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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2 / 2)


  边上的许政一紧紧咬着下唇,言喻这是要当众表白吗?

  可是这样的话,他在言喻心里,到底又占了多少分量,可恶,大不了就拼死一搏,他这次,要给言喻一个光明正大的告白!

  你不大胆地说出来,那个人,又怎么能知道你喜欢他呢,对不对?!言喻没想压着声音,还在边上一脸激情地撺掇,提醒陆宣准备好。

  贺慈可能要表白了!

  听着言喻狗屁不通的话,贺慈面色严肃,耳朵却烧的通红。

  台上的那个卷毛和板寸,干什么呢,又是你们两!

  台下的教务处主任手背在身后,一看又是这两人,其中一个还是他最得意的贺慈,肯定是被边上的卷毛带坏了!

  ...啊,言喻被这一吼吓得回头,变戏法儿似的,一脸严肃地拿着话筒,首先,我要为我自己的行为向张野同学道歉,我不该因为他欺凌我们班同学,歧视劳动人民的工作,破坏同学团结,占着茅坑不拉屎,在一时冲动之下,就用我受伤的右腿,踹在了他的小腿骨上,对他造成了轻微的皮肤损伤...

  张野:...

  其次,我想对主席台上的某位同学,说点自己的心里话,言喻叹了一口气,背地里却用小臂戳了戳边上的贺慈。

  吾儿甚迟钝,恋爱也要他操心。

  后者微微一怔,侧颊上淡淡一片红晕浮现,不自在地往开错着步子。

  愿你心中有爱,眼里有光,所期待的美好,如约而至!言喻深情款款地读完这句他从百度上看到的话,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够明了了。

  啊啊啊啊!台下的某处女生堆里,爆发出一阵团结的呼叫声,言喻好敢!

  言喻加油!祝你心想事成!

  ...

  教导主任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瞪着眼睛往身后看了一眼,以赵轻轻为首的爆发中心瞬间安静了下来,垂着脑袋,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

  【月老把他俩用钢筋给我捆死!】(在线人数:178人)

  【我CP好敢:太敢了姐妹们!】

  【你不摁我不摁他俩何时能亲亲:太敢了啊言喻猛!不愧为我们名藤猛1!】

  【轻轻小仙女:大家稍安勿躁,不要打饶蒸煮,蒸煮还未满十八,搞颜色我们这个群要被解散!】

  教导主任回头,只是听着这小卷毛的话还算诚恳,他冷哼一声,没再跟他计较。

  言喻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这句话真是他抄的,合该大家都听过才对啊,这有什么好兴奋的。想罢,他还是后腿一步,感谢大家这么热情的反馈,冲着大家微微鞠躬之后,把手里的话筒越过贺慈递给了陆宣。

  他,一定会心想事成!

  交给你了。言喻抿唇,一脸郑重地把话筒交给陆宣,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陆宣听着这话,激动地连话筒也有些拿不稳。

  这就挑明了吗?

  别激动!言喻低声说他。

  陆宣冲他眨眨眼,示意他放心,兄弟办事,靠谱!

  首先,我也要向张野道歉,陆宣往前一步,站到张野跟前,深深鞠了一个正正九十度的躬,起身,满脸的不可置信,我不知道,你竟会是如此的脆弱。

  张野紧紧咬着牙,如果不是因为脸上打着绷带,不是因为打不过这群畜生,不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处分,他一定分分钟撕了这群人。

  台下的一众老师显然是被陆宣这文盲式行礼给吓倒了,寻思着要不要给他们再上个礼仪辅导班什么的。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下次在欺凌弱小之前,可以想想今天,毕竟,今天会是一个很隆重的场合!

  这是一个充满爱与和平的时代!陆宣转身,高声朗诵道:我们不该将心中的爱意和滚烫隐藏,有爱就该大声说出来,在这里我相信,我们所有的忏悔和渴望都将被允许!

  二班班主任张晓梅戳了戳正在喝茶的老蒋,你们班这诗朗诵的好苗子不少啊!

  老蒋不说话,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谁能告诉他,这群大逆不道的学生究竟是要做什么。

  不等贺慈开口,插在言喻边上的许政一已经隐隐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

  陆宣的话,毫无疑问地点醒了他,这是最后的机会,于他来说。

  言喻感觉到身侧的异样,忍不住侧眸看了一眼,边上的许政一脸色涨红,甚至连握着话筒的手也在微微发抖,下一步,就该躺地上了。

  看样子,人应该是不正常了。

  不过也是,言喻扯了扯嘴角,像许政一这样的,把面子看得比脸还重,遇上这种场合,不气个半死也难说过去。

  诶,你是有病史吗?作为同行,言喻觉得,必要的慰问还是得装装样子的。

  许政一紧紧抿着唇,深吸一口气,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

  老蒋教导主任:???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谁来告诉告诉他?

  我想对我身边的他说,许政一紧紧攥着手里的话筒,险些是声泪俱下,却也看的得出确实诚恳,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不该一时冲动,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张野顿时涨红了脸,在所有向他道歉的人里面,只有许政一,足够真诚,但是这种气势,倒也不必!

  言喻看向了站在许政一旁边的张野,啧啧两声,忍不住向贺慈靠了靠,给许政一足够的发挥空间。

  这俩还真是不打不相识,言喻一脸老气地摇摇头,所以说,人生处处是cp啊。

  你说,这世间真爱何其多?言喻压低声音,为什么不能再多你一个呢?

  贺慈一怔,敛着眸子。

  明明是他,先说做朋友。

  言喻发梢的雏菊清香像是一阵淡淡的风,凑在贺慈鼻尖,招的人心神荡漾。

  是你说做朋友。贺慈神色中一抹别样情绪,转瞬即逝,又是那副凶巴巴冷冰冰的样子。

  那肯定得先做朋友啊,言喻看着许政一和张默,忍不住为他们的未来担忧,都没怎么了解呢,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不希望自己的恋爱也一塌糊涂。

  结婚?

  贺慈面上神色不显,呼吸却倏地一滞。

  原来他想的这么远。

  片刻,嘴角的笑意隐隐又短暂浮现,饶是言喻,也看不大清。

  是了,是该这样。

  我希望,许政一一通演讲,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不敢看言喻,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台下的穆远听他这么说,脸色顿时惨白起来。

  边上的张野脸红的透,连话筒也没带,低声地说了句有毛病,从主席台上走了下去。

  许政一被他这么一怼,顿时脸色涨得更红了,一时间想说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到贺慈了!

  到贺慈了!

  言喻看了眼边上激动不能自己的陆宣,都是要谈恋爱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