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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扭曲人见张业裂(一)(2 / 2)


  朱明道:"我是被姬宗臣丢出来不要的垃圾,那你是个什么东西?在四象变之盟成立祭天前夕跟卢蔚然建议用荒溪国活人石像的方式祭天,跟叶震天串通偷偷把钟离年这个活生生的人放进女帝石像里面投进熔炉祭天,卢蔚然跟天宵派、水云宗及丹阳坛三派掌门在寒山祝祷,要不是卢蔚然发现不对劲,跟闕玉英保护剩一口气的钟离年逃脱,钟离年失踪不见,摄政王找不到女帝才出兵中原,你这种手段阴毒很辣之人都能当上星官,我看这贼老天也是瞎狗眼才会让你们这种人飞升。"

  宋权道:"哼哼!叶震天自己都同意此法祭天,卢蔚然搞不清楚状况,要不如此如何天人感应?他那点微末道行祭一辈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帮他还要被他杀,这废物!跟那个垃圾哑巴琴宿一样没用,一辈子都是个靠别人才爬得上来的废物!他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还不是我在后面帮他出主意!要不是我卢蔚然那个死眼镜想的出啥子屁来!"

  当年祭坛上,叶震天已怀疑自家临时工钟离年跟女帝有往来,却苦于找不到证据,听闻宋权计谋过人便去找他商量对策,宋权也是真计谋,知晓叶震天一直想找理由收了江东跟沿海的灵江福地,天宵派闕玉英跟丹阳坛岳百川对此不同意,卢蔚然则是摇摆不动,于是宋权出了把钟离年偷偷装进女帝空心石像中,对外说是效仿荒溪国的方式祭天,一来直接消除怀疑因素,此举定会惹怒东沙魔族,居然敢用女帝石像祭天,摄政王便会主动进攻中原,这样仙门也有藉口不得不出战,左右自己都不用当坏人,就算仙门以石像祭天,石像又不是真人,跟生灵涂炭的战争比起来,魔族举动将会更让中间百姓愤怒,这样魔族肯定得不到支持,仙门就是战败也有百姓协助不会太吃亏。

  一来杀了钟离年,二来祭天顺遂,三来逼迫魔族仙开战,此举一箭三雕可以说是十分狡猾,叶震天满意极了,而在摄政王表态要一举歼灭参与祭天的四派,尤其是四位掌门,这下闕玉英跟岳百川不想也必须参战了,闕玉英对叶震天这样诡诈的作法很不满,却不得不妥协,岳百川则是表示自己只会作后勤医疗绝对不会在第一线,卢蔚然很是护短,要在自私的叶震天跟外族间作选择,他绝对帮自己人,至少在尧泽被叶凉迫害之前他跟叶震天交情算不错,这四象盟军声势壮大的背后是支离破碎的猜忌跟严重分歧,楚子敬自己就很有主张就是在前线也完全不听命。

  小万夜跟着他衝锋陷阵,楼璟翔坐镇主力部队当联络官,指挥的井井有条却不想跟岳百川配合,岳百川跳脱随意的个性不适合一丝不苟的方式,楼璟翔还不这么厌世时就很活在自己空间,对那种阳光活泼的岳百川很厌烦,觉得对方很低能,导致医疗运输过程时常卡在楼璟翔这关,楼璟翔对自己厌烦的事物就是不理不睬不闻不问,假装不知道不想看,逃避的很彻底,连岳百川带领的部队被夜袭时,他双腿被炸伤,外伤药都送不过来,叶震天跟叶凉只会不断想餿主意让战火烧的更旺,让困在第一线的天宵派当他们打手。

  叶震天主张"正身"都可能是魔族嫌疑时,那段时日搞的人心惶惶不少仙门弟子天天穿着校服,深怕自己被当成魔族抓起来处决,有些修习魔息的都直接自废灵脉,寧可改行当黔首也不敢在入仙门,宋权的计谋一路烧了整个人间,钟离年这个祭祀羔羊被清平君救下隔日便身死这段却无人知晓,世人都当钟离年失踪而已。

  当时九月初一,午时,东城门木台上,由四象变之盟监斩,那时候叶震天把大战时的水云宗细作谢家,谢诚、王氏、谢舜及么女谢婷命人带上点兵台,让所有参战的仙门人士围观,谢诚身为水云宗一员竟将灵脉徒偷出来给魔族姬家军,导致丹阳坛岳百川西线大败,幸亏闕玉英派楼璟翔即刻救援,否则岳百川早就被炸死。

  叶震天差点吃下败仗,他当下只有收押谢诚,等到战胜便将谢家通通抓起来,中途走漏风声让谢舜逃了几日,洪志恩立刻又追到天宵派的阵地附近将其抓回,叶震天无法忍受门人背叛就像是钟离年私通女帝,他寧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于是当场将谢诚、王氏、谢舜及么女谢婷一干人等斩首示眾。

  朱明不想一直跟他唇枪舌剑的辩论往事,将黑瓮放回架上,咚咚几个闷声的脚步声,外面一位穿着忍冬暗纹刺绣的锦袍,围着白兔围脖的女子迎面而来。

  "郡主你怎么来了?"

