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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1 / 2)

九十五

奚强带着援军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一个多月才到达彭城郡。那群匪寇已有一个多月没有来骚扰彭城了,可是今日,就在奚强带着援兵刚到时,彭城郡的大门刚打开时,那群匪寇居然突然冲了出来。

一千多人的匪寇疯狂向奚强和援军厮杀而来,这可让刚进城的奚强防不胜防。奚强无法,只好整顿军队,准备迎战。

奚强的武功在八品,虽不算高手,但也不低,算在中等。

可他今日倒霉,那群匪寇领头之人是裘稹。裘稹的武功在十品之上,远胜薛强。再加上薛强这一路车马劳顿,在路上风餐露宿,他本就没怎么养好精神,现在还要与裘稹对战。

两军交战,打的是不可开交,杀的是一片激烈。

裘稹今日是骑马而来,而奚强也是。两人相隔一尺之远,两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面露杀气, 那架势恨不能将对方一击致命。

待双方都将真气凝聚在手掌时,顷然,双方眼神一沉,快速的打马向对方冲去,在马上,两人交手,出掌出拳。奚强与裘稹过招,却发现自己的每一招都能被裘稹快速化解,而裘稹却是出掌出拳极快,快的让人看不清招式,对于裘稹的出招,奚强只能堪堪躲过。

几招后,两人骑马擦肩而过,两人相隔一尺,对望彼此。裘稹不屑笑道:“真想不到,永淳国派的援军这么弱。”他对着奚强嚣张大喊,“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乖乖把彭城大门打开吧,让我们进去将里面抢劫厮杀个干净。”

奚强听后,怒气冲天,作为一个在战场上打拼厮杀过的将军,被人说太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奚强一样不服输,他以同样的语气回敬道:“孙子,嘴里先别急着大放厥词,你爷爷我方才尚未使出全力。”

裘稹听后,不怒反大笑,“好小子,有魄力,但就是不知有没有能力?孙子,你记好了,待会你祖宗扭断你脖子的时候,你可别求饶啊,你祖宗我可不会心软。”

裘稹说着,便施展轻功,从马背上纵身而起,奚强见了,依旧施展轻功,两人浮在空中,又开始比划拳脚,交起手来。

两人施展轻功,在空中移形换影,一时间,两人打的天昏地暗,天地色变。两军交战,两边的士兵也是死伤无数,地上处处血流成河。

淳于荡站在彭城城楼之上,城门口紧闭,猝然,一小兵跑上城楼,看见淳于荡,立刻单膝下跪,禀报道:“启禀太子,城中有潜伏的匪徒,此刻已在城中屠杀百姓了。”

淳于荡听后,眉头一蹙,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淳于荡稳了稳情绪,镇定道:“城中还有多少能打斗的士兵?”

小兵行了一礼,“回太子,咱们带的人加上郡守手底下的人,差不多也凑了一千。只是,太守手下人没有一人是经过训练的,恐怕上去了,也是去送死啊。”

淳于荡轻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了!凑齐人数,应战吧!”

“是!”

小兵说着,便跑下了城楼。城外两军还在交战,地上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两军的士兵却还没有放弃,还在打斗中。

而奚强与裘稹在过了百招后,奚强也败下阵来。只见他口中不停留着鲜血,脸上满是灰尘,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头发也疯散了。但是,他眼中的杀气还是半点没有消退。

奚强虽是个武夫,可他骨子里却是个宁死不屈的血性男儿。而且,他是永淳国的将军,哪位职小位低,可他好歹也是永昌王朝的人,他身在朝堂,食君俸禄,担君之忧,如今,朝廷需要他带兵打仗,他哪有退缩之理,今日,哪怕他战死,也不愿后退一步。

只是有些太过丢人,第一次奉皇命来剿匪,不仅任务失败,就连性命也丢在这里。

奚强心中不甘道,丢自己的脸是小,可奚家的颜面都被他败光了呀,而且,他还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唉~这就算下去了,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裘稹居高临下的站在奚强面前,看着一脸狼狈的奚强,得意道:“别再做无畏的反抗了,投降吧!”

