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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僻(2 / 2)

  “是,一年了。你寂寞了,可以交女朋友,可以招妓,反正你不嫌脏。我呢,你想过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吗?”

  这一年里,她没有一顿饭吃的安心,没有一次睡觉是没噩梦的。

  她高叁的时候都没这么克制过。

  李诚安觉得自己的努力不够用了。他一拳砸向方向盘,单手把车停到路边的野地里,旁边是个荒僻的工厂,路灯稀稀落落地照明。

  李诚安立体的五官被灯光一照,显得阴森森的。

  他拉开后座车门,把李礼从车里面拽出来。

  他很暴躁,暴躁极了。一年,分解开是365天,8760小时,难道他没痛苦过吗?痛苦会把时间拉得更长。

  他一脚踹向旁边的垃圾桶,可是还没法完整发泄掉他胸腔里的火。

  他需要性来发泄。

  他强迫着李礼的手放在自己裆部胀起的地方,隔着布料都能烫伤李礼的手。李礼越是挣,李诚安越是死死按着她的手在这里,他另一只手抵在车身上,将李礼包围住。

  “你想把我逼成强奸犯吗?”

  “我...”李礼的双唇艰难的开合。

  她没有这样想过。

  她只是很想念李诚安,想念他给的拥抱,想他们能好好在一起的时候。李诚安能给她的,别人都给不了。

  李诚安很想让她理解他,原谅他,可是他们的年龄、身份,不允许他们能对彼此感同身受。李诚安觉得很累,好像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他极度厌烦乾舟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不止有让他痛苦的回忆,他还要扮演一个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男人。

  他应该注定孤独无依,一辈子。

  “叔叔。”李礼看着他,眼睛湿红。“我可以抱你吗?”

  他的那些顾虑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以前他们也说好了,他甚至会跟重要的朋友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李诚安挫败地捶了一拳车门。他的手臂揽住李礼的腰,将她抱进怀里面。没有灯光照向他们,天色是雾蒙蒙,没有星星月亮,连影子都不存在。

  他们彼此抱得很紧,李诚安一直在等待,今年的李礼还没跟他说新年快乐。没有她的新年快乐,好像这新的一年就无法开启。

  他抱着李礼,无言地呼吸着。

  一个拥抱,李礼要的仅仅如此。

  “叔叔,新年快乐。”?李诚安抚摸她的后脑勺,“狸狸,新年快乐。刚才我语气太严重了。”

  “是我先不好。”

  李诚安刚经历了一段情绪的起落,胸腔空洞,他需要被填满。

  “我帮你。”李礼的手主动伸进李诚安的大衣里,解开他皮带的金属扣子,拉开拉链,“可以吗?”

  她无耻地利用着李诚安的心理的缺陷,任意妄为。

  她的手伸进李诚安的底裤里,触到茂密的毛发,暧昧地抚摸。

  李诚安下腹的毛发坚硬、旺盛,十分有生命力。她握住他肿胀的器官,表面比冬天的气候还要干燥。

  李诚安低溢出了一声,李礼虽然只真枪实战过一次,但她的身体早已在他手中绽放过了,她熟悉情欲的滋味,李诚安那一声,也催发了她的情欲。

  李诚安理智说,不可以。这一年的努力会前功尽弃。

  可是现在是这样冷又空的环境,李礼的手,是唯一的温暖来源。

  他将大衣拉开,把李礼裹在怀里面,李礼的脸抵在他胸膛,红的要命,她的呼吸衔接着李诚安的心跳,彼此都很急促。

  她也湿透了,内裤糊在屁股上,湿凉湿凉的。

  李诚安隐忍地仰起头,溢出嘶声来。他眼神冷冽,一团冷气从他口中呼出来。

  这一年,他也很想李礼。

  他在李礼的手上释放高潮,身体乏力地趴在车身上,李礼被他压在与车身之间的狭窄缝隙里。

  他休息了几秒,重新站起来,摸了把李礼的脸蛋,很凉。李诚安拉开车门:“回车里吧。“

  李礼重新坐回后座,李诚安没开车,他先点支烟抽着。

  “我没有招妓,只有那一次,被你碰见了也没成。”

  “你可以不跟我解释的。”

  “也没交别的女朋友。这一年就是工作和运动,生活填的很满,没别的心思。”

  “你跟我解释,我会误会的。”

  “你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确定了不会后悔的话,回江城了就来找我。”

  这一次,李礼不再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现。李诚安第二次说这种话,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上。

  他信任她是个能做出理性选择的成年人。

  第二天,李诚安和李长盛回老家,今年没带李礼,李礼跟着李佳玲一家,带李奶奶去郊游,崔雪华回了娘家。

  李长盛昨晚陪领导喝酒,喝到很晚,头晕乎乎的。李诚安开了导航导回清安。

  李长盛年纪也大了,是各种疾病多发的年龄段,李诚安说:“你以后不要总在外面喝通宵。”

  “单位上的应酬,不得不去。还指望着能再往上走一走呢。”

  “李礼没几年就要工作了,你和嫂子都有退休金,妈的费用我出,你不必这么辛苦。”

  “诚安,我跟你说件事,还没告诉别人呢。我和雪华打算要二胎了,咱们李家往上香火也是很旺的,这代就只有李礼一个。正好赶上国家政策放开了,再晚几年,就真的没这个机会了。”

  李诚安沉默一阵,“李礼知道吗?”

  “打算等备孕成了,再告诉她。年前我和你嫂子去检查过身体,医生也说,趁现在身体机能还没彻底退化,还有机会。咱们李家终究要有个人能传宗接代。我跟你说,也是想找个人倾诉。这事先别跟李礼说,等有了准信,李礼那里还需要你做思想工作。”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