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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2)


  但很快新的问题又来了,御医看不出皇帝皇后身上有任何毛病,但是皇帝和皇后醒来后的反应,明显就很不对劲。

  闻泽第一时间撤掉了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和显然不对劲的皇帝皇后展开了一场对话交流。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闻泽大概知道自己父皇母后身上发生了什么。

  和不会轻易相信他人的殷筝不同,闻泽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并想起昨夜后宫与宫外有人来请太医,听症状与皇帝皇后一样。

  闻泽让贾圆带着自己的命令,把后宫出现类似症状的妃嫔以及尚未出宫建府的皇子公主都送到房间最多的清思殿,并派北营长夜军看守,至于宫外来请太医的王公大臣,闻泽只是一一派人暗中监视,并没弄出太大动作。

  此外,闻泽还叫人去围了司天楼,准备把国师请进宫暂住一段时间。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闻泽回到紫宸殿内,发现皇帝皇后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皇后问他:“你可叫人去接阿筝入宫了?”

  皇帝则是催促:“朕记得火.药就藏在司天楼地窖下头,这回你可要查仔细了,莫再叫人冤了你去。”

  显然,皇帝皇后作为闻泽的爹娘,十分清楚闻泽并非是司天楼一案的罪魁祸首,同时也并不知道殷筝就是幕后主谋。

  闻泽一夜没睡有些困倦,给皇帝皇后的回答也十分敷衍:“不急。”

  皇帝皇后对视一眼,最后是皇帝问自己儿子:“你另有打算?”

  天和帝不仅长相斯文儒雅,脾气更是好得没边,也不知怎么就生出了闻泽这么一个棒槌,浑身上下都透着讨打的气息:“殷筝是吧,儿臣不想娶,母后若真喜欢她,可将她收做义女,让父皇给她封个公主。至于司天楼……”

  闻泽笑笑,完美继承了皇帝皇后所有长处的俊美脸庞透出一股子妖孽似的邪气来:“这么多人都有了上辈子的记忆,那主谋或他身边也定然有人和你们一样,就算没有,也该听到风声了。”

  那幕后之人若是个沉不住气的,见司天

  楼里的火.药还未被搜查出来,说不定会心存侥幸,冒险炸楼,这么一来必会露出马脚。

  若是个沉得住气的也没关系,只要国师没事,司天楼便是炸了也无所谓,那还不如就这样把火.药留在司天楼,看能不能引诱更多的重生之人因此去衙门报官,他也好弄个重生者名单出来。

  然而闻泽的所有谋算,都因一个小小的疏忽而宣告破产。

  他派去接国师的人还未到司天楼,昨夜被他派去搜楼的蒲千钧就回来了,说是在司天楼地窖搜查出了火.药,现已全部装车运出雍都,送往南营在城外的驻地。

  上辈子蒲千钧也去搜了司天楼,但是什么都没有搜出来,这次倒是搜出来了。

  闻泽支着脑袋听蒲千钧向他汇报,听完就问:“是你早就知道火.药藏在哪,还是有人告诉你的?”

  蒲千钧愣住,抬头看向闻泽,心里想什么都几乎写在脸上,同时也说出了口:“陛、殿下怀疑是我自导自演?”

  虽然及时把称呼给改了过来,但还是急得连“下官”的自称都丢了。

  “当然不是。”闻泽笑着,半点没有计划被猪队友破坏的怒气,反而有些期待:“我只是想问:千钧,你也是重生之人吗?”

  蒲千钧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半点都不像是一支军队的统领,看起来憨憨的。

  他问:“殿下难道也……”

  闻泽摇头:“我不是,但别人是,光这宫里,就有至少六个重生之人,宫外就更多了,你不知道?”

  蒲千钧摇头:“下官醒来后便从副官口中确定了时间,随后立刻就带着虎啸军去了司天楼,并不知道还有其他人也和下官一样。”

  闻泽信他,因为蒲千钧和别人不同,他是蒲相之子,从小就跟在闻泽身边当伴读,现又任虎啸军统领,而虎啸军隶属东宫,是完完全全的东宫私兵。

  且蒲千钧的性格闻泽很清楚,他在统帅方面有着野兽一般的敏锐直觉,但除此之外,他就是个憨厚的直肠子,不笨,但也没有聪明到可以在闻泽面前耍心机的地步,最重要的是,他和他爹蒲相一样,有颗炙热的忠心。

  闻泽有很多秘密,就连皇帝皇后都不知道,但是蒲千钧知道。

  所以确定蒲千钧也是重生之人后,闻泽很高兴,并问他:“你可知我上辈子,为何要顶下炸毁司天楼的罪名?”

  关于这个,蒲千钧还真知道:“是为了皇后娘娘。”

  闻泽皱眉:“母后?”

  蒲千钧沉默了一下,想起来闻泽如今还未登基,于是改口道:“是太子妃殿下。”

  第8章

  日照当空,殷筝离开殷暮雪院子的时候,混乱的一天才过去一半。

  殷暮雪想留殷筝一块用午饭,殷筝却说自己院里还有事,要回去一趟,还说等午饭后再回来陪她。

  殷暮雪觉出自己给殷筝添了麻烦,还让殷筝只能借着中午用饭才能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顿时红了脸,感觉自己白活了上辈子这么多年,坦白一切后下意识展现出的依赖也尽数收起,努力恢复自己原本的模样:“不必了,我本就没什么事,吃了药已经好多了。倒是姐姐你,身子弱,千万别累着自己。”

  殷筝摇头:“无妨,下午我是一定要来的,我看老爷夫人还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下午还得让你陪我去趟正院,由你去和他们说说,让他们早些适应才好。”

  殷暮雪认为还有更加简便的做法,就拉着殷筝的手,说:“何必麻烦,还劳你跑这么一趟,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啊,好好休息,调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说着,殷暮雪还拿食指指腹点了点殷筝的鼻尖,举止亲昵:“也别总把我当成妹妹,我如今可比你大多了,你该把我当成姐姐,学会好好依赖我才行。”

  殷筝像是说不过她,脸上扬起一抹浅淡又无奈的笑,如春风拂面,吹得殷暮雪舒坦至极。

  殷暮雪看着殷筝出了屋门,按捺下心中的雀跃,细细回思之前同殷筝的对话,竟有种多年遗憾被弥补的满足之感。

  随着时间的确定,她也渐渐想起了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自己是个什么境遇,什么心情。

  想当初她自认才能无双、与众不同,可遭遇突变,除了帮忙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她竟没办法再为这个家付出更多,如今她已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了,她曾嫁做人妇,知道怎么管家算账,也知道怎么样才能更有效率地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网。

  带着记忆重来一次,她定要交出一张完美的答卷,成为姐姐身边最亲近最有用的人。

  殷暮雪斗志昂扬,想着想着,突然发现殷筝一直都是叫自己爹娘为“老爷”、“夫人”。

  这样的称呼倒是并不奇怪,有些人家就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