奚强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血腥子,咬牙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奚强宁死不降!”

裘稹连连叹息道:“骨头是个硬骨头,就只是可惜了!我敬你是条汉子,就给你痛快一死吧!”

裘稹语毕,只见他手掌真气凝聚,在瞬间功夫,便将奚强的脑袋硬生生拧了下来,而后,朝城楼上一扔,头颅落到城楼上。那头颅双眼瞪的老大,神情是惊恐害怕,但还有一丝不甘。

艳阳下,奚强那无头尸体的背影被拉的很长,只在倒地的那一瞬,消失不见。

奚强此战代表的是永昌王朝的颜面,但他那钟勇为国的精神却展示了永昌王朝的傲骨。可也探出了永昌王朝的强弱,奚强这一战,名动三国,既是永昌王朝的耻辱,也象征了永昌王朝盛极而衰,否极泰来的前奏。

奚强死后,裘稹刚准备命人将城门撞开时,门却自己开了,开门的人是一个身着布衣的人。裘稹以为是自己的兄弟,便带人冲了进去。

姜府中,姜凌竹躺在榻上,听到屋外的嘈杂声,呐喊声,求救声,姜凌竹心中一紧,只觉不对劲。他起身走到姜府庭院中,只见华澈先他一步,已经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姜凌竹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匪徒冲进了城,如今,见人就杀,城中百姓乃至牲畜,只要是活的,一个都不留。”华澈解释道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

华澈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华澈话音刚落,只听裘虹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笑呵呵道:“两位公子打算去哪啊?”

华澈看到裘虹便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她伤了姜凌竹,这账都还没找她算,现在还敢过来。华澈没有与裘虹废话,飞身上去就是一掌,两人浮在空中,两掌相碰,只见周围响起“砰砰砰”的一阵巨响。

不得不承认,九品高手就是厉害。华澈和裘虹之间只差了一品,但两人之间的悬殊却相差甚大。相对许久后,华澈败下阵来,姜凌竹接住了华澈,华澈一口鲜血吐到地上。

姜凌竹也没想着与裘虹硬碰硬,拉着华澈施展轻功,便离去了。

裘虹施展轻功,飞出墙外,墙外是几百人将姜府彻底包围着。裘虹命令道:“刚才的那两个人,兵分百路,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捉不到人,你们全都给我以死谢罪。”

墙外百人单膝下跪道:“是!”

语毕,起身散去。

城中,淳于荡,虞茂和单方提着剑正在与匪寇厮杀,好不容易杀完一波,终于能喘一口气时,一士兵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看见淳于荡后,他立刻单膝下跪禀报道:“太子,太子不好了,奚,奚将军,他,他战死了!而且,九王爷,也,也被抓了。”

此话一落,淳于荡脑海中像有无数挂鞭炮炸过一样,脑瓜子嗡嗡作响,他腿一软,不自觉的后腿几步,虞茂立刻扶住了他。

“完了!这可怎么交差?”

淳于荡心中很清楚,奚强一死,那彭城郡所有老百姓的性命便都放在他一人身上,若是守不住此城,那他回去后,不仅没有办法向淳于征交差,而且,太子之位也可能不保。若彭城郡的百姓都死光了,那天下百姓对永昌王朝必定载声怨道,那这时,淳于征必定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到时,太子之位不保是小,说不定连命也会丢掉。况且,朝廷人心不稳,多方势力暗藏其中,如今奚强一死,奚家定是得罪了,况且此事,还关乎淳于瑄,若淳于瑄有个好歹,那奚家定会借此机会报仇,第一个上奏弹劾他。

淳于荡轻叹口气,“眼下,也只有尽力守城了。”

城门外,慕之君身穿一袭白色素衣骑着马,带着一万大军来到彭城郡城门下。城门下满地尸骸,干燥的地面被鲜血浸湿成一片血泥之地。城门前,奚强那无头尸体倒在地上,身上的盔甲在日光的照射下依旧闪闪发光,只有那脖子上的鲜血还在不断流淌。

慕之君无视了这具尸体,刚准备打马走进去时,只见从远处飞来一壶酒,那酒坛不偏不倚,正朝慕之君的方向甩过来,慕之君一手便接住了。紧接着,远处飞来一个白衣身影慢慢靠近。

那身影停在城楼上,那人笑道:“徒儿,这么快就来了呀?”

