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裴松岩想加一个小字，奈何说不出。

  柯纯只轻推了一下他，几乎没有用力，当然推不开，就当做是抗议过了，用双手捂住脸，蜷起腿来，滚到旁边去独自消化。

  裴松岩拍了一把他的屁股，示意他起来，穿上自己丢在一边的上衣衬衫，稍微碰到了纹身的地方，“嘶”了一下。

  “裴老师，疼吗？”柯纯刚还装死，听见声音立刻滚起来，软着腰问，“怎么样了，伤口怎么样了？”

  “没事。”裴松岩揉着他的头，先开窗换一下气味，才带他出门，说，“谢谢。”

  ·

  原本要纹一整天的剧情，就这么被打断了。

  裴松岩难得得了空闲，不想回别墅，而柯纯今天放假，由于今天是裴松岩和乔宁宁的直播时间，柯纯和戚挽一起休息，也不用回去，两人就躲在纹身店后面的小巷子里偷闲，聊起天来。

  巷子很窄，但不晒，散发着一股雨后的潮湿味道，两个人挤在一起，相隔的空间会显得有些逼仄。□

  裴松岩习惯性地想靠在墙上，拉远些看他，却不小心又碰到了伤口。

  “嘶……忘了。”

  柯纯自责地抬起手臂，虚拦着他有纹身的右肩，自责道：“今天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严格按照计划行事，您别怕，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裴松岩只是笑着歪头看他。

  “计划？”

  柯纯连连点头，脸颊上的红晕还没褪下，硬着头皮克服羞耻心，诚恳地看着裴松岩的眼睛说道：“我是认真的。我有想过，如果您的病情和戚挽相关的话，计划第一点就是要尽量远离戚挽，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盯着您，让您尽量不跟戚挽直接接触的。”

  真是非常青涩的计划啊。

  裴松岩想，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很好。”但他嘴上却是这么说的，还看着柯纯，赞许地点点头，“然后？”

  柯纯突然转移视线，先是看着自己脚尖，然后又来回乱瞟，半天才小声问：“然后就是，如果您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戚挽的话，还是需要证明一下的。”

  每个字都懂，连起来说，裴松岩就不太明白了。

  他拿出手机，用屏幕再次为柯纯强调了一件公理：“我不喜欢戚挽。”

  柯纯踮了踮脚，有点焦急地说：“不是的，是这样的，裴老师，就像喝醉酒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病人讳疾忌医一样，越是不想承认的事情，有可能越是事实，我偷、观察您好多年了，您对戚挽的态度和行为确实是非常暧昧的。”

  裴松岩焦躁地皱起眉头，又想吸烟了，抬手有些粗暴地捏了一下柯纯侧颈的腺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