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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7节(2 / 2)


  那时齐昭见这热心的姑娘衣裳有些破旧,问她是否遇见了困难,贯珠也不扭捏说自己来京投奔亲戚,谁知亲戚举家搬离京去不知所踪了,她的盘缠也快花完了,就想在京城找份事做。

  彼时齐昭的贴身侍女刚嫁人,齐昭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侍女,可以不必签身契,日后若是想走了可随时离开。就这样贯珠就待在了她身边直至今日。

  夜晚一行人到了玉林镇,歇息的客栈是侯府产业,掌柜带着小二早早就清光了客人在外恭候了。

  一夜修整,次日清晨车队驶离玉林镇,一路向南朝广陵方向而去。

  睡了一夜,缓解了疲乏的赵安然精神抖擞的看着那个今早一上车就扑倒在软枕上闭眼瞌睡的哥哥,讶异道:“哥哥,你昨夜是做贼去了吗?”

  不然怎么好像一夜未睡的模样,眼底的乌青在那张俊脸上分外明显。

  赵观南没回她,只是低低嘟囔了一句不知什么话,俨然一幅已在睡梦中的样子了。

  他昨夜的确一夜没睡,兴奋的一夜未睡,一想到她就与自己同住一层楼,即便相隔甚远,但他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雀跃,就这样心潮彭拜的睁眼到了天亮。

  赵观南一边在心中痛骂自己的无耻,但一边又窃喜这一路能与她同行。

  出京时的种种不快,早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只希望这慢悠悠有的的车队能够再慢些就好了。

  但老天似乎没听见他的心声,接下来的一路他们顺畅无阻,三天后到达了江都府。

  城门外的大道上,赵安然拉着齐昭的手同她依依不舍的道别,这几天的同行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温柔貌美的大姐姐了,再三说道让齐昭回京后一定要去穆北侯府找她。

  赵观南在马上看着二人,见太阳底下,那莹白的脸颊上被晒出红晕了,自己那个傻妹妹拉着人说个没完没了,轻咳了一声提醒她。

  赵安然这才不舍的挥手朝齐昭道别,江都到淮阳还有一日的车程,路上突然少了说话的人,赵安然十分不习惯。

  她前几日都是在徐府马车上和贯珠还有齐姐姐一起度过的,贯珠爽快利落,齐姐姐温柔贴心,前几日相处的可开心了,这一下突然又自己一个人,一下子落差太大,忍不住找哥哥说话:“哥哥,你说齐姐姐回京后会去侯府找我吗?”

  即将到淮阳了,不知是因齐昭走了,还是那个自己逃脱不开的相亲的局让赵观南心躁了起来。

  拉开帷裳看向路边,听见妹妹的称呼心中竟然泛起了酸意,为何自己就不能在人前这么叫她,这才几天,他妹妹就满口齐姐姐长齐姐姐短的了,她果然是会蛊惑人心。

  “她不会去找你的,因为你太粘人了,她不喜欢,她喜欢成熟的。”说到后面赵观南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不去看妹妹因他的话而瞬间耷拉下来的脸,屈身出了马车。

  第10章 江都之行

  京城

  宝华街柳宅内院中,下人们小心翼翼的守在院外,就在前不久大人突然一脸怒容的踢开了姑娘的房门。

  屋内地龙烧的足,一进门暖香扑来,燃得徐世钦心中的怒火更盛,圈椅上正在与丫鬟绣软帕打发时间的柳絮看着突然闯进的人,惊喜的起身一双美眸中笑意醉人,却在见到来人神色后变了变。

  “世钦哥,怎么了?”柳絮见状不对,眼神示意丫鬟先出去,缓步走到徐世钦身边,柔声轻问。

  “是不是你动的手?”看着眼前的这张明艳动人的处处精致的脸,徐世钦压制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咬牙问道。

