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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节(1 / 2)





  “白池,我让人收拾好的纸收拾得怎么样了?”刘元喊问一句,在外头的白池听到叫唤已经探出头来,“收拾好了,殿下这就要回宫吗?”

  “给留侯拿一些。”刘元把喊住张良的目的道破,张良回过头显得惊讶地看向刘元,“纸?”

  “琼容纸。”刘元答道,张良听这名字还有什么不明白,必是琼容的杰作,纸啊,他倒是也见过,只是那纸粗糙得很,要来何用?

  张良正想着,白池拿了一叠纸进来,乍一看张良都惊住了,刘元上前道:“留侯是以为这纸会有多粗?我都还没用上,先让留侯试用。”

  “咳咳。”某位被徒弟当成不存在的师傅咳嗽起来提醒刘元,刘元道:“留侯瞧着琼容纸能做些什么只管做。”

  意有所指,张良一下子明白,“想来此物必能引起重视。”

  “然也。”刘元就等着白纸出世,好戏就要上演了哦,这个时候不动手,那是要什么时候?

  “多谢殿下。”张良与刘元作一揖,刘元点了点头,要不是琼容在一旁直接就要接一句不用客气。

  “不送留侯了。”琼容接话送客,张良哪怕再想留,哪里能留。

  等张良走了,琼容看着刘元道:“你是恨不得立刻跟着去?”

  “没有的事。”刘元板正一张脸正色地说,琼容冷哼一声,“陪你淋一场雨,这颗心就更是人家的了?”

  刘元嘀咕道:“就算不淋雨也是他的。”

  琼容眼睛瞟了过去,刘元站着还真是不怕,白池听着云里雾里的,倒是想问来着,可惜看起来没有一个人会搭理他。

  “回宫去。”琼容再一次催促,刘元应了一声,“今天出来没带人,我自己拎回去吧。送礼的事……”

  “你今天出来能送礼?”琼容截了刘元的话,刘元莫不是在装傻?

  刘元道:“人不能亲致,礼还是可以送的。各家第一个要送的就是丞相府上,御史大夫……”

  一溜的名字说出来,琼容看着刘元,刘元朝着琼容再笑,琼容道:“都准备好了,你来一趟也正好,用你的名义送礼才合适。”

  端是用心良苦,处处都为刘元谋划。刘元郑重与琼容作一揖,“先生费心了。”

  “你与留侯定要好好的。”这是琼容对刘元最大的企盼,也不枉她一番用心良苦。

  刘元就这么手里各拎着一捆纸回宫,与出宫时候得翻墙避着人不同,回去刘元是走得光明正大,就算叫守门的将士看得真真的,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刘元,刘元只自管走进去。

  回到吕雉的宫殿,难得的看到刘邦竟然在,当然还有周勃,可怜一位将军竟然被刘元一招打昏。

  “父皇。”刘元拎着一大叠的纸朝着刘邦作一揖请安,刘邦冷冷地一笑,“你好大的胆子。”

  刘元一脸认同地道:“还行。”

  真是气不死刘邦不乐意,刘邦指着刘元一直抖着手,刘元忙道:“父皇莫生气,莫生气,想想你当初气阿翁的时候,我比你差得远了!”

  有一个记得你被亲爹追着打的亲女是什么滋味,刘邦深刻地体会到了。

  “再说了,我不就翻一个墙而已,不像你那时候把家里的钱都输了,气得阿翁恨不得打死你。”扎心的人继续地扎心,刘元道:“父皇当初也没少翻墙,阿翁把门锁了不让你进,我也给父皇开过门了。”

  “咳咳,行了,你把嘴闭上。”当着周勃这个臣子的面把刘邦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刘邦再想板着脸也板不起来,更别说教训刘元,只能着急地让刘元别再说。

  “怎么把衣裳换了?”刘邦注意到刘元身上衣裳换了,挑起眉头询问刘元。

  “下雨了,出门没带伞淋了雨,到公主府换了。”刘元当然不能告诉刘邦她在公主府和张良说的话,做的事,只含糊地回答。

  刘邦也不追究,周勃在一旁道:“陛下,殿下既然回来了,臣也告退了。”

  怎么看刘邦都没有丝毫要追究刘元打昏人翻墙出宫的意思,周勃更不想被人提起自己叫刘元打昏的事,一招都没接上就昏了,说出去脸都丢尽了。

  “下去吧。”刘邦示意周勃下去,周勃与刘邦和刘元都见礼而退去,刘邦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刘元问道:“父皇,我阿娘呢?”

  刘邦道:“你还知道你阿娘?”

  “父皇并非阿娘宫中的常客,你来了阿娘不在,不会是父皇对阿娘做了什么吧。”刘元直言不讳,刘邦一口气堵在喉咙,刘元笑了笑,“父皇,我在说笑呢。”

  把刘邦快要准备撒出来的气给堵了回去,刘元道:“父皇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与留侯的婚事,你想好了吗?”刘邦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给刘元说得再多了,干脆利落地问刘元,绕一圈反而会把自己绕进去。

  刘元道:“父皇想好了?你刚才还不太愿意的。”

  “你没见着留侯?”刘邦也不是傻的,刘元之所以想出宫就是为了见张良。

  额,虽然张良也是刚从他宫里离开不久,但是要碰见刘元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邦盯着刘元,刘元想了想还是觉得说吧,“见到了,还一起淋了一场雨。留侯并没有细说。”

  “是你找的留侯还是留侯寻的你?”刘邦敏锐地问起这个问题,刘元道:“是留侯来寻的我。”

  刘元和张良在雨中碰面怕是瞒不过人,与其让刘邦去查,还是她先说了,刘邦点了点头。

  “行,总算还是留侯先寻的你,你总是女儿家,多少要矜持些。”

  刘元听着刘邦指出她要矜持,反倒是露出一抹笑容,“我只知道自己喜欢的要把握,心仪之人更应该牢牢地把握住。一但错过了那就是一生。”

  刘邦沉思了许久,没能忍住地道:“你这样也不太好。男人嘛,这个不行还会有另一个。”

  “我只要留侯。”天下再多的男人跟刘元都没什么关系,她只要一个张良。

  “元儿啊,你不必如此,再喜欢一个人也没有你自己重要。”刘邦想教得刘元不必如此重情,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最不可信的也是人心。

  “父皇有父皇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我觉得自己很好,不需要改变。”刘元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需要改正,而且刘邦就算是真心要劝刘元要变,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罢了。

  如果刘元真变成刘邦希望见到的凉薄之人,第一个要舍了刘元的必是刘邦。

  刘邦看着刘元半天不说话,终是松口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