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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2 / 2)


  “我怎么看你这么不舍呢?”她歪着头,看着谢思因说。

  谢思因神色一怔,收好手机走了进来,声音无起伏地说道:“我有什么好不舍的。”

  自由是她一直渴望的,不是吗?

  第二天就是立冬,谢思因早早就睡不着了,她只好起来洗漱,实在无聊就去厨房熬了点粥。看着热气腾腾的粥在锅里沸腾,眼睛湿润润的像是被水洗过似的,她不禁去看窗外面的景色,微弱的路灯照了过来,将她映在玻璃上的影子照的有些模糊。

  她叹气,听到脚步声。

  原来是徐艳群醒了,见到她出现在厨房倒是小小惊讶了一下,问她怎么起那么早。谢思因只说有事。

  她跟刘诚约好了要去法院,在此之前要去公司取点东西。当时走的匆忙,谢思因走出电梯的那一刻似乎看到另一边的电梯里闪过某个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却只能从即将合上的门缝里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有点像是丁亦宇,不过此时此刻他出现在她家公司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这一次新加坡设备的事情闹得太大,丁家作为股东之一兼设备赞助商,对于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谢思因却无从多想,刚好她有电话进来,她接起来,说:“再给我半小时,我现在就赶过去。”

  “不着急的,你开车过来的时候小心点。”那头的人贴心地说。

  求人办事谢思因哪里敢有半点松懈,原来以为半个小时才能到,结果她飙车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她火急火燎感到刘诚面前,将手里的文件袋子递给了他,气喘吁吁地说:“这个给你。”

  刘诚却是看着她额头凌乱的头发,半秒钟之后才去接她递过来的东西,笑说:“其实不用这么赶这么急。”看着她一口气从几十层阶梯下面跑了上来,穿着高跟鞋,他都有些担心她随时会摔倒。

  “怪我记性不好,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忘记了。”

  “没关系。”他指了指她脖子的位置,说,“你丝巾快掉了。”

  谢思因忙低头去看,可能是因为刚刚跑的太急。她冲他尴尬一下,快速整理丝巾,做好之后问他:”刘律师,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正在翻看文件袋的刘诚一顿,倏地抬头看着她。

  “有问题吗?”

  “走吧,先进去再说。”刘诚又将东西放回袋子里,对她说。

  谢思因跟着他朝法院大门走去,走着走着就有些跟不上他了,刘诚也发现自己步子迈得太开了些,他停下来等她,与她并肩而行。

  在这个庄严的地方,谢思因走路声音都不敢太大,但是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却不可避免的,她听着有节奏的声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动作轻了步伐又慢,她左右矛盾。

  “你冷不冷?”

  冷不丁的,谢思因被刘诚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捂住胸口,怔怔的说:“还好。”

  她今天出门时特地多穿了一件保暖,就是没带手套所以手有些冰凉。刘诚看了她许久,才淡淡“嗯”了一声。

  谢思因觉得真是莫名其妙。

  经不住也去看他的衣着,大概是职业的原因,她只见他穿过西装,领带打的很漂亮。不管是走路还是站着的时候腰杆挺得特别直,他似乎穿的也不多,严肃认真起来的时候,再配上他职业化的面孔,刘诚给人的感觉挺冷的。

  大概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刘诚用余光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漫不经心又别有味道,虽然没说什么,谢思因还是为自己不礼貌的窥视行为脸红了一把。

  办事的地方就在前面,谢思因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刘诚:“刘律师——”

  “叫我刘诚。”他却突然打断她。

  谢思因愣了一下,直接叫他名字好像有些突兀,她试着将他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总觉得有些别扭。

  “还是叫律师好点。”

  毕竟现在是在这样正规的地方。

  刘诚倒也没再跟她深入探讨这个问题,问她:“你刚刚想说什么?”

  她刚刚明明有事要问,却一下子被他打断了。尴尬间,两人已经到了门前。刘诚说:“到了。”他敲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似乎对这里的一切已经很熟悉。

  从法院出来后已经到了十一点,刘诚看了看腕表,抬头时说:“还没到饭点,谢小姐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没事,我不饿。”

  “那好吧,还有一点时间,谢小姐要是没别的事情,是否愿意跟我去一趟医院?”刘诚征求她意见。

  谢思因摇头,“我没要紧的事,走吧。”

  是她自己跟谢明坤请示将追踪官司的事情揽了过来,她怎可偷懒?谢思因问他:“刘律师是开车过来的吗?”

  “没有。谢小姐介不介意带我一程?”

  “当然不介意。”

  也无从去探究他这话的真实性。

  坐在她车里的时候,刘诚盯着她挂在车里的小饰品,低声笑道:“这辆车倒是挺符合你的气质。”

  “啊?是吗?”

  谢思因心想她有什么气质。又想到当初丁亦宇曾评论说她的车太过秀气,不过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明显不是在夸赞。

  “看着不错,就是不知道好不好驾驭。”刘诚突然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到了医院,当谢思因看到那位被机器所伤的员工伤势时,直接就吐了。她跟刘诚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医生在为伤者做护理,刘诚说想看看治疗过程,于是谢思因被迫看到了惊心的一幕。

  那位伤者右手一截小臂上的肌肉不知道被什么挖去了一半的皮肉,谢思因看到了拆开纱布后露出来的森森白骨,当下就忍不住吐了。

  她在洗手间了干呕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腿软,刘诚过来扶她,看她一脸苍白,关心道:“你还好吧?早知道不应该带你来看这些。”

  谢思因虚弱地朝他摆摆手,无力地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