顾缘的生日。

  服务员推着蛋糕进去，恰好看到了丢在地上的避孕套，黏答答的液体粘在透明的薄膜上，有几个干了有几个还没干。

  “如果需要打扫卫生，可以打电话给总台。”

  服务员以为两人是情侣，这种情况早见怪不怪。

  不过，一个晚上就用了这么多，还挺吃惊的。

  顾衡多少有些尴尬，忙拒绝道：“不用了。”

  服务员也不好多说，将蛋糕和鲜花放到桌上推着餐车离开了。

  顾衡干脆把地上的避孕套捡起来丢到了垃圾桶里，顺道还把浴室打扫了一下。

  收拾完一切，顾缘还在睡觉。

  顾衡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尽量不要弄醒她。

  她大概是真的累了，睡得一点动静都没有。

  其实，小姑娘睡着的时候特别乖，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嘟起，白净的脸上毫无防备，好像又变成了原来天真烂漫的小可爱。

  顾衡帮她掖了掖被子，突然想起两人一起住在城西的那段时间。

  房间小只有一张床，顾缘睡床他打地铺。

  H市是个南方城市，没有暖气。

  顾衡怕顾缘冷把所有厚被子都给了她，自己只留了条并不算厚的夏被。

  阴冷的冬天，他冻得睡不着。

  半夜，实在受不了，只能把衣服重新穿上，转头却见顾缘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冷。”

  她只说了一个字，顾衡却立刻把仅剩的夏被都盖到她身上。

  顾缘依旧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