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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2)


  王沅听得直摇头,大周公主作风彪悍,她是认真教导这两个孩子的,李湛甚至还请了儒生专门教导公主们,怎么性子还是这么强悍,一个两个都有些像安阳公主那作风。

  王沅道:“徽鸾,夫妻之间的事情有时候并不是比谁的家世好,谁的拳头硬,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十全十美,就是你们的父皇也同样如此。你若是真想与卢宣好好过,你们两人就应该互相敬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如此夫妻才能琴瑟和鸣。若是动不动就拿公主的身份压人,把夫婿打压的畏葸,这样的婚姻是没有什么意思的,这道理,徽君也该明白。”

  徽鸾解释道:“母后,我只是与五妹打趣,成婚后必不会如此的。”

  徽君也老实地说:“母后,我知道了。”

  王沅颔首,“嗯,你们日后都是要嫁人的,只有你们过得好了,我跟你们父皇才能安心。”

  徽鸾的婚事定下来后,张丽妃开始焦急起来,她的女儿徽妘排行老三,虽说年纪还小,但是她希望给女儿找了家世人品都一等一好的夫婿,最近一段日子,时常往椒房殿去。

  徽妘劝她,“娘,二姐定了婚,至少还有三五年才会成婚,女儿的婚事根本不急。”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家世人品好的贵公子那是人人都想召为女婿的,你不先看着,日后都被别人招去做女婿了。”

  她一口一个女婿,徽妘脸红,“您别说这个嘛!”

  张丽妃笑道:“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你只看徽鸾,还自个选了驸马。不过我倒不觉得那姓卢的有多好,娘必定给你选个世代功勋家族出来年轻公子,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你。”

  徽妘无可奈何,偷偷跟徽君说:“我都快难为死了,娘不但让母后帮着相看,还时常请了外祖母进宫,让外祖母在宫外物色人选,仿佛我是嫁不出去一样。”

  徽君说:“我听母后说,父皇帮我们看了几人,哎,反正这些事情我是不操心的。丽妃娘娘现在一头热,你就随她去吧,她是被二姐的婚事给刺激的,等这段日子过了就好了。”

  ……

  朝政稳定,掖庭平静,日子就这么流水似的过去,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间四年过去,到了始元二十一年。这四年间,四夷不敢再犯边,国泰民安,徽娟也于始元十九年和亲去了匈奴,李湛怜惜长女,每年都派人去匈奴看望她,同时还赐给她锦绣布帛。

  ☆、第 162 章(捉虫)

  162 第 162 章(捉虫)

  李珣朗声背诵仓颉篇, 徽君听着频频点头,伸手去摸他的头,“不错,弟弟,你终于都识字啦!”

  李珣躲了过去,提醒道:“我现在七岁,去年就入学了,姐姐!”

  徽君“哦”了一声, “你长得真快,好像昨天我还能抱着你走来走去, 现在你居然快比我高了。”

  李珣摸摸额角一块半寸大小淡淡的疤痕, 道:“我听母后说, 小时候姐姐你特别喜欢抱着我走来走去,然而力有不殆,将我摔了下来, 因此磕伤了头。”

  徽君有些心虚,“对不起啊,不过你那时候确实太胖了,我本以为你会长成胖墩,没想到居然瘦下来。嗯,瘦了后好看不少, 也像母后的孩子了。”

  李珣皱着眉头看着徽君, 徽君讪讪地闭了嘴巴。

  王沅看着这两兄妹逗趣,徽君活泼好动, 李珣相反,自过了五岁后,就再也没做过招猫逗狗的事情,做事一板一眼,十分认真。

  李珣道:“母后,我有一事要对您说。”

  “你说吧。”

  徽君本来想走,见状也留下来,准备听听弟弟说什么。李珣道:“我身边的侍人窦准,常常在我面前道他人是非。我不喜他,因此请求母后将窦准打发出去吧。”

  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就有了自己的主见,王沅欣慰,故意说道:“你父皇请了儒生为你们讲经授义,教导你们仁德,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若你觉得窦准不好,可教训他,他改了,这事就罢了,还能彰显你宽厚的名声。”

  李顼没有受王沅的话困扰,斩钉截铁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窦准此人不过是看轻我年幼,才敢在我面前犯口舌之忌。母后疼爱我,我身边侍奉的人都是您千挑万选出来的,窦准在未侍奉我前,并不不妥,侍奉我后,恶习渐生。再说,这样近身侍奉的人对主人的影响是极大的,窦准品德低下,我担心长此以往,会受他影响。”

  王沅心里直点头,在她的反对下,儿子能坚持自己的主见,并且能振振有词地阐述自己的观点,不错。她正想称赞他几句,就听着李珣问道:“母后同意了吗?

  要是您仍然不同意我的请求,我就去找父皇说理。”

  “嘿!”徽君轻轻拍他的头,“你这小子,还想去找父皇告状,亏得母后这么疼爱你!”

  李珣面带委屈,“姐姐,你别总是拍我的头,我不是小孩子了,只有小孩子才告状。我只是去找父皇说我的理由,不是告状。”

  王沅笑道:“罢了,你也不用去找你父皇说理,母后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替你打发了窦准。”

  李珣的小脸扬起笑意来,“多谢母后!”

  这时,李湛走进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朕怎么听到告状之类的话,谁要告状,可是徽君要告状?”

  徽君扁扁嘴,道:“父皇,不是我告状。”

  李湛笑道:“朕还记得你跟徽鸾小时候在鸣凤阁读书时,两人争着在朕面前告状,朕恨不得天天跟你们断官司,没想到越长大你们的关系越好,害朕白担心一场。”

  他揽着徽君的肩膀,“别生气,父皇开玩笑呢,你是父皇的乖女儿!”

  徽君这才高兴起来,快言快语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李湛说了一遍。

  李湛颔首,“此子类我!”

  徽君看看弟弟,再看看父皇,道:“父皇,母后说我长得才像你,弟弟长得像母后。”

  王沅笑道:“你父皇说的是脾气秉性。”

  李湛解释道:“皇后说的是。”

  徽君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王沅见她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限制她出宫。她常常约着三五个闺中好友,出宫骑马游玩,因此功课拉下来。她担心李湛会考校功课,忙说:“二姐就快出嫁了,我去看看她。”匆匆行礼后告退出去。

  李珣不似姐姐有着七窍玲珑的心思,端正坐着听父皇母后说话。李湛当然要考校他一番,选了《诗经》《尚书》中几句话问他。李珣学得浅,只能粗粗解释一番,但他并不是人云亦云,而是说出自己的观点。

  李湛点头,“嗯,你小小年纪能解释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一般的皇子七八岁的时候会选几个伴读,既可以从宗亲外戚中选,也可以选诸卿之子孙,王沅问起李湛选伴读的事情来。李湛道:“朕已经大致确定了人选,三人从诸卿子孙中选,另外两人则从你家选吧。”

  王沅认真考虑着,家里适合的人确实有几个,二嫂方云娥之子,还有姚家的,田家的,突然看着李珣面色有异,问道:“珣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