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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他的眼睛对上了匕首的寒光,只能看到大汉得意的笑容:“你这小孩装的还挺像,要不是你同伴漏了底差点让你们跑了!哼!”不过他既然被人发现,还是快点灭口然后离开为上。

  他的匕首眼看就要划开皮肤,突然一声猛烈的风声,他的手腕被一脚踢中,匕首被甩飞,扑哧一声扎进了泥土里。

  凶器被夺,大汉凛然不惧,大喝一声揉身躲开接下来的攻击,露出背后袭击人的真面容。修长不失矫健的身躯,一张熟悉的面孔,修长的眉毛皱着,“还不躲开?”

  曾湖庭再想不到是小月姑娘,平时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姑娘此次如同脱去灰尘的璞玉,散发属于自己的光芒,跟大汉一招一式打的虎虎生威,还不落下风。

  他不能帮忙也不能添乱,使出全身的力气背起了周其正,摇摇晃晃的走出巷子,嘶哑着嗓子喊:“救命啊,有强盗伤人啊!”

  “救命啊!出来的人送重金!”

  听到有人喊救命,巷子附近的人家骚动起来,家家户户被吵了起来,“有强盗?别抢到我家啊。”

  “老头子,起来抄家伙!”

  带着菜刀和棍子的人群涌了出来,“哪里有强盗?哪里有强盗?来一个干一个!”

  大汉看着人越围越多,只怕陷进人群就再也跑不脱,他虚晃一招躲过小月,连匕首都没捡,闷着头就跑了。

  小月追了几步,看着躺在地面直喘气的曾湖庭,只能跺跺脚又调转回来,伸出手来,“没事吧?”

  “抱歉啊小月姑娘,是我拖后腿。”曾湖庭看的出来,小月姑娘还有余力能追出去,顾忌到他才没追。

  曾湖庭勉强站了起来,面对汹涌而来的居民,很是抱歉的说,“各位乡亲,你们谁去抽空报个官?”

  “报官?强盗不是跑了吗?”居民七嘴八舌的问。

  曾湖庭苦笑着:“那强盗衣服上有血迹,我看八成是伤了人。”

  “谁,谁啊?谁没出来?”

  居民们四处回头看,他们都是邻居,对附近的人熟悉的很,很快找到没出现的人:“邓老头呢?邓老头?”

  “邓老头是个孤寡老头,平时很少出门。去找找。”他们敲了一扇木门,半天没有动静,于是齐心撞开门,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惊醒那个邓老头,凶多吉少啊。

  曾湖庭摇晃着周其正的脑壳,周其正迷迷糊糊的醒了,“我是在哪里?”他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就是狞笑着过来的大汉,惊恐的倒退,“我这是死了吗?”

  “看来是没事了。”曾湖庭撒手放下,“搁旁边休息吧,等衙差们来问话。”

  他们作为发现凶犯的第一人,必须等衙门的人来才能走。

  此刻,小月姑娘也蹲在他身边,再看不出来刚才的神勇,她现在紧张的捏着衣角,用全身心表达着抗拒。

  不多时,动作快的乡亲已经找来衙差。穿着皂衣头戴官帽的衙差如狼似虎的挤进邓老头的家里,不过片刻就出来。

  “谁是报官的人?”衙差们高喊着。

  乡亲们对衙差有本能的抗拒,下意思倒退,倒把曾湖庭显了出来,他主动上前说:“是我。”

  衙差看到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气势汹汹:“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原本是这间店铺的合伙人,刚刚府试归来,就发现我的合伙人不见,于是一大早就来这边看看情况。”他指着旁边的芳姐小食铺,“这点可以去找衙门的人确认。”

  衙差神色一缓,原来是个读书人,那说不定哪天就成了他们顶头上司,得罪不起。

  乡亲们这才知道眼前的少年居然是芳姐小食铺的合伙人,纷纷说道,“小哥,怎么突然不开门了啊?”

  “对啊,我们都吃惯了,突然不开门,没地儿吃早饭了都。”

  曾湖庭环视一圈,“等铺子开张后会通知到各位,到时候给各位折扣,现在咱们先说强盗的事情好嘛?”

  人群安静下来,曾湖庭继续把今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不过才一炷香的时间,他在生死走了一遭。

  衙差听完经过,突然伸手一指,“那姑娘是干什么的?”指的正是小月。

  “她本来是小食铺的厨娘,发现老板不见才来告诉我,我们约好今天上午在这里碰头。”曾湖庭看出小月十分抗拒跟衙差说话,于是小小撒个慌。

  当然,这跟事实也没多大出入,小月应该也是为了小食铺的事情来的。

  衙差听完之后又问了别人,出入不大,都是听到呼救声出来的,他这才说,“邓老头已经死了,尸体被捅了三四刀,家里一团乱,疑似入室盗窃,不过凶器没找到。”

  曾湖庭连忙指着旁边被扔下的匕首,“是不是那个?强盗扔下的。”

  衙差去草丛里捡起匕首,抽出刀刃仔细观看,“不错,刀口一致。”这案子基本是破了,只需要画出凶犯的样貌,发布通缉令。

  到时候还要劳动面前的小哥,他自然推起笑容,“麻烦了,跟我去衙门做个记录。”

  “既然这样,小月,你去家中给我父亲说一声,耽误些时间。”

  周其正猛地扑过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曾湖庭只能头痛补充:“对了,把我同窗送到族学门口吧,就在这里拐个街角。”

  交代完一切,他振振衣袖,“我去去就回。”

  作者有话要说:  曾湖庭:美救英雄,失策。

  第33章

  昨天过来登记时, 他并没有看清衙门班房的全貌,此刻借着走动看着,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就像个普通的四合院子, 门口懒散的老头正好是昨晚给他登记的,不耐烦的很。

  老头一看到曾湖庭的脸, 他还有些印象,即刻就说:“你这人,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你查户籍需要时间吗?”

  带队的衙差暗道晦气,难怪老头子仔衙门当差三十年, 连个吏都没混上,一点眼色不长。他假假咳嗽两声,“这位是曾童生, 今早遇到一桩案子, 过来协助查案的。”眼下之意,跟查什么户籍完全没关系。

  不过呢,倒是侧面印证了曾湖庭的话,他不是刻意到凶案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