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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1 / 2)





  香克斯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的时候,正见到贝克曼在给安安穿束腰,双方都紧锁着眉头,气氛有些凝滞。

  在香克斯开门的一瞬间,安安就将视线从眼前落地镜中的自己移到了他身上。宿醉之后的香克斯状态并不好,浑身浸着酒气,鲜红色的发丝被他揉的凌乱,就连衣服也皱巴巴,松垮垮的刮在身上,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安安在心中轻“啧”一声,暗中给他贴上了“不守男德”的标签。

  尽管在很久以前,安安就时不时的明示香克斯“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让他系好扣子,但这家伙要么嘴上答应得好,结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要么就是说热,装糊涂,蒙混过关。

  这么多年来,安安已经懒得说他了,但看见他此刻这么不修边幅,还是忍不住向他投去嫌弃的目光,在心中感叹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正向餐桌走去的香克斯脚步一顿,无奈的低声笑了两声,举起孤零零的右手像是投降,只需她一眼,香克斯已经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他拿起桌上的柠檬蛋糕啃了一口,跌进身后松软的沙发里,无辜道:“太饿了,我就吃几个,吃完了就去洗澡。”

  安安张口正向对他说些什么,下一刻就听见耳边传来贝克曼低沉的嗓音,“准备好了吗?”

  没等她回答,贝克曼握着系带的双手猛然一紧,她便感觉自己的腰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握收紧,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刺激的轻哼一声,安安往前踉跄一步,双手撑着墙壁,垂着头,如瀑般的长发从圆润的肩头缓缓滑落倾泻而下,遮住了她的面容。

  但从香克斯的这个角度,他能清晰的看见她因憋气而涨红的脖颈以及耳垂,甚至还捕捉到她眼底的一丝懊恼和羞愤。

  奇怪。

  香克斯心中暗想,他记得他第一次陪安安去服装店试束腰的时候,她可是轻轻松松的就穿了上去,还在他面前嘚瑟了好一会儿。

  怎么今天就穿不进去了?

  香克斯的目光又瞥到眼前茶几上几乎被吃的只剩下叁分之一的甜点,心中隐隐猜出了某种答案。

  于是他不要命的对着安安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话音刚落,卧室里的空气陡然凝固起来。

  只见贝克曼快速给束腰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看了眼动作僵硬的安安,又对着香克斯露出不赞同的目光,微微摇头。

  在这一刻,被安安以各种理由殴打了无数次的香克斯,才忽然醒悟,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砰——!”

  拳头砸在玻璃上的脆响打破了此时的死寂。

  攥紧的莹白娇小的拳头之下,本该是平滑的玻璃,此刻的裂痕如同蜘蛛网般缓缓以拳头为中心向外扩散。

  “我、没、胖!”安安一词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

  末了,还恶狠狠的瞪了香克斯一眼。

  尽管她已经意识到她最近吃的好像是比平时吃的多了些,但这种丢龙的事情,她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承认!

  贝克曼轻叹一声,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的结局,看着香克斯的眼中满满写着两个字

  ——可怜。

  “……”

  香克斯浑身反射性紧绷,十分熟练又诚恳的跪坐在沙发上,向安安低头道歉:

  “对不起。”

  不过好在今天的安安心情还算不错,只是冷傲的垂着眼皮睨了他一眼,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轻哼一声放过他。

  但又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胖,她面对着香克斯挺直腰板,“看吧,本大王还是能够毫不费力的穿进去。”

  丰硕的椒乳随着她的动作如果冻般上下晃动,在水晶灯暖黄色碎光的笼罩下,乳肉更显莹润细腻,而此刻香克斯才发现,这束腰不仅能收紧腰肢,还能够将胸部往上托起,从视觉上显得更加圆润丰腴。

  香克斯看的心发痒,想上去摸摸。

  安安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瞬间明白他脑袋里都在想着什么变态的事情,之前因生气而尚未褪去红晕的脸蛋更红了一分,潋滟水色的双眸盈着怒火,双臂遮住自己的胸,隔绝香克斯那灼热的目光,恶狠狠的骂了句:“变态!再看就挖掉你的双眼!”

