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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1 / 2)





  但母性的本能,却让她得以在最后一刻挣扎醒来,试图保护自己的孩子。

  你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救你出来江逐第一次,紧张到连嗓音都在抖。

  你稍微往后退一退,我会很快,很轻江逐说着,走上前,双手贴上玻璃,准备用暴力将它弄碎。

  不知道开关在哪里,显然他也没有心思和时间去慢慢找,所以索性采取这种最直接的办法。

  他等这刻等了太久,久到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

  过度的激动让他甚至没法思考,只想尽快把人解救出来。

  等等哦,宝宝乖黎子夜露出一个极美极温柔的笑,又偏头看向时易,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显然是对他非常满意。

  时易有些紧张地站直了身子,从来都能说会道的嘴也有点哽住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尤其在她如此的美貌冲击下,更是有点晕乎乎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但黎子夜也没有跟他说话的意图,她微微低头,看向江仁,目光非常专注,隐隐还带了几分悲悯,你老了。

  是啊,快二十年了。江仁近乎痴迷地盯着她的脸,丝毫不顾忌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甚至多说两句话,还会直接从嘴里咳出血来,你还是那么完美。

  他靠在那张床的桌角处,前所未有的狼狈。

  黎子夜摇了摇头,表情自始至终都温温柔柔的,他呢?

  死了!江仁大笑出声,我亲眼看着咽气的!越笑胸口的血就流得越快,脸色苍白如雪。

  是吗?黎子夜轻叹一口气,有几分淡淡的失望,你不该动他的。

  他该死!江仁的情绪越发激动了,因为他该死!不光是他,还有还有这个小杂种江仁转头,直勾勾地看向江逐。

  见外面两人都看着自己,顿时作恶欲起,反正他也活不长了,更不可能会让他们好过!

  所以他微微前倾身体,抖着手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那个血红的伤口,却不是朝着江逐,而是时易。

  他甚至丧心病狂地伸出一根手指捅进了伤口里,疼到整张脸都开始扭曲,笑意却不减,断断续续道。

  你看到了吧?你一定看到了,呵呵他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时易,一边吐血一边抖着嗓子努力说道,他的母亲,是个怪物,你觉得你觉得江逐,江逐又是什么?哈他

  然而这次,他的话却没法完整说出口了。

  因为他的表情定格在了那个狰狞的表情上,然后整颗头都滚了下来。

  动手的正是立在一旁的黎子夜。

  美到极致的女人,将手幻化成了虫族的镰刀利爪,生生砍下了江仁的脑袋。

  而她的表情,还是那般淡然温柔,丝毫没有半点杀人的恐慌和不安。

  她甚至将手变回去,又有些嫌弃地擦了擦。

  平静地令人胆寒,真是就连那温温柔柔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可怕起来。

  黎子夜蹲下身,在江仁身上摩挲了两下,掏出了一个小按钮来,朝外面两人扬了扬。

  江逐和时易都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这应该是开门的东西。

  黎子夜握着按钮,走到玻璃前,朝时易招了招手。

  时易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往前走了一步,任由那个女人将他完整地打量了一遍,然后眼睁睁见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时易不知怎么的,有些脸红。

  他直觉想劝她先出来,等到了外面让她跟儿子好好叙旧,毕竟那么多年没见了,再说那里面还有具尸体,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叙话的好场景。

  你叫什么?黎子夜目光专注地看着时易道。

  时易。

  黎子夜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很好听,你也是个好孩子。

  以后,宝宝就拜托你照顾了。

  她有些歉疚地看了江逐一眼,轻声道。

  什么意思?

  时易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她就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然后她整个身体瞬间爆裂开来,鲜红的血液溅了满墙,又顺着过于光滑的玻璃缓缓滑落。

  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其中的血肉,内脏,骨架

  时易惊呆了,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反应能力。

  啊啊啊啊啊!江逐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时易又一瞬间的晃神。

  原来那不是开门的按钮,而是

  她的身体里被安装了炸弹。

  可是为什么

  是她知道自己走不出这间屋子,还是不希望自己这种异常被别人发现?

  时易想不通,他现在头痛欲裂,心脏快速地跳动着,浑身血液冲顶,几乎就要崩溃了。

  而显然有人比他更疯狂,刚才的爆炸距离玻璃实在是太近了,原本的裂纹又被加深,再加上江逐失控时的能量暴动,整面玻璃墙瞬间碎裂,那些鲜红夹杂着锋利的碎渣浇了他们一头一脸。

  队长!就在时易也快要扛不住,精神力暴动的时候,他的智脑突然传来的响动,陈勇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队长!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了爆炸,那我们这边还炸不炸?

  撤退。时易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强行把自己的精神力暴动压制下来。

  他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

  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保护的人!

  队队长!通道快塌了!陈勇那边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响动,看来已经开始坍塌了。

  而他们这里,玻璃墙也是最重要的承重墙之一,这么一来,这间房间肯定也安全不到哪里去。

  我说了,你们立刻撤退!时易冷静地下达了命令,然后彻底关闭了智脑,慢慢朝江逐走过去。

  他现在就像是个迷途的孩子一般,被淋了一头一脸的血渍,还是来自他最亲最爱的人。

  这一瞬间,时易甚至不合时宜地对那个过度漂亮的女人产生了几分淡淡的埋怨。

  她太决绝,也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