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休息两三天，四舍五入等于全年无休。

  反之推断，隔壁阿南修理铺一年只营业两三天，想碰上对方开店的日子，全靠玄学。

  从地下电子卖场出来，叶昭生整个人就很迷：“假设按照每年三天的开业时间算，除以365天，概率就是……”

  伽罗修快速报出数字：“0.821%。”

  “对。”叶昭生苦恼道，“我买汽水中再来一瓶的概率都比这个高。”

  伽罗修无言以对。

  小芳疑惑道：“那我还要去找引导者叽？”老实说他的芯片已经在学院砍柴大爷那里拿到了，那么这个引导者要不要对接就显得可有可无。

  “等10号再过来看吧。”伽罗修一锤定音。

  趁着下午还有时间，他们在回酒吧的路上顺道去了一趟遗迹开发探索与保护管理局，结果同样没找到引导人。

  于是三人讨论了一下，得出结论——非提前可以得到的课程条码，必须等10号初选正式开始才会连同引导者一起出现。

  ……

  次日一早，叶昭生早早起床，拿起考试真题对着朝阳废寝忘食背答案。

  没错，就是背。

  因为经历无数次沉痛教训后，他发现自己是不可能做到将题目融会贯通了。

  比如同样是问色彩明度的问题，题目一字不变，只要把关键字阴天换成多云，他就能准确在四个答案中选出错误答案，错误率之高一度让小芳当场死机。

  于是在伽罗修和小芳连夜商谈后，终于把做题改成了背题，只求能以题海战术配合押题来提升叶小昭同学通过初级摄影师考试的概率。

  过程之心酸，让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一本考题背完后，叶昭生早饭多喝了三碗粥。

  伽罗修惆怅，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呦。

  前往摄影师协会的路上，叶昭生间歇性打哆嗦，非常没自信道：“阿修，万一我考不上怎么办，这么多天不是白学了？”

  伽罗修：“……我们只是去报名，正式考试在16号，你还有十天可以复习。”

  叶昭生还是慌：“那十天后我考不上怎么办？”

  伽罗修停下脚步，抬手。

  叶昭生当时就觉得不妙了，连忙捂住额头后退。

  伽罗修：“……”很好，都会条件反射了。

  “如果考不上，你会放弃摄影这件事吗？”伽罗修问道。

  叶昭生思索片刻，摸了摸头上的靈器摄像眼镜，摇头。

  伽罗修：“既然能不能考上这件事，对你接下来想做的事没有任何影响，为什么要顾虑？”

  叶昭生缩了缩头：“就是第一次参加正式考试，有点紧张。”

  伽罗修拍拍叶昭生肩膀，化身知心哥哥修：“你现在这样，可不是我平时认识的昭昭。”

  小芳见缝插针：“也不像我认识的昭昭了叽！”

  叶昭生放下手，好奇道：“你们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勇敢，坚持，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伽罗修说着，飞快伸手在叶昭生额头弹了一下。

  叶昭生泪目捂头，真是防不胜防。

  一阵风吹起，几片树叶打着旋儿落在人行道上。

  “冒险团还差一个人才能正式成团。”伽罗修继续往前走，转移话题道，“等回去问问小玫姐，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让我们雇佣一个，先把团建起来。”

  “雇佣？”叶昭生惊了，“还可以这么做？”

  伽罗修：“算是挂个名，等真正的团员加起来后再让人退出去，比随便拉个人进团有保障。”

  叶昭生想了想也是：“阿修决定就好。”

  小芳弱弱道：“可以加个小姐姐不，现在团里都是男孩纸，小芳能量液都喝不香了叽。”

  叶昭生严肃脸：“小芳同学，你的思想觉悟很有问题诶，我代表昭昭无敌冒险团对你的不纯洁心思表示谴责。”

  伽罗修：“……”

  ……

  血荆棘酒吧。

  林玫星坐在柜台前对着林玫语软磨硬泡：“姐，你帮我看看嘛，我怀疑之前直播中断，就是这两个人的问题。”

  她手下压着一张照片，赫然是彩票店污靈物事件爆发那晚，黄金摄像眼失控前传回的最后画面，上面拍到的正是叶昭生和伽罗修，以及不起眼的小芳。

  由于直播有延迟问题，这最后一幕并没有传回到各个酒吧的电视机上，但是被云端收录了。

  林玫语抽空看眼照片，乐了：“别说，这两人我还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