慕之君听这声音,不看也知道是自己的师傅——云舟。

慕之君笑着打趣道:“师傅,这酒是助我此次攻城,旗开得胜吗?”

云舟笑着点头,“乖徒儿,你可真聪明。”

慕之君打开酒盖,豪饮了几口。她停下喝酒,问道:“师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你师姐飞鸽传书告诉我的。”

“你是说阿桑?”

云舟点头,以示回答。

慕之君将酒壶的酒盖盖好,向云舟扔了过去,云舟单手接住。

“师傅,这酒你先替我留着吧,等我攻下此城,你再带我去酒楼好酒好菜的吃一顿,以示庆祝。”

慕之君说完,便打马进去,后面的军队也跟着一块进去了。一入城中,面前的一目,触目惊心,处处都是百姓的尸体,残尸败蜕,血流漂杵,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慕之君从马上翻身而下,不由感叹道:“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战争残酷无情,百姓连连遭殃。”

“哟,我徒弟居然还会有同情心?这可真是少见。”云舟从远处施展轻功,飞到慕之君身边。

慕之君没好气道:“师傅,你很闲吗?”

“对呀!”云舟无赖应道

“既然闲,那徒儿就帮师傅找些事做吧。”

云舟听后,连忙摆头,一脸尬笑道:“乖徒儿啊,师傅突然感觉不闲了,师傅还有事,先走开了,晚些再找你。”

云舟说着便离去了。云舟和慕之君之间虽是师徒,可云舟却很宠爱这个徒弟,因为她是云舟唯一的女弟子。所以,才把这慕之君宠的在他面前无法无天,而云舟也会处处向着她,慕之君嘴上喜欢与他玩笑,但心里也是很敬爱他的,他对云舟的关心也是真心实意的。

待云舟走后,慕之君便吩咐人在城中四处搜罗,看有没有漏掉的百姓,若有,便按照北狮国的规矩,愿意归降者,留,不愿归降者,杀!

还有便是,让人在城中找一个找一个合适的住所,整顿休息。

慕之君将命令传达下去后,让这一万兵兵分多路散去了。而慕之君一人往前漫无目的的走去。

城外荒郊树林,姜凌竹和华澈两人在树林中施展轻功跑路。身后,是一波又一波的人追杀着,两人一边施展轻功跑,一边稳落在地,与后面的人厮杀。所幸,来者都是小喽啰,他们还打的过。只是这人实在太多了,又对他们穷追猛赶。

两人停在路上,又杀了几个人后,华澈拉着姜凌竹的手往前跑去。

“这么下去不行啊,体力会透支,真气会消耗殆尽的。”华澈拉着姜凌竹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

“那就摔掉他们。”姜凌竹也喘着气道。

两人往前跑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片湖水。姜凌竹回头看了看,见人还没有追上来,他又看了一眼华澈,华澈懂他的心思,只听“扑腾”一声,两人跳进水里。

在水底,两人都憋着一口气,他们从湖水面上看岸上人的倒影。只见那群人跑到岸边,见人不见后,又在四处巡查了一番,发现没人,便转了身离去。等众人走远,岸上再无动静后,两人才纷纷跃出水面,拼命呼吸着岸上的新鲜空气。

华澈从湖中走到岸上,他将手伸到姜凌竹面前,想拉他一把,姜凌竹握住了华澈的手,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华澈竟又不禁沉迷到姜凌竹的美色之中。