  如果她此刻身后有尾巴的话,一定羞恼的甩的“啪啪”响。

  殊不知,她这一遮掩,使得两团如新雪般莹白的乳肉更加贴近,明明是抗拒的姿态,却无端的惹人遐想,生起暴虐强迫的想法。

  香克斯看的目光一亮,因宿醉而迷迷糊糊的大脑瞬间清晰了起来。但他又不敢真的惹安安生气,只能掩饰般的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保持沉默。

  但不说话的话,香克斯又感觉别扭,他环视四周,觉得这里与平时比较起来安静了许多。

  他记得,安安的房间里总是有几位女仆伺候她,日子过得简直比国王还要滋润。

  “诶……那些女仆去哪里了?”香克斯问道,“我回来的时候一个都没见到。”

  他们刚来格拉斯岛的时候,就租了一个繁华街道边的独栋洋楼。

  起初洋楼里面只有他们叁个,其余的伙伴们以及雷德·福斯号都在格拉斯岛附近的小岛上,但因为某一天安安出门逛街的时候见到一位打扮精致华贵的女人从马车上下来,身边围着几个女仆时,她就强烈要求贝克曼也给她整几个女仆玩一玩。

  贝克曼本来是打算无视她的,但奈何安安软硬兼施,实在是太会撒娇。

  于是第二日,安安起床时,床边就多了几位手掌柔软温暖,笑容矜持温柔的女仆。

  “合约结束日期在今天正午。”贝克曼一边说,一边走去角落的衣架上取出被女仆们熨烫平整的长裙。

  而同时,也就是在女仆们离开时,安安面无表情,甚至是颇为矜贵冷漠的盯着女仆们离去时背影,但大门一关,安安就瞬间变脸,撒娇让贝克曼续约,甚至还荒唐的提出要把女仆们绑架回雷德福斯号的要求。

  但下一秒,就被他严厉以及坚定的拒绝。

  “对了,米霍克昨晚就离开了吗?”贝克曼问道。

  说罢,又将手中的长裙展示在安安眼前,“这件怎么样?”

  米白色的布料映着窗外泄入的光线反射出如水波般的绸光,繁复华丽的金色蕾丝布满胸口、衣袖以及裙摆,而胸口的蝴蝶结又给整条裙子增加了些许少女般的甜美俏皮,柔和了长裙本身自带的难以接近的华贵。

  好看!

  安安目光一亮,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自己穿上这条裙子时美丽高贵的模样,迫不及待的招手让贝克曼帮自己穿上。

  而穿上长裙前,还需要裙撑。

  而裙撑就在香克斯坐着的沙发上,贝克曼向他使了个眼色,香克斯就将裙撑丢了过去。

  他是认得裙撑的,毕竟这几天安安经常穿这个。

  香克斯又拿起一块柠檬蛋糕,毫无优雅的一口吞进去,说:“昨晚喝完酒睡了一觉,他醒来才走的。”

  说罢,他突然想起来某件事,对着安安继续说:“昨天你走的早,米霍克还跟我聊了一件事情。”

  “嗯?”安安灵敏的小雷达隐约感应到了八卦的气息,整条龙都兴奋了起来,“什么事?”

  以往米霍克每一次来,安安都非常的高兴以及激动,因为她终于可以有机会和米霍克进行一对一的精英教学甚至是打一架验收最近自己努力的成果。

  再加上,米霍克并不经常来,有时候甚至半年才来一次,于是安安每一次都很珍惜和米霍克在一起练剑打架的时光。

  而昨天听到伙伴们从电话虫里说米霍克来了,安安迫不及待的就拉着香克斯去迎接难得一见的客人,可就在酒足饭饱之后,本以为可以酣畅淋漓的打一架,但米霍克一脸冷漠的拒绝了安安的要求。

  理由是,附近有很多监视的海军,他们动起剑来噼里啪啦的跟打雷一样吵,会引起海军的注意。

  安安扯了扯嘴角,自觉没趣,喝完最后一口酒就回洋楼睡觉了。

  但她实在没想到,她走了之后竟然还有八卦可以听!

