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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2 / 2)


  他其实真的有些相信这人心理是有问题的,毕竟一个正常男人,把自己摆在这样一个屈从逢迎的位置上是需要勇气的。

  何况姚闻予之前也算是天子骄子。

  从天堂掉落到地面的滋味,一般人都得心理崩溃。

  可他似乎适应良好,很享受贺辞东即使对他没有感情也无法对他漠视以对的这样的态度,像是一场乐此不疲引人注意的游戏。

  老贺,你干嘛呢?医院的车什么时候来?喊话的人是卫临舟。

  他毕竟是医生,见人晕倒的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救人。

  连姜川都被他丢在路边没管。

  贺辞东从车尾的方向收回视线,看着姚闻予青白的脸,说:五分钟。

  岑景的生活彻底没了跟贺辞东相关的踪迹,主要是近段时间他打算让辰间缓下来,对外的业务拓展一下子缩减大半,每天两点一线,日子波澜不惊。

  他也未曾遇上贺辞东所说的任何奇怪的人的踪影。

  很快,二冲的婚礼时间逼近了。

  正式举行婚礼那天,岑景起了个大早。

  一场普普通通的婚礼,酒店还是岑景帮忙托人预定的,来的人有不少都是二冲他们自己的街坊邻居,有他烧烤摊的老主顾。

  但岑景站在旁边听着新郎新娘彼此含泪说着誓词的时候,却能感觉到两颗毫无保留彼此靠近的心脏,能感觉到包围在他们中间的幸福感。

  岑景想,离了婚,他或许也可以去谈一场正式的恋爱。

  体会一下普通人柴米油盐的悲喜,生活的烟火气。

  喝酒全是二冲自己上的,因为知道他有胃病,拉着他死活不让他挡酒。

  喝到后来大着舌头拽着岑景就差哭了。

  嘴上道:我知道,景儿,你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开心的。从你跟我打电话开始我就能看出来,你变化那么大,结了婚还偏偏遇上姓贺的那样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你处处替别人着想,面面俱到,生意铺那么大那么忙,还不容许自己走错哪怕一步路。

  兄弟我啊,就是个普通人,帮不上你什么忙。我活着也不为别的,就为了卫婉,父母,或许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子。但是!我刘冲今天放下话,你岑景绝对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不管你将来遇到什么,何时何地,只要你开口,我刘冲绝不二话。

  岑景拉住他不让他往下滑。

  周边的人都在起哄。

  岑景也半开玩笑道:半夜敲你家门也行?打扰你办事我多不好意思啊。

  旁边一片哄笑声,二冲:去你的!我说认真的。

  我知道。岑景说。

  他将人拉起来,虽然我和你以为的有些偏差,但我都知道。

  他并不是个处处为别人着想,面面俱到的人。

  他乐于帮的人那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在乎,对他来说重要的存在。

  就像二冲,走到现在,岑景的生活和他的生活其实已经天差地别。但岑景喜欢他的真诚,简单,不复杂。而没有一开始那种周边的人都是饿狼,而他需要拿起武器,才能保证自己安全存活下来那样的紧迫感。

  岑景原本以为生活也就这样了。

  但是二冲婚礼的第二天一大早,他从酒店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里有无数通未接电话和消息。

  他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钟子良的电话就进来了。

  什么情况?岑景问。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刚拉开窗帘,就听见钟子良说了句:你还不知道啊?

  岑景:我应该知道什么?

  窗外的天有些灰,下着密密麻麻的小雨。

  远处层叠的云层乌压压一片,让人有种窒息到透不过气的感觉。

  钟子良一下子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说:哥你先别生气啊?那个我给你发了链接了,你先看看。

  岑景当即打开微信里的消息。

  印入眼帘的是一篇城市名人报道,主人公就是岑景本人。

  标题《東城新秀,辰间创始人岑景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岑景大略扫了一眼,通篇写了根据某知情人士爆料,最近这大半年在東城动作不断,成绩颇佳的岑景以前就是个心理阴暗的小人。

  欺压同事,打压同行,人品奇差。

  实际上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只是为了引出最后一段。

  大体意思就是岑景没有下限,玩儿很开放,背着贺辞东在外面跟人胡搞。

  而证据不是别的,就是原身岑景落在贺辞东手里的那段视频截图。

  这还只是纸质报道。

  视频已经在网上肆意疯传,甚至还假模假样地打过码。

  那个视频岑景自己看到过,所以他很清楚,那就是他。场景,周边环境,所有一切和他看过的那个没有任何差别。

  岑景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如同被人狠甩了一耳光。

  他记得他几次因为这事儿找过贺辞东,他最初不给,后来松了口,最后也说过已经删除。但是现在这个视频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万千人的眼中,并且还在不断传播。

  即使看不见脸,但是那又如何,全世界都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岑景。

  贺辞东呢?岑景声音微哑,问手机另一边的钟子良。

  钟子良:啊,啊?

  我特么问你贺辞东呢?!

  岑景突然暴怒,显然吓到了另一边的钟子良。

  钟子良哆哆嗦嗦,那个我不知道啊,事情是昨天半夜出的,我联系不上你,也联系不上我哥,今天一大早

  岑景当即挂了电话,拎起椅子上的外套就直接往门外走。

  酒店还有昨天婚礼过后留下的满地残渣。

  岑景踩过一地的烟火碎屑,上了车。

  一路踩着油门飙到时渡的大门口。

  这个点正是早上上班时间,大楼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

  岑景下车的那一瞬间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看来的视线。

  他是时渡老板贺辞东的伴侣,却在昨夜传出了那样的新闻,可想而知会在这栋楼里引起怎样的震动。

  而且由于网络热度不断叠加,后续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报道一篇接着一篇。

  标题和内容越发耸人听闻且不堪入目。

  岑景这大半年虽然没有四处结仇,但眼红的人也有不少。

  加上原身曾经树下的那些敌人,不知道有多少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等着踩上一脚,等着看他落在泥水沟里爬不起来的狼狈样子。

  其实视频并不裸}露,毕竟他不是什么都没穿。

  但是他的状态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甚至有人说他嗑药助兴。

  助尼玛!

  岑景已经脱离时渡的员工身份,但是也没几个人敢拦他。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楼,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余给拉住了。

  老余一路拉着他去了公司的楼梯间。

  一脸着急道: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啊?

  我不能来?岑景问。

  老余:当然可以,但是你现在来有什么用,老板大半个月都没在公司出现了,一直都是副总和董事会在处理业务。

  他人呢?岑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