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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归第26节(1 / 2)





  “那些丫鬟也是可怜人。何氏打发了她们?”秦瑾瑶问道。

  “是,打发出去了。谁让她们害人来着。不过,我听说那脱发的毛病是能治好的,她们毕竟只用了几次那锦缎,不碍事的。”荣姨娘说了几句闲话,便举过那画轴道:“这画是我想法子从老爷那弄到的,你找个画师临摹一份,尽快还给我。”

  秦瑾瑶颔首,一边吩咐小桃取银子,一边翻开了画轴。

  《四美人图》!

  秦瑾瑶没想到荣姨娘拿到了如此重要的证据。

  “没错,四美人图。当初老爷护驾有功,上头赏了四位美人。你瞧那印便知道,日子是对得上的。”

  “这,这是苏姨娘!”小桃指着四位美人图中的一位说道。

  “没错,就是苏媚。”荣姨娘道。“虽说苏姨娘的爹娘也偶尔会来咱们府里,可每回我都觉得她的爹娘对她并不热络。若是从小养大的,自然会亲热。可若从小就入了宫呢?那自然就解释得通了。”

  “难为他们,都会这件事守口如瓶。”

  “那大姑娘就要想想,为何她们都要守口如瓶,自然是因为里头有秘密。”荣姨娘觑着秦瑾瑶的脸色,但秦瑾瑶却丝毫不露。

  “多谢荣姨娘了。”秦瑾瑶道。“这美人图确实帮了我大忙。”

  见秦瑾瑶不肯多说,荣姨娘只觉没趣,恹恹道:“帮上忙就好。”

  小桃送走了荣姨娘,又按秦瑾瑶的吩咐特意给她拿了些调养身子的药。之后回来,才与秦瑾瑶议论道:“姑娘可要去找苏姨娘问话?”

  “她自知靠着何氏过日子,怎会轻易相信我,跟我说实话呢。”秦瑾瑶并非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那姑娘打算怎么办?”小桃问。

  秦瑾瑶淡淡一笑。“要想让苏姨娘与我说出当年之事,唯一的法子是让她相信,我能给曼瑶一个更加可靠的未来。”

  “这事可难办了。”

  “是啊,所以明日去明德馆,我要去夫子商议一番。”

  临安公主府,雕楼绣槛后,九曲回廊直通湖水。湖中间是个小亭,亭子里头鬓发乌黑的妇人一身雍容,深红色的软烟罗披在身上,虽然肌肤有些松弛,眼窝微微下陷,但依然称得上精致白皙。

  “母亲,不是女儿蠢笨,而是秦瑾瑶心机太深,跟当初的吴燕儿一样,难缠得很。”何氏讲了平儿的事,长叹道。

  临安的手指保养得细长纤白,此刻正捻着鱼食逗湖里的金鱼儿。听见女儿如此丧气,她懒懒嗤笑一声。“你啊,当年的伶俐劲儿半点都不剩了。”

  “母亲。”何芝兰娇嗔一句,推着临安的胳膊道:“女儿要是能赶上您的一星半点,何必苦恼成这样。当初若不是母亲帮忙,我也弄不倒吴燕儿,更别提嫁进秦府。”

  “当年的事不提。”临安撂下手里的鱼食,接过小丫鬟手里的帕子擦了手,看向何芝兰道:“也不全怪你,秦瑾瑶确实有手段。”

  “母亲为何如此说?”

  “不瞒你说,我之前确实安排人下手了,但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早有准备,不但将我十数个家丁弄得至今都找不到人影,就连给她下得毒也神不知鬼不知解了。”

  “竟有这事?”何氏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母亲不让自己与秦瑾瑶做对,原来是因为就连母亲亲自动手都没能成功。

  “是啊。”临安闭眼叹气道:“我也没想到女婿的门生如此糊涂,竟然把她弄回了禹州,也没想到这秦瑾瑶真是个人物,你几次弄不倒她也罢了,连我也没能成事。”

  “母亲,那眼下看,咱们该如何是好?说实话,秦瑾瑶一日不除,我这心里一日就不安生,总觉得当年的事会被她翻出来,到时候女儿自然没有好日子过,就连母亲您……”

  “你敢威胁我!”临安的脸顿时冷下来。何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女儿没这个意思,女儿不敢威胁母亲。”

  积年的威严在这,临安几乎刚一动怒,何氏便敏锐地感觉到危机,她长长的裙裾散在地上,双眸低垂哀怜求情。

  临安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徐徐出了口气道:“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孩子,你又何必如此上心。说实话,若是我真的动手,估摸着她也未必再有上次那个本事。或许,上回的事真的只是宣安侯府赶上了也不一定。只是如今,你们秦府也算是风口浪尖上的,若是此时动手,对你的名声不利不说,反而会引起大伙对当年之事的注意。”

  “那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我不是说,让你暗暗下毒么。不要暴毙,要徐徐图之。”临安道。

  “是,可女儿无用,上回下了寒毒,已经被她发现了。”何氏垂眸道。

  “呵。”

  “女儿想着,咱们之前给她也相看过几家。那几家都是父亲的门生,想必是好拿捏的。只要夫婿听咱们的话,她也就不敢再生事了。”

  第41章

  “这是最安生的法子了。”临安重新捻了鱼食去逗鱼。“昨儿你父亲已经过了目,现下还剩三个人家。陆郎,你来说。”

  一直站在亭子外头端酒的男人走进来。此人不出三十岁的年纪,明眸皓齿,身材颀长,最重要的是,他看向临安的眼神爱慕不已。

  何氏垂下头。这么多年了,母亲身边除了丫鬟侍候之外,便是这等俊俏的小生。也不知母亲是如何做到的,父亲从来不闻不问。

  名唤陆郎的男子凑上来,捏着临安的肩膀笑着说道:“给秦府大姑娘相看人家,可真真是难得很。挑的不好,恐怕禹州人会咱们偏心,挑的好,咱们又不高兴。所以啊,真是颇费功夫。”

  “你说吧。”临安催道。

  何氏莫名觉得,临安对陆郎的态度甚至都比对自己的态度好。

  “第一位么,是翰林院修撰刘子文,模样性格都不错,但家中大小事宜都有寡母把持,其寡母只认银子不认人。第二位是内阁典籍陶护域,是从靖州偏寒之地升上来的,早已娶亲,但到了这,却装作孤身一人,求咱们大人帮忙安排亲事。最后一位是五百户锦衣卫江永涛。虽是武官,但却是咱们大人的远方侄子,旁的毛病倒是没有,只是喜欢逛青楼,又喜欢打女人。”

  “这江永涛倒是个好的。只不过,这毛病如此明显,岂非让禹州都知道我这个嫡母容不得原配的女儿?”

  “夫人不必担心。江永涛这些毛病旁人都不知晓,咱们大人是因为帮他收拾了几回烂摊子,这才知道这事儿。在旁人眼里,江永涛人高马大,仪表堂堂,是个不错的人物。只是江永涛自己年少贪玩,不愿娶妻束缚着自己个儿,故而才未曾婚配。”

  “这么说,这江永涛倒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