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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1 / 2)

六十

华澈跟着破布走了很长的路,他们歇在一片树林中。只见破布随便找了一棵树,席地而坐,靠在树上。他将腰间的酒壶拿出来饮了几口后,问道:“澈儿,要不要来一口?”

华澈站在他的身旁,摇了摇头,问道:“师傅,我们要去哪啊?”

“苗疆啊!”破布随口应道

“苗疆?师傅,夺阴阳卷你找师弟陪你去就好了呀,叫我干什么?”华澈不解道

破布听后,又饮了一口酒,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和你师弟都是一样的不孝,你师傅我从中原到苗疆,一路上,千难万险,你俩一个个却只顾自己的逍遥,你们眼中真是越来越没有我这个师傅了。”

华澈解释道:“师傅,您老人家武功高强,要不要徒弟,无所谓呀,反正别人也伤不了你。”

“臭小子,你真是越来越喜欢顶嘴了!”

华澈嘿嘿笑道:“那还不是师傅你教的。”

破布听后,将酒壶收好,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笑的一脸不怀好意道:“过来!”

一看破布这表情,华澈便知,过去肯定要遭殃!便道:“师傅有事直说便好,徒儿听着呢!”

破布轻笑一声,“哟,你还学聪明了呢!不仅聪明,还敢违背师命。”

华澈行了一礼,恭敬道:“徒儿不敢!”

破布双眼一变,绝狠的目光看向华澈。华澈一下谨慎起来,只见破布手心运用内力,一掌拍向地面,华澈站的那块地瞬间塌陷了一片。华澈施展轻功,凌空一跃,飞到空中,避过了塌陷的地面,正当华澈在空中要转身时,只听后面一个声音,提醒道:“慢了!”紧接着,浓厚的一掌打向华澈的后背,华澈虽被打落在地,但好在稳稳站住了,他还后退两步。

破布飞身而下,站立地面。破布将腰间的酒壶拿在手上,饮了一口,得意道:“臭小子,为师还治不了你了!”说着还轻哼一声。

华澈行了一礼,“师傅武功已到顶级,徒儿自愧不如!”

“臭小子,少拍马屁!臭小子,为师问你啊,盘县里的那个楚将军,跟你是什么关系?为师见你天天偷偷摸摸的跟着人家,你不会是喜欢人家吧?”

华澈听的一脸尴尬,他解释道:“师傅,你能不能不要胡乱猜测,喜欢她?徒儿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嘛?徒儿此生呢,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游侠,不娶妻,不生子,此生在江湖上飘荡一生便可以了。”

华澈刚说完,破布眼神变得凌厉谨慎起来。华澈见他神情变了,便也警觉起来。

破布道:“阁下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破布语毕,淳于诺一身便衣出现在破布和华澈面前。

华澈刚准备叫他王爷,但见破布也在,便没有拆穿他的身份,只道:“阿诺,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见到故人,就跟来了。”淳于诺笑着应道。

华澈解释道:“师傅,这位公子是我的好友,要不,此次行程,您一人去吧?”

破布听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华澈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成器的逆徒,真是有了朋友忘了师傅。”

语毕,还冷哼一声,气呼呼的拂袖离去。华澈行了一礼,“恭送师父!”

礼数行完后,破布已走的无影无踪。

淳于诺走到华澈身边,“真想不到,你竟然还有个师傅。”

华澈解释道:“我从小是孤儿,若不是八岁时,遇到这位师傅,我猜,我早已饿死街头了。”

“你和你师傅就只是这么简单的关系?”淳于诺试探问道

华澈蹙眉,“王爷不信我?”

两人对视,淳于诺想从华澈的眼中判断他的话是否属实,可偏偏华澈的双眸永远都是那么平静淡定,深沉如一汪潭水,让人探不清深浅。冗长的寂静后,淳于诺才笑道:“没有,我岂会不信你。”

“王爷,自从与王爷相交后,我们便是过命的交情。害死王爷母妃的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所以,华澈不会背叛殿下,因为,只有我们同心,才能报仇。”

华澈一字一句,认真严肃,他似在提醒也似在警告。

淳于诺轻笑一声,“阿澈,他是我的仇人不假,可他也是养育我多年之人,你就不怕,我念在他的养育之恩背叛你?”

华澈轻叹一口气,笑着应道:“王爷不会的,养育之恩固然重要,可杀母之仇却更重。再说了,王爷与他可不是亲生的。所以,王爷不会杀我。”

“华轩,本王奉劝你一句,做人做事,别太自信,否则,小心乐极生悲。”

淳于诺语毕,便转身离去,华澈也跟着离去。

苗疆的夜晚,幽深寂静。树林中,淳于尧和兮尘随意找了个地方,烤着火,席地而坐。

不远处,有人影跳动,兮尘见了,眉间一蹙,警惕起来。淳于尧却起身,手中运行的内力已蠢蠢欲动。而兮尘手腕转动,一直飞镖直接向人影处飞去。飞镖去后,便没了动静。

兮尘刚站起身,从林中出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兮尘定睛一看,是红衣,见到红衣,淳于尧才收起手中的内力。

红衣向两人走来,笑道:“兮尘,我给你的苗疆衣服,你没穿?”

“落在客栈了!”兮尘随口应道

“唉,我的一片苦心还真是白费了。”兮尘说着,目光转向淳于尧,“哟,燕王也在呀!”

“红衣姑娘,叫我尧公子就好。”淳于尧不温不热道

红衣笑意更甚,“好,尧公子!尧公子是想和兮尘去苗疆内部?”

“是!”

红衣撇了一眼淳于尧,哂笑道:“尧公子还是请回吧,尧公子万金之躯,若此行有去无回,可没有人能担此罪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