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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书房(2 / 2)


  陈福回话:“回皇上,长公主说这次的事还需要皇上做主,此刻就在殿外候着。”

  夏祯拿起折子,看了一眼,说:“让她进来吧。”

  陈福应声去请长公主。

  “给皇兄请安。”夏祎进了殿内行了礼。

  “起来吧。”此刻陈福正好奉茶上来,夏祯一边说一边挥手示意陈福退下。

  陈福会意,领着一众太监退到外殿去了。

  “皇兄是看折子呢?还是听我说呢?”

  “折子我看了,折子上没说的是什么?赶紧说,你皇兄我忙的很。”夏祯抿了一口茶。

  夏祎说:“折子上没说的是这孩子真正的身世。”

  ……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皇上命人把许琛领进了殿内。

  许琛:“许琛拜见陛下。”

  皇上打量着这个孩子:“起来吧,过来让朕看看。”

  许琛不敢,抬头看着夏祎,夏祎走到他旁边,轻声说:“去吧,没关系的。”

  许琛低着头小步地往前挪,此刻皇上却站起来了,一把抱起了许琛,冲着夏祎说:“这孩子也太轻了,祎儿你可得好好养养他,别弄得好像我们仲渊长公主的儿子吃不饱似的。”

  许琛吓了一跳,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皇上把许琛放到腿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许琛,好名字,你读过书吗?识字吗?”

  许琛感受着皇上温暖而有力的胸膛,渐渐不抖了,回答说:“回皇上,我识字,我认识家里挂着的楹联和匾上的字。”

  夏祯笑了一下,拿出刚才夏祎递上来的黄折随手翻开,说:“那你看看,这上面的字都会读吗?”

  许琛探头,看着黄折上的字,读了出来:“开宇三年九月十六生,请入……”读到这里,夏祎起身说:“皇兄,这是奏折,岂能轻易……”

  夏祯手上轻轻一带,便把折子合上,冲着她说:“你写的,给你儿子看看怎么了?这里又没有别人,别那么大规矩,成天在外面守着规矩还不累吗?”

  夏祎心说:从小规矩最大的就是你,怎么如今还说起我来了?!

  皇上也不管夏祎心里想什么,说:“看来是认识几个字,许家虽有家塾,但是你和叔亭不能常年在家,恐照顾不到,不如让他进宫来,正好翊清也刚入书房,两个人做个伴。长公主之子和皇子一同上课倒也无妨,我再让昭文阁选一位少傅出来给他俩。”

  夏祎:“那就谢过皇兄了。”

  皇上摸着许琛的后背,望向夏祎说道:“既然名字是你和叔亭起的,朕给他一个字吧……”这后半句又似在哄逗许琛:“就当见面礼,好不好呀?让朕想想,不如就叫知白吧,端方立世,知白守黑。”

  “谢皇上。”许琛从皇上腿上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皇上对夏祎说:“行了,带他去后宫找你皇嫂去吧。”

  夏祎和许琛谢恩出来,一路向后宫走去。

  其实,那奏章后面的字许琛看到了,他十分庆幸长公主出面拦了下来,后面的话,若叫他读,他是怎么也读不出来的。

  “……开宇三年九月十六生,请入许氏宗祠。许氏叔亭承蒙皇恩,爵位世袭罔替,来日愿以此子承袭爵位。若他日臣妹有幸得子,请皇兄怜其身世,另赏恩典以示天恩……”

  许琛并不知道为何长公主对自己如此好,竟然愿意将爵位都留给自己,他无以为报,便只能将这份恩情深深藏在心底。

  待到十月初一,正逢大朝会,皇上在朝堂之上下旨让许琛入许氏宗祠,并命许侯细说了一番陈年旧事。

  昔年草原围剿之时,长公主中箭落马音讯全无,恰逢一外出寻药的医者将长公主救下,后长公主留下信物待日后酬谢。

  此次长公主重逢医者遗孀,才知前年医者外出寻药时不慎跌落悬崖尸骨无存。其妻也病入膏肓,不久便辞世,身后只留下一个孩子。长公主念其父母的救命之恩又感怀他的身世,便收养为义子,请入许氏宗祠。

  皇上感念于许琛生父对长公主的救命之恩,准了长公主的请求,另派人到许家宣了旨意,并令许琛次日便入书房同皇子一同读书。

  这故事说的真真假假,倒也没有什么破绽。那年草原围剿,夏祎确实受了重伤,也确实为人所救,这是仲渊朝堂都知道的事情。那一次夏祎受伤颇重,大批的药物不要钱似的往前线送,皇上甚至不知道动用了多少关系请动了多年避世不出的药仙谷当家人。饶是如此,夏祎的伤也养了足有两年方才彻底痊愈。

  如此这般,许琛算是有了正式的身份,也即将走进临安城这巨大的权力漩涡之中。

  侯府的小少爷早早睡下了,为第二日进宫读书养足精神。

  四皇子夏翊清也偷偷顺着密道回到了榻上,并无他人知晓。

  泽兰回到永安宫,跟皇后回了话,便命人去探查了一番那个叫做安成的小太监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