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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39节(2 / 2)


  齐昭本还想问他能出来了,是不是没事了,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么荒唐的话。

  徐世钦急的不行,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昭昭,虽然这么说有些荒诞,可南罗使臣入京后可能会向圣上求娶你,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复婚。”

  徐世钦解释着,只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见他越说越离谱,齐昭被气笑了,“徐世钦你是被关傻了吗?还是觉得自己会算,你自己也不听听你这话说出去会有谁信?”

  南罗即便是想联姻,使臣求娶也断不会向陛下求娶大邺一个出身普通还是一个和离了的女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昭昭真的,我求你再信我一次。”

  “你若没其他的事,就回吧。”齐昭起身不再理他,往内院走。

  之前徐世钦行事还只是奇怪,现在简直就是疯癫了。

  “昭昭,我没骗你使臣入京后你一定不要出府。”

  徐世钦想追上去拦住她,可目光突然被她刚转身离开的地方吸引住了,那里放着一筐个大皮薄的青皮橘,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齐昭已经走远了。

  齐家门房已经在边上候着了,朝他侧手做出送客的姿势,徐世钦无奈只得先出了齐家。

  靖文公府门口的转角处,赵观南看着那个才解了禁足就出现在这儿的人,握紧了手中鲜红欲滴晶莹剔透的珠串,待人走后也不走正门等门房通禀,直接从角门的院子里翻了进去。

  把刚离开文熙堂不远的齐昭堵在了园子里,看着突然出在自己面前的人齐昭狐疑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赵观南直言不讳,大大方方承认。

  这人自从二人把话说开后,他连遮掩都不愿意了,齐昭拿他没办法。

  正值晌午,园子里太阳大也没什么人,但毕竟是内院了被人看见了也不好,齐昭把人带着又去文熙堂。

  “青天白日的好好的有门不走,翻什么墙?”路上齐昭不满的训他,大白天万一被人看见了,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怕你不见我。”

  “我···”被他一噎,齐昭哑然了好半响后才道:“以后别再翻墙了,我不会再让门房拦你了。”

  二人走入廊下,几步就又回到了文熙堂中。

  齐昭说完却不见赵观南回她,回头看他却见他正盯着角落里那一竹筐橘子。

  “姐姐,喜欢吃橘子?”赵观南莫名的问了一句。

  “自幼喜欢。”齐昭说着转身走到竹框边上弯腰拿起了两个橘子,递给赵观南一个,“你尝尝,今日早晨贯珠在门口一个大伯手中的买的,别看皮青,但果肉倒是香甜,这样的品种我还是第一次见。”

  赵观南接过橘子也不吃,只是默默看着,过后点头回她:“这品种的确罕见。”

  那满满一竹筐的橘子,正是赵观南前几日宫中承乾殿中见到的江南贡橘,这种青橘便是在气候宜人的江南也难以培育,此次送入京总共不过两筐。

  自家也不过因为母亲是圣上的长辈才得了十来个尝鲜,其余听说被圣上赏赐给了后宫嫔妃了,可眼下他竟在她家见到了一整筐青橘。

  “你今日来找我可有事?”

  看他对着橘子发呆,等半天也见不说话齐昭出言问他。

  赵观南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百般疑惑,从怀中拿出一串因贴着衣服还带着些体温的石榴红宝石珠串给齐昭:“之前说要赔你的,这个再也不会断了。”

  他找圣上要的那块红宝石就是为了给齐昭做这个手串,这几日催着月华宝斋的那个大师傅日夜赶工做出来的,串珠所用的线都是织金冰丝坚韧无比,便是用剪刀也难以剪断。

  齐昭看着他手中那串无论从做工还是材质都绝佳的手珠,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手上突然一凉,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赵观南已经将手串带进了她手腕中了。

  “这只是我赔你的,姐姐不必有负担。”

  赵观南看着那在皓腕上愈发红的热烈的手串,满意的笑了,看着齐昭再度解释道。

  “可太贵重了。”

  齐昭说着就要脱下手串还给他,她之前碎的那个手镯怕是连手中这串珠子其中一颗都比不上。

  才刚抬起手,却被赵观南一把抓住手腕,“姐姐若是不要,那我便日日来找你。”

  齐昭看着他,俩人对视着,廊下传来脚步声,觉察自己手还被他握着,她抽回了手,才张了张嘴,赵观南就向她道别:“不打扰姐姐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临走前又盯了一眼齐昭手腕间的那抹艳色,眉梢上都带着满足,红色果然衬她,如雪中红梅,时而清冷时而又热烈。

  赵观南走了,齐昭看着手腕间的那串贵重的红宝石珠子,抬手想退下来却又顿住了,目光落到赵观南走之前放在案几上那个没带走的橘子上,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

  七月流火,夏去秋来,日头不再那么灼人,下旬在路上舟车劳顿近三月的南罗国使团一行人终于入了京。

  一入京,当日夜里荣庆王高盛就递了折子入宫面圣。

  夜幕笼罩下的宫殿中,高衍看着一进来就直接跪下的荣庆王,忙起身上前扶他:“皇叔祖,这个何故?”

  荣庆王不愿起来,跪着回禀道:“淮南营中虚职与当年护卫灾银失责之过,老臣不敢推脱,此次入京前已查营中出勾结祝党之人,其中怀远,武德武毅将军各一人,校尉六人,伍长十人,自老臣护卫赫岚公主出发后,已命人押送来京,算日子后日便能到京。”

  说罢,白发苍苍的老荣庆王俯首在地:“感念陛下给老臣留了最后颜面,让老臣得以入京自证,老臣御下实职,用人失察,请陛下责罚。”

  高衍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还是弯腰亲自将人扶了起来:“皇叔祖言重了,您这一生为了大邺鞠躬尽瘁劳苦功高,朕从未怀疑过你,如今皇叔祖既已揪出营中作乱之人,待人由大理寺审问过后,朕必定还荣庆王府清白。”

  跪在地上老王爷银白的眉尾微动,随着年轻天子的手缓缓起身,“只让大理寺审问?”

  “本就捕风捉影的事,何须闹大。”高衍直视着面前年长的荣庆王轻言笑道。

  “叩谢圣恩!”

  帝王一句轻飘飘的话,似乎已经案子结果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