  早知道,她就晚一点走了。

  闻言,贝克曼也向香克斯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香克斯挖了一勺冰淇淋蛋糕,觉得太甜了,喝了半杯红茶,又将目光转移到一旁的芒果布丁,一边吃,一边说:“米霍克他说,他在来之前砍了一艘船。”

  安安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某个好笑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又是被别人发现他用刀划水了吧。”

  她还清晰的记得,她第一次看见米霍克用自己的那把大黑刀划水时,就大笑出声,结果收到了米霍克冷厉的一记眼刀,像是拎都动物幼崽一样,揪着她的后衣领拎进小树林进行了惨绝龙寰的训练。

  自此以后,安安就不敢明着嘲笑他了,只能私底下偷偷笑。

  耳边传来安安极具渲染力的笑声,香克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当时问了他,他不理我,那就肯定是了。”

  香克斯又继续说道:“他跟我讲,劈开那艘船的时候,从裂缝中间飘出来许多红色花瓣,他觉得奇怪,就上船看了一眼,才发现那船上运的是花,掀开花束,里面全都是被拐卖的少女。”

  贝克曼闻言,眉头微皱,状似无意般的说出一句:“格拉斯后半岛的观赏性花,前不久才摘完。”

  “嗯?”安安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贝克曼,满脸疑惑,“这有什么关系?”

  贝克曼面色凝重,“而这几天,我发现城镇的墙上多了几张寻人启事。”

  贝克曼越深想,越有种不好的预感。尽管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想,但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问香克斯:“那艘船的目的地是哪里?”

  香克斯耸耸肩,“米霍克没问,我也不知道。”

  见贝克曼的神色愈发严肃,安安小声询问,“有什么问题吗?贝克曼。”

  贝克曼并没有打算隐瞒,他将安安长裙腰侧的拉链拉到最顶端,走向阳台将打开的玻璃门阖上,临走前瞥了一眼楼下的花店,发现这家店已经关了门,只有几只洁白的鸽子在屋顶休憩。

  贝克曼背靠着玻璃门,望着眼前两人语气缓慢的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格拉斯岛脱离加盟国,又举办宴会这件事就很奇怪。”

  他双臂环胸,面色冷肃,“格拉斯岛富饶且内部腐败,为什么退出加盟国后没有引起其他国家的觊觎吞并之心?”

  “先不说拍卖会上,有没有足够的贝利能够最后拍下来那本书,没有了世界政府以及海军的保护,若是有人硬抢,仅凭格拉斯岛的兵力,能够保护得了那本书?”

  贝克曼眉头紧缩,“这得不偿失的事情,恐怕连傻子都不会做。”

  虽然不是第一次穿这个国家的长裙,但穿便了简洁轻便服饰的安安还是有些不习惯着裙身膨胀的弧度,她脚步缓慢的走向香克斯,行走间微风拂过袖边的金色蕾丝,摇曳出迷人的碎光。

  她靠近香克斯坐下的一瞬间,他就习惯性的贴近她,大手自然而然的楼着她的肩膀,异常亲密。

  “那你的意思是?”安安问道。

  “退出加盟国是假,将所有势力聚集格拉斯岛,重新洗牌是真。”

  “哈——”安安高亢的冷笑一声,斜靠在香克斯的胸膛上,两人相同色彩的发丝融为一体,神色张狂又明艳,“就算骗我们过来又能怎样,本大王虽然不在乎那本书,但如果你想要,有胆来抢的,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砍一双!”

  *

  坐在前往城堡的华丽马车,平日里热闹的街道此刻却静的只剩下马蹄与车轮碾过鹅暖石地板的声音。

  安安靠着窗,纤细柔软的手指此刻戴着与长裙配套的手套,甚至食指撩开丝绸车帘的一角,只见所有商户都关上了门,精致的玻璃橱窗内一片混黑,只有石墙上的玻璃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安安小声嘟囔:“奇怪……”

  这才不过黄昏,若是平时,就算是深夜,也有不少商店亮着灯。

  贝克曼坐在安安的对面,上半身向后靠着墙,下颌微微上扬,闭着眼,呼吸绵长 轻缓,像是睡着了。

  橘色的余晖透过车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流畅深刻的侧脸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