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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2 / 2)


  那昨晚不还住一起呢吗?看起来感情挺好的。

  岑景没什么表情地听着。

  如果不是他对贺辞东那个人还算有几分了解,又知道他们之间本身也没多少感情。

  估计还真得觉得,自己像是个跟着丈夫远程到来,最后却被抛下不得不自己一个人返程的可怜家伙。

  他说没混过那就是真没混。

  让他说什么私事,他会直接选择不说,但却不屑于说谎。

  岑景在七点半离开。

  因为走了陆路,到达東城用去了将近半天的时间。

  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不长,但踏上東城地界的那一刻,依然生出了一种由心出发的安心一样的感觉。每一次离开再回来,都有这样的感受。

  两天不到的时间像是过了很久。

  这个城市自己特有的气息让他有了一种归属感。

  高扬比之前更沉默了,几乎没说话。

  岑景坐在车里,问:高特助,你跟着你老板多长时间了?

  高扬愣了会,如实答:十来年了。

  是挺久。岑景看着窗外,你刚跟着他的时候,他什么样子?

  高扬:

  岑景:别紧张,我就随口问问。

  高扬想了想,斟酌道:就很厉害吧,我进时渡的时候老板已经有了不小的成绩了。就是人挺冷的,不像现在。

  岑景失笑,现在还不够冷?

  那好多了。高扬打开了话匣子,有了钟叔卫医生他们,老板变化挺多的。最初那会儿都没什么人气儿,我其实比老板还大俩月,在他面前说话都打磕巴。

  岑景笑了笑,想象了一下这个业内无数企业想挖墙角的顶级特助说话结巴的样子。

  高扬突然加了句:现在变化更大了。

  岑景:嗯?随即反应过来,哦,你们闻予先生自然功不可没。

  不是。高扬往后看了一眼道:是结婚后。

  老板还是那个老板。

  果断冷静,效率极高,出错率几乎为零。

  当然,这得排除他某些决定前偶尔出现的顾虑,不先做专业评估给人投资,甚至为了保证某人安全,而让自己陷入麻烦。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也并不是个说糊弄就真能糊弄的人。

  比如他下一句就直接道:两天后他真能回来?

  高扬愣了几秒,然后肯定回答:能。

  麻烦是有,但也仅限于过程复杂了些。

  行,直接送我回去吧。

  岑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还有,转告你老板,岑戴文这事儿在我这里算就此了结了。往后岑家你们随意,不用告知我。

  高扬:可老板让第一时间先送你去卫医生那儿。

  原话其实是,告诉卫临舟,他晚上有些低烧,半夜出过一次汗,确保人不会更严重后再把他放回去。

  至于人晚上低烧,甚至出过汗这种事自家老板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高扬反正是没敢问。

  第30章

  岑景顺着高扬的意思真去了一趟卫临舟所在的医院,大下午的时间,门诊部人满为患。卫临舟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连衣服都没换。

  见着他就说:脸色差成这样,你可真行。

  岑景倒也没辩驳。

  虽说昨天晚上他还是睡了几个小时,并且睡得还挺沉。但是他现如今的身体自我修复功能跟坏了差不多,一旦有亏,弥补起来是件很费心的事儿。

  卫临舟给他做了一套完整的检查。

  拿着报告看完说:大问题倒是没有,就是有些发烧,我给你开两天的药先吃着。不见效到时候再给你换一种。

  岑景:行,麻烦你了。

  没什么好麻烦的。卫临舟给他后腰位置的位置换药,揭开纱布的那瞬间,抬头看了一眼岑景说,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跟老贺这两天都干了些什么?

  岑景:没什么,就是有点突发状况。

  没事就行。卫临舟重新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说:我以前觉得老贺那个人没什么人能真正接近他,你缠他缠那么紧其实根本不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会徒增事端。但是现在我改变了看法。

  卫临舟将镊子和棉签扔进托盘里,脱了手套示意他好了。

  岑景站起来,整理好衣服。

  他说:别,你以前怎么看我现在就还是怎么看我,我跟贺辞东之间的事儿两清了,以后谁也碍不着谁。

  不是。卫临舟跟着站起来,你确定?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岑景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穿好。

  卫临舟:我没记错的话,你俩结婚了吧。

  岑景抬眼,提醒:名存实亡,也不对,这事儿本来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而且我们也快离婚了。

  只等协议生效而已。

  就算前一天晚上他们还躺在同一张床上,没有剑拔弩张,更没有互相质疑。

  但岑景这个念头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摇过。

  辰间现如今逐渐摆脱了时渡的影子,岑戴文已然构不成威胁,剩下的不管是岑春城还是岑耀忠,尽管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基因上的亲缘关系,甚至可能会给他找一些麻烦,但他完全可以应付和解决。

  卫临舟:我现在在思考,这是不是意味着老贺被甩了?

  你思维逻辑还挺清奇。岑景笑了声,我们不存在谁甩谁,离婚贺辞东提的,我只是附和而已。

  卫临舟看着岑景,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点口是心非的证据。

  但是很遗憾,并没有。

  他半晌没说话,想到前天晚上贺辞东那边突然让他联系连春港的医生朋友,再看到岑景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难猜测他当时是为了谁。

  离婚这事儿他们谁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时候私底下达成协议的。

  但想到最近这俩人的情况,卫临舟有种预感。

  老贺现如今的心境必定已经和当时提出离婚的时候不同。。

  后悔这个词语很难让人联系到贺辞东身上,他是个选择了一条路就会走到底,不动摇,不会遗憾,更难以体会后悔这样情绪的人。

  但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有七情六欲。

  一个人不可能总是像一块石头一样。

  但不同人的有些情绪变化就会有相应的不同行事的体现,卫临舟就算有这样的预感和猜测,也实在想象不出来贺辞东会干什么。

  一个坚硬如刀,一个宁折不弯。

  这样俩人要是没个人先软化,这婚估计怎么着都得离。

  卫临舟都想替他们叹气了。

  岑景刚好看见,奇怪:你这是什么表情?听见这个结果你们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皆大欢喜。

  并没有这样觉得。卫临舟说。

  岑景也不多做停留,拍了拍卫临舟的肩膀。

  今天谢了,不管怎么样,相比起姜川,我还是觉得你顺眼。岑景走到门口随意挥了挥手,走了。

  卫临舟看着头也没回的岑景,在原地停留了将近两分钟时间。

  最后掏出手机给贺辞东打了个电话。

  那边传来声响的时候,卫临舟看着门口的方向说:人已经走了,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