  “什么?”柳絮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盈盈水眸中的只有无辜。

  柳絮是真的不知道徐世钦在说什么,他这么怒气冲冲的闯进来,然后又没头没脑的突然问她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徐世钦冷眼看着她,若不是还留着她有用,他是真的半点都不想再和她虚与委蛇了,这个女人何其歹毒,曾经他好心收留她,可她却只一想搞死自己。

  “棠儿,我说过会让你进门的,你又何必还去向我夫人动手呢?”虽是好言相劝,可低沉的嗓音中冷意森森。

  “世钦哥,你在说什么?徐夫人她怎么了?”那看似因委屈垂而下的眼眸,此刻不悦的神情划过,她十分讨厌徐世钦叫她曾经的名字,甚至觉得恶心。

  不过他刚刚说自己向他夫人手动手?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虽然她现在是迫切的想进徐府,但对于那个和自己差不多有同样遭遇的徐夫人,柳絮从未想过要害她。

  气氛好似凝固的房中,柳絮的神情不带一丝慌乱,只有不解,徐世钦眉头紧锁,面色冷峻了下来,曾经他为了和妻子撇清关系,二人合离后他便再未关注过她的消息,压根就不知道她回过江都更不知还会在路上遭遇刺客。

  在刚收到妻子遇刺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柳棠儿,她想进徐府妻子无疑是她最大的阻碍,即便他已经答应她要接她入府,可谁知道这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但现在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徐世钦犹豫了,想到他重生前的最后一幕,妻子因收到一封神秘的来信,匆匆离京可刚出城就死在了一群蒙面人手中,也正是妻子的死刺激了他本就越来越淡薄的魂魄,来不及知道后面的事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而后回到了现在。

  难到当时的凶手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下过手了,想到这儿徐世钦只觉得迷雾重重,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的非要让昭昭死。

  “世钦哥,你没事吧?”见徐世钦突然之间不说话了,柳絮担忧拉着他的袖子的问道。

  “我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说着甩开了她的手,转身就要走。

  柳絮见状也不留他,只是顺从又听话的点点头,手轻轻抚在腰间,可怜巴巴的道:“那我和孩子一起等你。”

  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徐世钦敷衍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停留。

  守候在外的丫鬟萍儿直到大人走出院子后,才敢进房中,见姑娘若无其事的在饮茶,手中捧着方才姑娘正绣着的软帕,小心询问:“姑娘,咱还绣帕子吗?”

  柳絮瞥了一眼那已完成近半的丝帕,眼中欢愉,浅浅笑着:“绣啊,这都做好一半了,不做好岂不可惜了,萍儿,咱们做事要有始有终,可不能半途而废。”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是吗?

  ······

  江都要比京城暖和上些,齐昭这入了城,先去拜见了齐知府,从齐万舟那里得知相世占卜动土的日子,两人略微寒暄一番齐昭起身告辞,齐万舟见她风尘仆仆的模样,也没再多留。

  连续几日的奔波,路上还经历了刺杀,齐昭也有些心力交瘁,到了齐家老宅后,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倒头就睡了。

  许是太劳累所致,齐昭睡了这几年来最舒服的一觉,整夜无梦,安眠到天亮。

  翌日,她是被窗外院中的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唤醒来的,起身更衣洗漱完毕,推开房门,院子中一颗掉光了叶子的西府海棠树枝上并排站了四五个小可爱,正欢快的聊着天。

  在那颗海棠树旁齐昭看见一个笔直倔强的身影,它刚开始发枝,弱小的枝丫上已经冒了几片嫩叶出来了。

  齐昭惊喜的走过去,眼睛一亮果然是颗小槐树苗,虽还身躯瘦弱但已经完全成活了下来了,小槐树生长的地方从前有一颗绿荫如盖的老槐树,幼时她曾在老槐树下扯过爷爷花白的胡须,在它敦实的树干上架起过秋千,也在树下朝埋头看书不理她的徐世钦扔过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