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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归第16节(1 / 2)





  瞧着秦瑾瑶唇色苍白的站在门口,宣安侯夫人哎呀一声。“瑾瑶?怎么这幅样子,是不是何氏给你委屈受了,不行,我这就去找你爹说道说道。”

  秦瑾瑶按住她的手,“姨母,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宣安侯夫人会意,叹道:“咱们进府说话。”

  一碗姜汤下腹,秦瑾瑶感觉自己的手脚暖了不少,这才一句句把今日之事说给宣安侯夫人听。

  待说中了临安公主之毒时,宣安侯夫人气得摔了手里得青瓷盏。后又听说是蒙摄政王所救,宣安侯夫人惊得又摔了茶盏。

  “你确定是摄政王救了你?”宣安侯亦是按住心口,一脸难以置信。

  “这倒是稀奇了。这么多年,大厉谁人不知道,摄政王位高权重,行事狠辣,根本不是仁义善良之辈。”

  “是啊。陛下上位之时,他那双手,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慎言。”宣安侯夫人瞥他一眼,看向秦瑾瑶道:“瑾瑶啊,到底是你福气深厚,临安也奈你不得。可她既然有此杀招,往后这秦府,你恐怕是呆不得了。”

  “我也没想到今日那茶水有毒,是我大意了。”秦瑾瑶蹙眉。

  “瑾瑶,我这做姨母的,说句不该说的话,你父亲实在是太可恨了。自己的亲女儿,丢了便罢了,好不容易找回来,却还要受继母的气,受外祖家的毒,这,唉,燕儿在天之灵,不知该多心疼。”

  宣安侯夫人长叹一声,惹得宣安侯一阵心疼,劝道:“你瞧你,瑾瑶既然受委屈,咱们把她接到侯府便是,你何必如此伤怀。为夫虽然平庸,但好歹有爵位在身,护住瑾瑶是没问题的。凭着咱们瑾瑶的容貌本事,你再厚厚添置嫁妆,往后又何愁没有好日子过。”

  宣安侯夫人被他逗笑,心情有些缓解道:“无论如何,咱们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侯爷,你亲自往秦府去一趟,就说今日从公主府回来,我正好遇上瑾瑶,便把她接到府里叙话,一时忘了时间,没想到天色已经大晚,索性留她住下。”

  “那临安公主下毒一事?”

  宣安侯夫人忽然淡淡一笑。“同样的话,请侯爷再去往临安公主府传一次话。”

  “这是为何?虽然咱们是侯府,可按照临安公主的性子,恐怕不会忌惮咱们。”宣安侯道。

  “不忌惮?摄政王出手狠绝,临安的人手只怕一个都没剩下。咱们此刻出头护住了瑾瑶,临安自然以为是我们的手段。有这样的姨母替瑾瑶做主,往后她定然不敢再这般放肆。只可惜摄政王行事怪异,咱们又碍着瑾瑶是个姑娘家,要不然就明晃晃地告诉临安,咱们瑾瑶是被摄政王救了的,指不定给那老太婆吓成什么样呢。”

  “你说得也有理。”宣安侯点头道。

  宣安侯夫人颇为心疼地看向秦瑾瑶,唇边却忽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接着,她放低声音凑到宣安侯耳边道:“你与摄政王相识多年,可曾见过有女子进过摄政王府?”

  宣安侯连连摇头,接着,看向秦瑾瑶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秦瑾瑶正在为临安公主下毒一事出神,并没有把二人的对话放在耳中。她既然决意回到秦府,自然也要找些手段自保,不能再任由这种下毒之事随意发生。

  另一边的摄政王府,顾修延的桌案上多了一封信笺。

  “这是什么?”顾修延的指节在桌上扣了两声。

  白管事啧啧道:“这群糊涂东西,我让他们查查秦瑾瑶姑娘的身世,查到什么便送给我瞧,这怎么说,竟送到您眼前来了。”