从水中跃出的姜凌竹在日光的照耀下,可真是美到了极致,一双黑眸被水洗过后,更加清澈动人,随便无意的一个眼神,都能勾到人心坎离去,在水下因憋气而涨红的脸蛋,白里透红,似点上了颜值一般,额前长发上的水珠滴到姜凌竹的脖颈上,顺着姜凌竹那喘息吞咽的动作,似无意的勾引,可真是想让人将他好好蹂躏一番。

但好在,华澈对他的美早已习惯,所以,他还是压抑着心中的沉沦,握着姜凌竹的手,一把将他拉上岸来。

两人上岸后,坐到地上歇息。

华澈的气匀称后,才道:“我受了重伤,凌竹,丢下我,你自己跑吧。不然,我会成为你的累赘,凌竹,你一个人也好跑一些。”

姜凌竹轻哼一声,“丢下你?你是想我回去后,让师傅打死我吗?”

“打死你?呵!师傅承你祖父救命之恩,他一生忠义,我想,就算我死了他都希望我能保全你。这样,百年之后,他也不怕下去了,愧对你祖父救命之恩。”

就在两人说话间,裘虹的声音又在空中响起,“两位公子,怎么这么狼狈啊?”

两人听到声音,一下站了起来。两人不准备与她对战,便转身就施展轻功离去。裘虹在后面穷追不舍。

不远处,两人看到地下有一个小型的洞。华澈和姜凌竹互看一眼,两人仿佛心有灵犀般停到地面。其实,华澈和姜凌竹共同生活十载,很多事情,两人并不需要沟通,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思所想。

华澈往后看了一眼,裘虹还没有跟上来,姜凌竹朝洞中看了一眼,是一个地洞,洞口很窄,勉勉强强可以藏一个人。

姜凌竹将华澈拉过来,“你先进去!”

“那你呢?”

“挤紧一点,应该可以藏两人。”姜凌竹说着,又往后看了一眼,才催促道:“快进去。”

华澈听了,照做了,他快速果断的爬了进去。他进去后,姜凌竹从他的身上爬了进去,姜凌竹每爬一下,他的手就会在他身上按一下。如今是逃命之际,姜凌竹也顾不得什么,他只想快点躲进来,逃过一劫。而先爬进来的华澈却被他手上的力度按的全身难受。两人爬进后,便不再出声。幸亏姜凌竹和华澈都是身形瘦长的人,所以,两人才勉勉强强的爬进了这个地洞。

虽然爬进来了,但依旧很挤。在这个小小的地洞里面,姜若竹的头还可以往上抬一抬,但华澈就是真的动弹不得了。头往上仰一仰吧,就能亲到姜凌竹的脖子,可是正值逃命,他又哪有心思想这些,当务之急,还是要保住他和姜凌竹的命要紧。

但是,身上的姜凌竹也太好看了吧。修长纤细,白皙如瓷的脖颈,他那一双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手正搭在他的胸膛上,看着那张勾引人心的脸,华澈的身子诚实起来,体内的燥热早已难耐,那处已经蠢蠢欲动,发热了起来,顶的两人都很难受。但华澈还是尽全力克制自己,而姜凌竹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美色诱人,真是不动心都很难。

外面的裘虹追到此处后,发现没有人,她一掌打在地面上,树木坍塌,尘土飞扬。发现没有什么动静,才施展轻功,往别处飞去。

良久,两人觉得四周没有动静了,姜凌竹才顺着地洞爬了出去。华澈见他出去,刚想喘口气,却发现,姜凌竹又瞬间爬回来了。

“凌……唔……”

华澈刚想说,凌竹,搞什么鬼?

姜凌竹却一下含住了华澈唇。华澈想说的话全部被淹没在这个吻中。

上面传来有人路过的声音。

姜凌竹本来只想封住华澈的嘴,不让他惊动上面的人。但他没料到,这个不正经的师兄,在这时候还对他使坏。姜凌竹只是吻住他的嘴唇,却没料到,华澈双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来了一个深吻。华澈的舌头伸进他的香喉玉口,在里面肆意扫荡,尽情夺取。

上面的人不知是敌是友,姜凌竹不好作声,只好张着嘴任他随意施为。