  朱明见到三娘拍拍下摆灰尘,三娘看都不看在地上乱骂且被揍的面目扭曲的宋权道:"别玩了,这几天去找个黄道吉日,给君主駙马把喜事办一办,这事情要提早准备,弄的盛大铺张一些。"

  "谁在跟他玩!你个魔族贱人还搞什么喜事了!你们这些活该被五雷轰顶的垃圾天杀的狗贼!我去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三娘一挥手往宋权后脑勺巴下去,她转转手腕似乎觉得他很碍眼道:"君主这几日会跟駙马去处理事情,你之前要装也装的像点,人家岳百川是跛右脚你跛左脚,等他们去翡翠谷还不发现你这假货。"

  朱明耸耸肩,取出一包花生丢着吃道:"駙马要一块去翡翠谷吗?我无所谓啊!你不得不承认我的方式神助攻了,你那又威吓又劝降的哪有我这样快!"

  三娘食指戳着他太阳穴道:"你有私仇杀了岳百川装成他,在丹阳坛虽无人察觉但还是小心为妙,我要上去了,这里湿气好重空气闷死了!"

  她翻了白眼,提着裙子往上楼的石阶走。

  朱明吃着花生道:"这几天伙房连条鱼都没有,喜事当天我可要吃回来,饿死我了!"

  三娘在上方唸叨道:"吃吃吃,就你会吃!还不快点上来!"

  朱明连忙将花生收起怀里道:"来了来了,急什么嘛!这部后面剧情还长着呢!"

  晚上,琴宿跟钟离道一同回到候仙府,三娘提着灯站在外面看到他们便道:"君主,駙马你们用过晚膳了吗?要是没有我让厨房准备一下。"

  琴宿打着:"今天在天外天吃过了,不用准备了。"

  钟离道道:"没什么事情了,这么晚了先下去休息吧!"

  三娘知道自家君主个性,不喜晚上有人打扰自己做事,于是先退下,钟离道带琴宿回寝室,两人寝室在同一个院子,琴宿在自己房间转一圈,看到摆放放许多精緻华贵的玉器摆件,不敢随意触摸怕碰坏他们,打着:"这里真大,我大概用不上这些东西。"

  钟离道道:"这些没多少钱,要是不喜就让下人拿出去。"

  琴宿抱着他侧头吻上他的唇,钟离道伸手环住他颈脖,唇齿交缠间,琴宿手顺着他背脊揉了揉他腰间,钟离道舌尖滑过他口中,被对方吸吮着,钟离道腰间敏感点被琴宿碰着,错开头低声轻吟,一阵细微的热浪拍过琴宿腹部,他将钟离道打横抱到床上,低头在钟离道颈窝亲吻。

  钟离道胸前一片衣衫敞开,琴宿低头在他胸前肌肤亲吻,一股电流不断刺激钟离道,他一手勾住琴宿一手抓上他满是旧伤背脊,控制不住发出断断续续催情的呻吟,琴宿克制力极好,下身不动,只是与他相拥亲吻,温厚的大手在他大腿附近爱抚摩擦,钟离道雪白得肌肤被他吻的点点粉色痕跡,琴宿眼眉含笑的看着他,钟离道被他这样抚摸撩的要发疯,抱着他想要索取更多-

  "呼……琴哥哥……别……别碰那里……哈……别这样……"

  琴宿一条腿卡在他双腿间,右手拇指摩擦他大腿内侧,舌尖舔过他粉嫩的耳垂,此处敏感引的钟离道仰头喘气,琴宿用食指伸进他衣襟内写着:"等我们拜完天地在继续……"

  "你……你要拜完再来……就别现在这样……啊……别碰了!"

  钟离道用力抱紧他颈脖,不住洩出舒服的低吟,热气喷在他耳廓,琴宿亲吻他颈窝,十指相扣不断慰藉似的用唇语道:"好乖好乖。"

  琴宿在他上方笑着,看着身下人被逗弄着衣衫凌乱,脸颊緋红,钟离道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笑骂道:"你学坏了!不许闹我,睡觉!"

  琴宿侧躺着抱住他,钟离道胸口起伏,琴宿伸手到他面前打着:"我心悦你。"

  钟离道在他怀中小声道:"我也是。"

  室内一片温软蜜意,琴宿抱着心上人一会儿便好梦正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