  顾修延原本打算把信笺丢给白管事,听见这话,手不由得一顿,脑海中闪过秦瑾瑶中毒之后的句句言语。

  “外祖母……母亲……你们安心,瑶儿定会查明当初的真相。”

  “外祖母,你总说人活一世艰难,如今瑶儿才算真正明白。可瑶儿相信,若有志,千难万险亦可敌之。”

  虽然是胡话,但顾修延却莫名有些心疼。

  几日后,秦瑾瑶在宣安侯夫人的陪同下回了秦府。何氏显然并不知秦瑾瑶中毒一事,又照着宣安侯夫人的面子,对秦瑾瑶昨日夜不归宿之事并未怪罪。

  宣安侯夫人淡淡问起临安公主身子可好,何氏倒是多说了几句。

  “母亲许是年岁大了,除了爱发脾气外,其余都还好。昨晚我们走之前,听说还摔了个花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第26章

  宣安侯夫人与秦瑾瑶对视一眼,心中了然。按照白管事所说,昨日除了下毒之外,她还在府外安排了埋伏,想必是还有后招。而这些人都被顾修延的人手所擒,此时此刻恐怕还不知道被押在哪个死牢里,临安公主不生气就怪了。

  不过瞧着何氏的样子,倒像是对临安公主之举并不知情。看来,临安到底还是有些信不过这个女儿。

  说到这,宣安侯夫人笑笑道:“年岁大了,心气不顺的日子自然是有的,不过公主儿女双全,子孙满堂,想必没有什么烦忧的事儿。”

  何氏蹙眉:“这倒未必,侯夫人没听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完,她有意无意地瞥了秦瑾瑶一眼,秦瑾瑶恍若不见。

  好在何氏总算顾念宣安侯夫人的面子,没再多说下去,宣安侯夫人笑着略过话茬,冲着身后的丫头摆了摆手道:“秦府与侯府也算多年的交情,从前没来往,是我倦怠了。如今与夫人相处起来,才知道夫人在禹州的名声果然不是白来的。今日略备薄礼,权当是我与夫人交好的一番心意。”

  何氏抬眸看去,只见下首的小丫鬟手里竟捧着一斛黑珍珠。黑珍珠本就难得,更何况是一斛之数。

  她不由得一怔。

  顾修延狠绝之下,大厉官员人人自危,秦怀德又一向坚守本道,为官清廉,故而秦府看似阔绰,实际上全大半是由何氏的嫁妆撑着。如今那些铺子田庄交上来的银钱一年不似一年多,何氏的手头便也越来越紧。虽说那凌月阁的衣裳首饰还可照常买着,但一斛之数的黑珍珠却不是说买就能买的。

  “这,这怎么好意思。”何氏呵呵一笑,虽然没让人接过那盒子,但显然语气已经比方才和缓了许多。

  “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我听瑾瑶说夫人肌肤雪白,想必这黑珍珠打成头面,最合适不过。可惜我是个脸色黄的,要不然就藏私了。”

  “也不能如此说,侯夫人美貌,禹州皆有名气。”何氏的脸上有了笑模样,乐呵呵地接过了首饰。

  她哪里知道,这黑珍珠是秦瑾瑶所买,总共四个颜色,她便买了四斛,送了宣安侯夫人一斛粉珍珠,剩下一斛白色镶成头面,还有一斛紫色留着装点裙裾,于是便剩下这一斛黑色,勉强打发给何氏。

  “夫人也别怪我冒昧,我今日来还有一桩事要与夫人商量。”

  何氏笑吟吟地摆弄着手里的黑珍珠,“你说你说。”

  “想必夫人也知道,我家中只有一个女儿,如今在明德馆胡乱念些书。她这两日闹腾不止,非说人家念书,都有几个哥哥妹妹陪着,偏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又总挨先生的训。我见这孩子说得有理,就让侯爷去求陛下,陛下也准了,说是准我在身边选一两个适龄的姑娘过去一起念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